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来舅舅的身体每况愈下,几乎不出两个月就得住一趟医院,一住就是十来天,医生叮嘱只能靠自己保养,打点滴已然不能凑效。 母亲头一次上医院去探望舅舅,深知自己身体状况不佳的他向母亲透露说想吃两样东西——扣肉和蛋饺。母亲牢记于心,回家立马做了一碗香喷喷的扣肉送去医院,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至于那蛋饺就时常挂在嘴边,一面嫌麻烦,又一面唯恐舅舅吃不上。 今年农历十月初五,是母亲的生日,那天我特意等到九...
曾听母亲讲过一件有关她坐车的往事,听来忍俊不禁,细思心疼不已。 母亲租住的房子门前有条狭窄的巷道,走出五十米右拐两百米出巷口,横卧着一条宽阔的大马路,前行约一百米处有个大转盘,那里是南来北往车辆的必经之地。 那是个六月里的大晴天,日头射出灼人的光焰,洒水车刚一走过,水分立马被地面吞吸又干燥如前。 母亲欲坐公交车北去前往寺庙里烧香拜佛。 她站在一棵大树下,伸头踮脚望着从左手方向来的车,但凡来一...
在表哥家短暂的几天停留后,我发现了一个令我十分诧异的现象,那就是几乎每天晚饭时舅舅都会打来电话,表哥会习惯性地看一眼手机不接就摁了,待饭后再拿了手机出去,找个安静、有轻风徐来、少有人出没的地方回电话,一打至少半小时。 接连几天如是之后,那天待他打完电话归来,好奇心驱使我忍不住开口问了他:“你与你爸天天打电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有,就是成了习惯,他每天要和我打个电话说几句话才安心,自从...
我们的家,曾经道尽途殚,又曾经绝境生花,那一路曾有无数双援手,接力着帮我们拨开层层迷雾,让我们沐浴久违的阳光,他们用事实告诉我们——“天无绝人之路!” 01 大姐刚蹒跚学步的那几天,由于饥饿,颤颤巍巍的她再也没有先前的扑腾劲了,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在了母亲怀里,母亲抚摸着她滑嫩嫩的小头,一股酸楚的泪倾泻而出,滴落在她白乎乎的脸上,滑进了嘴里,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一种涩涩咸咸的味。 家里是“日无...
“父母者,人之本也。”幺叔,我想你比我懂。 01 前年回家过年,我与母亲,还有两个孩子一起四个人走在路上,与迎面骑自行车过来的幺叔碰个正着。他显然是早就看见了我们,故意压低了帽沿,从我身旁擦身而过。待我发现是他时,我瞥见了他帽沿下微微上扬的唇角,我想他是看见我笑了,当即心里一暖,感叹浓浓的血脉亲情,至亲至疏,就这样被我们割断了二十多年。 去年过年我因二宝太小没有回家,母亲说大伯家堂哥去给她拜...
01 大新家父母生她们姐妹四个,按农村习俗,大新留在了家里。 留在家里的女儿生娃一般都是提心吊胆,生一个女儿后会把希望寄托在下一次,可她一次又一次后,还是生了个女儿,家人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她也整日长吁短叹,在心里使劲地问,生个儿子咋就那么难呢。 年迈的父母也是夜不能寐,思忖着如何是好。她每生一次父母的心就往下跌一次,三次了,不能再跌了。母亲老是想起四婶嘲笑的画面,骂的那些难听的话语依旧回荡...
大脚奶奶是我一个没出五服的奶奶,身高一米六几,身体瘦削,身板硬朗,皮肤白皙,脸上镶嵌着一双勾魂的丹凤眼,铺陈着两张标致的鹅蛋脸,头发绾在后脑勺,整得一丝不苟,颇有几分姿色。由于不曾裹脚,所以叫她大脚奶奶。 01 自我记事起,就常常耳闻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堪入耳。有听母亲说的,还有道听途说的。大抵是说那个爷爷——大脚奶奶的丈夫,那方面不行,大脚奶奶耐不住寂寞,总是勾三搭四,真实的或不真实的事...
尘世里的缘分,如微风抚过的浮萍,有人聚了散,有人散了聚,却心有千般,苦乐参半。遇见你是我此生的惊艳,我视你如青莲,不忍亵渎。与你相处的时光,将永远珍藏,只愿你此生际遇顺畅。 01 那时厂里宿舍紧张,刚上班的我们只能租住在外,你们两个男生在楼上,我们两个女生在两个月之后,从别处搬来租了楼下。我的伙伴和你的伙伴谈起了恋爱,我们四个人一起打牌,一起出去玩,我们是不是一对的两个人。难忘那些夏日的黄昏...
01 九月九日重阳节,是我二姐的生日,也是我夭折的孩子的生日。 这两年每逢九九来临,心都会揪心的疼,我会惧怕它的来临,让伤口又一次让盐水浸透一遍。 02 我这人记性好,家里人生日都会记得,但凡想打的电话,一定会在生日那天早早的打。可是二姐生日,这两年我都会下午打,因为上午用来想你,我的孩子。我会学着闭上眼,从心里慢慢地抚摸想像中的你,忍不住泪雨滂沱,之后悄悄收拾泪水,还不能让人看出我想你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