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以前,我不懂什么叫做悲伤,以为哭得撕心裂肺是最悲伤的。后来我才懂,原来最悲伤的是,你想起他,还是会笑,还是会心思柔软,可是却再也不能拥抱他。
曾经在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傻傻地去百度搜索:假如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联系你了怎么办?
但是百度里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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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时候,因为钱的原因,我转学来到了镇一中,当时从最好的市重点中学去到了最普通最垃圾的镇中学。据说进了这个班的学生基本没有一个学生考得上大学的,面对所有同学鄙视外加排斥的目光,我听见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即将迸裂的声音。
班上的同学大多整日都埋头手机游戏中。课桌上的参考书从来都没有打开过,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每天看着上课纪律如同一盘散沙班,我都有一种从6楼跳下去的冲动。 这样的日子像一滩死水在消磨着我的斗志,我感觉自己像被折断了翅膀的鸟,等待着死亡的召唤。 我真的很怀念从前班上的同学大多整日埋头苦读,课桌上的参考书堆得比人还高的感觉。我想,那才像小说中兵荒马乱的高中时代。
如果,你没有出现,我想应该还在这淌浑水里挣扎着。
周六的下午,人潮拥挤的校门口,一群女生围住我, 带头的是我班大名鼎鼎的大姐大李斯颖,她要打我的原因是,我太特立独行,太高傲了。
来来往往的学生围观着我们,我嘴角上扬,微微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说:“如果要打,我劝你们下手重一点,最好是打死我了。要不然,我没死,废的就是你们。”
她没动,我也没动,我们僵持着,谁也不肯退一步。 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的气场太强大了,还是她不想跟我计较了,然后骂骂咧咧几句就带着几个女生走了。
周围的人群散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保持着同一种姿势。暖橘色的路灯下,我的影子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孩子杵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转身,我便看到你斜靠在电线杆上,双手插兜,一副俨然看好戏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在那里看了多久,也不想知道,于是错肩而过的时候看了不看你,径直往前走。
你吹了一个很响的口哨,我充耳不闻。
那时的你,脸皮厚得真像砧板。你快步追上我,然后厚颜无耻地问:“英雄,你刚刚实在令在下佩服。敢问尊信大名?”
我没回答你,你就一直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比如,你是高二一班的,名字叫做程远,最爱的动物是狗……
后来我烦了,停了下来。走在我前面的你看我停下来后,倒退回几步,然后侧着脸问我:“你家到了?”
我脸色冰冷,语气尽是威胁:“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
你愣了一下,然后眼睛里含着笑,柔声地对我说:“遵命。”
果然,你不再跟了上来,快要拐弯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看,你还站在原地不动。那时灯光太暗,我看不清你的脸。后来,待我把你的脸看清楚之后,我才发现,早已把你刻在心上。
2
第一次被你震撼,是你竟然跑到我班来告白。
我们班主任,人称老熊。不仅人长得虎背熊腰,而且还长得特别有煞气。所以我们班的同学都特别怕他。他今天难得在讲台上坐阵,这是我转校来到这个班级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次自习。就在我咬着笔头冥思苦想一道化学题的时候,突然班级出现了一阵骚动。
我抬起头,没想到你竟然无视老熊,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大摇大摆地走到讲台上去。跟在你后面的还有几个男生。
老熊横眉一挑,脸色一沉,准备想说话的时候,你伸出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然后用那超级魅惑人心的嗓音说:“就给我三分钟好吗?”
老熊还没来的开口,跟在你后面的三四个男生围在他的身边,盯着他看。
那天的你穿着黑色的校服西裤,上身白色的校服衬衫随意的敞开领口,里面露出性感的锁骨。一张脸带着坏坏的笑意,两道浓浓的眉毛此刻在微暖的光线中泛起柔柔的涟漪。你的眼睛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就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型,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让你阳光帅气的外表多了一丝不羁。
诚然,你满足了所有女生对初恋情人的幻想,而讲台下的女生花痴病早已泛滥成灾,惊呼声还有那讨论声不断地传入我的耳膜。
“啊啊!他就是传说中高二一班的程远?”
“没想到他真人那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