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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刘讷快要气疯了,她那个老板,天天只会让加班加班加班。单单加班也就罢了,还总是挑刺,不满意这个,不满意那个,每天都摆着一副冷嘲热讽的脸。
她恨恨地揉着自己手里的纸,万分委屈,干最多的活儿,还挨着最多的批评,要不辞职得了。但转念一想,这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呢。
于是,她只能蔫巴巴地回位置上坐好,继续干活。一边使劲敲着键盘,一边想:真是不想看见他,他怎么不崴个脚什么的,在家躺两天呢。
卫歇下班前,扫了一眼侧对着她的刘讷。视线定在了中间,嘴角一撇,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胸大无脑。
他哼着小曲来到了家楼下,看见门前停着一辆车。“这谁啊?把车停别人门口,够缺德的。”
卫歇探头往车里看看,没有司机,他又转到了车尾,站定,打电话给保安。
就在这个时候,车慢慢移动了。
卫歇正打着电话高声抱怨,突然觉得有什么顶在他的腰上,回头一看,黑漆漆的车尾正靠着他,黑得发亮的漆面上,一张扭曲的脸正冲着他笑。
“啊!”卫歇吓得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往后爬。那辆车,就像是在逗小狗一样,慢悠悠地靠近他,越来越近。
02
刘讷上班的时候,听到办公室的人窃窃私语地议论卫歇。
“据说吓傻了,只知道像狗似的向后爬。”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保安到的时候,他都快被车逼到墙角了,要不是几个大小伙子及时挡住,人就玄了。”
另一个人消息也很灵通。“据说人拖出来的时候,都吓瘫了,动都不会动了。不过他也没什么事,就是摔的时候崴了脚。”
“那起码几天不用看见他,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太恶心了。”
同事们低低地笑着,刘讷心情也很好,她也不想看见他。
但是好日子只过了一天,第二天,卫歇就拄着拐上班来了。
走到刘讷跟前时,说。“你今晚晚点走,把这个活儿赶出来。”
刘讷狠狠地磨牙,面上硬挤出笑来。“好的。”
她一直加班到快11点,正准备走时,卫歇喝得醉醺醺地走了进来,看到刘讷还没走,人凑了上来。“还没走啊,这么勤快,我得表扬表扬你。”
他一身的酒气熏得刘讷直皱眉头。“活儿已经干完了,我要先走了。”说着,便往外走。
卫歇笑眯眯地看着她,等刘讷经过他身边时,一扯胳膊,把人拽入了怀中,手不规矩地往胸部摸。“那么着急干什么啊?再陪我一会儿啊。”
刘讷涨红了脸,脑袋一片空白,似哭非哭地咧着嘴。“放开我。“她使劲扭了扭身子,挣脱了出来,抹着泪往门外跑。“混蛋,你怎么不多住两天院。”
03
卫歇看着刘讷跑了出去,歪着头想了想,也跟了出去。出门时已看不见刘讷的人,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电梯口,开门走了进去。
电梯一层一层往下走,卫歇头晕乎乎的,手扶住栏杆,许久之后,觉得电梯怎么还没到底,一抬头,楼层的数字模糊得有些看不清,电梯还是不断地往下走。
他按了按紧急电话,没有反应,手忙脚乱地找手机,没信号。
天旋地转中,卫歇只觉得,电梯一直下降下降,仿佛没有尽头。
第二天,刘讷第一次有骨气的请了假,等再上班时,坐在她边上的人神秘兮兮的凑过来。
“你知道吗?卫歇前晚被关在电梯里了,早上才被人发现,人都冻僵了,身子上都是呕吐物,又进医院了。”
刘讷再神经大条,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她说的话都实现了。
她缩了缩肩膀,人躲在了电脑屏幕后面,满心的惶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地对自己说了一句。“希望我下班路上捡到100块钱。”
下班的路上,刘讷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直到回家也没捡着一分钱。
难道不该自己事,她松了口气。这时候,畅快的感觉冒出了头,让那个混蛋对自己动手动脚,遭报应了吧。
04
刘讷哼着小曲起了床,难得好心情的不讨厌上班。
这时,电话响了,电话那头的女人,敷衍地作出虚弱的声音。“刘讷啊,我发高烧起不了床,帮我去给客户送个资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