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送小侄子去学校后,闲来无事,就在学校周边逛了逛。 这所学校四周围着铁栏杆,目测将近两米高,为了防止外人借助工具翻墙进出,还特意在顶端按了矛头,可谓戒备森严。我边走不禁边想,有这排铁骑兵镇守,就不愁我小侄子的人身安全了。 正感叹祖国昌盛如此,真乃我侄辈之幸时,突然,在我前方五十米处,猛地冒出了两三道蓝白光影。一时糊眼,以为是看错了,于是又蹙眉定睛,终于在铜铃般大眼眯成一条缝时,才算看清。 ...
01 惊蛰,春雷乍响。听说蛰伏在地里的生灵会在这一天苏醒。 我站在坟头前,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方土坡,突然有过一瞬间,我竟有些担心地,害怕它会松动。但很快,我又为自己这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我苦笑地摇了摇头,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土里埋葬的人再也无法醒来。 因为十年前,是我亲手埋葬了自己。 02 在这片杂草横生的坡地正前方,是个光秃秃的山头。我远远望去,只见一座斑驳的墓碑正立在黄土坡上。那碑是村民一起...
这一天,她终于踏出了那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小村庄,来到这陌生的城市,找一个人。 刚出车站,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刺耳的车笛声让她有些头晕。身上背着一个灰色的帆布包,从包身磨损的痕迹也能看出,这背包有一定年头了。 一心就想着找到他,便瞒着父母偷偷溜出来,既不清楚他的现状,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一路上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先出来再说! 她手里紧紧捏着一张黑白照片,那是十岁时他俩的第一次合影,也是最后一次。看...
01 凌晨4点的命案 清晨,阳光尚未爬出山头,整座城市灰蒙蒙一片,像是身披轻纱的少女,隐约朦胧。对于熟睡中的人们,这像场午夜盛开的昙花,可遇而不可求。但对于借势行凶者而言,这便是得天独厚的恩赐,水雾和暗光会遮蔽大部分监控,使得整个行踪就像光影一般,难以捕捉。 在郊区的山林间,四面青葱环绕着一座欧式风格的大别墅,远离城市的拥挤,在这依山傍水处,虽显得宁静,却也落得几分冷清。清晨时分,林里回响着...
/01/ 周三,嘈杂的菜市,莫大爷拎着浅色帆布袋,停于水果摊前。他自称患有残疾,理应得到照顾,但小贩不为所动,依旧不想为他抹零头。 眼见莫大爷转身欲离去,小贩佯装委屈地说道:“大爷,哪有十一块钱抹成十块的嘛。” 然而,莫大爷好似失聪,步履坚定地离开,头也不回。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他也有些无奈,怎奈何,这孤独太过凝重,不与人说说话,总归要害病一场。 穿过两条街,汽车的轰鸣和人声的嘈杂,仿佛与...
大雨滂沱,暴雨声与雷声交融着,一道闪电撕裂夜空,在残破的玻璃格窗内,一张苍白的脸时隐时现。 深陷的眼眶,浅白的唇色,憔悴不堪的脸庞。 她伸手,试图推开窗,但窗外狂风呼啸,格窗纹丝未动。她身子前倾,浑身的力量集中于手掌,“咿呀”一声,风雨开始肆无忌惮地灌进来,拍打在她脸上,感到生疼。沉默,呆滞,风声在小隔间内呼啸。 命运真是荒唐,一念寻死,一念求生。冰凉的雨水并未冲散那道阴霾,冷静之余,寻死的...
01.南方的来信 2011年5月20日,一个周末,天依旧蒙蒙亮,她穿着凉拖鞋,头发散落着,打开了信箱的锁扣,一张淡蓝色的信封静静躺在里面,守着一份承诺。 “他又给你寄明信片了?” 女孩的身后,是她结婚两年的丈夫,他倚靠在门旁,浅笑着。 “是啊,当初的几句玩笑话,没想到他会那么执着。” 女孩轻轻地合上了信箱,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署名,然而他们都很清楚,这封信来自南方,长途跋涉,只为送来一抹绿色,...
01 2011年5月20日,一个周末,天依旧蒙蒙亮,她穿着凉拖鞋,头发散落着,打开了信箱的锁扣,一张淡蓝色的信封静静躺在里面,守着一份承诺。 “他又给你寄明信片了?” 女孩的身后,是她结婚两年的丈夫,他倚靠在门旁,浅笑着。 “是啊,当初的几句玩笑话,没想到他会那么执着。” 女孩轻轻地合上了信箱,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署名,然而他们都很清楚,这封信来自南方,长途跋涉,只为送来一抹绿色,不同于北方的...
01 搬进城市以来,夏季便变得枯燥。窗外不见葱郁的苍天古树,跌进眼帘的,是一排排赤烫的水泥高楼。随处可见的反光,像放大镜下的焦点,灼眼难视,无奈之下,余正拉上了窗帘,室内一瞬又陷入昏暗。 已经不知道是这个假期的第几次,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既不看视频,也不玩游戏,就只是怔怔地发呆,无欲无求,静态生长。距离开学还有一周的时间,他早已迫不及待,对未来的憧憬正在肆意滋长,完全不在掌控之内。 经过了...
1.我叫陈嚣,嚣张的嚣 在林萌十岁生日那天,她的父亲给她买了一个风筝,希望未来她的梦想能和风筝一样,迎风而起,扶摇万里。 从那儿以后,她便爱上了放风筝,尽管她总是无法让风筝顺利地飞上天。就在她家附近,有一个文海中学,那里有一个未开发的石子操场,还未铺上塑胶跑道,满满的全是碎石子,跑起来还有发出沙沙的声音。 操场人少风大,还不用担心风筝会挂到树上,无疑成了林萌的最佳放飞场。 那是个阴着天的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