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要的成长,后来都化成了悲伤。
2017年11月28日 星期一 晴
文|南有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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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想要长大,总以为长大二词承载着很多的梦想与幻想。比如自由自在,比如坚强独立,比如做一切喜欢的事情。
于是我和发小坐在台阶上,仰望着蓝天白云,都诉说着长大后要成为的样子。那个场景,最后也定格在了我的脑海里。
“长大后,我要去北京,要买好看的衣服。”我如是说。
“那我,那我长大后要去上海,我要赚很多钱。”发小大声说着,生怕我听不到。
我依旧怀念少天真幼稚又烂漫的面孔,童言无忌也好,少不更事也罢,至少都期盼着成长。
长大后,我没去北京,也没买好看的衣服。发小去了趟上海,回来后她告诉我那里太繁华,不适合她。
“你说说,从十岁到二十岁这么十年,我们都经历了些啥?”我矫情地问她。
“嗯,成长吧。”她回答。
她说,她记得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诚惶诚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迷路的她不知所措,蹲在一旁,一边看地图一边擦眼泪。
她说,她记得每次上学一个人搬重重的东西。宿舍的人都有家长送,关切地问这问那,她一个人佯装开心走进厕所,却在厕所掉眼泪。
她说,她最羡慕很多人。她最讨厌一个人。
“我在偌大的城市里,经常想家。”
可她很少回家。我也经常在想,那个连放一天假都喊着要坐车回家的她去哪了。
应该是被风吹散了吧。
-2-
去年过年,我妈假期到了,连夜要去深圳上班。
习惯了来来去去的我,一边给她收拾东西一边要她在那边注意身体。
倒是我小侄子,紧紧攥着我妈的衣角。我妈去哪,他也去哪。我妈去上厕所,他就在外面守着。
“你肯定骗我的,不准你走。”小侄子牵着我妈的手,谁哄他都不听。
后来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了,他还是紧紧拉着我妈的衣襟,我妈好不容易才掰开。一边拍他的背,一边说不走,我妈一把他放床上,他就醒了。
小侄子立马坐起来,放肆地哭。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的哭声。
“你别走。”他哭得很惨,我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
一个六岁的孩子,张大嘴巴扯开嗓子哭,两行眼泪不停地流,穿过脸颊,越过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