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也想起那些时光。一起放牛,一起斗地主,一起偷玉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啊。连我这么鄙视感叹的人,也感叹起了过往,看来我比那些开始秃头的90,手拿保温瓶的油腻中年更加可怜。你们也无需去网上看什么“没出息的九十表现了”,看我就行了。
我也经常想起细腰肥臀的吖衫。吖衫那次投诉不成,反而差点被我妈说成媳妇。我们在那后也谈了几年恋爱。最后无奈被他父母阻挠。前面她嫁给了隔壁村的大学生。日子过得也算可以吧,不愁油盐。我则抽起了烟。我妈屡次让我戒,我都没戒成。无奈之下,我妈屡次靠藏我打火机跟香烟来试图打击我。好几次我因为拼命找打火机而没力气吸烟。找到半死,怎么也没想到她老人家把打火机藏电视机盒里了。怪不得每次看一半都短路黑白雪花。
对于吖衫的出嫁,我时常回忆起。那天身穿一袭红袍的吖衫,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妩媚。我肠子都悔青了。寤寐思服的好姑娘,就要嫁人了,新郎却不是我。我还想起那天我对啊衫开玩笑说的话,“我喜欢的女孩,一定是个盖世英雄,她会抄着一把铲子过来结束我,说,‘丫的,老娘老远就看到你了,也不来追我...’”
现在嘴皮子再也耍不成了。我突然感到生命的巨大虚无,一切归尘土的幻灭感油然而生。
但我也时常忆起牛三,以及欠我的钱,我只愿他出走半生,归来仍记得欠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