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冤种前夫

2022-08-24 21:01:48

古风

1.

天启五年,我与名震全城的颜正睿颜大人和离了。

我带着贴身丫鬟拖着从颜府带回来的一车的金银珠宝回了将军府。

离开颜府前,我把颜正睿堵在院中,压在身底狠狠地揍了一顿。

不打他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

任谁也想不到在望京城里最好的夫婿人选,最后竟被人和离了,还是被世人看成高攀的我提出来的!

……

我离开这两年,将军府并无什么变化,与往常一样的冷清、肃静。

高大肃穆的府门,让整个将军府无一丝人气。

至从外公与娘亲战死沙场后,偌大的宅斗只留下李伯与几个军中退下的仆人看守,看到我突然带着一车的东西回来,这些人虽感到很诧异,但是并未询问什么,只是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

傍晚,我把和离书交给李伯保管,李伯手捧着装有和离书的红匣子微微颤抖,嘴唇轻微蠕动着,但并未说些什么,临走前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我对不起老将军啊…”

我闻声心颤,握笔的手不禁地颤了颤。

第二天,一道圣旨来到将军府,当朝陛下指明册封我为正二品镇北大将军,隔日上朝。

本国建朝不过短短几十年,正是用人之际,我外公、娘亲皆为国捐躯,只剩下我一个独苗苗,圣上为抚慰将军府,特追封我外公与娘亲封号。

可对于两个已经去世的人,这些虚名又有什么用…

颜正睿看到我身穿官服,站在朝堂之上似乎略显惊讶,眼神时不时瞟向我,身后还集中着其他人的目光。

这些人的目光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好奇,我在朝堂上的出现,似乎打乱了某些人的计划,这些人想要活吞了我。

我装作对身后的一切不知,端着架子其他大人议事。

我朝虽民风开放,但对于我这个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将军,还是略有些非议的。

女子为宫,堪比登天。

即使我娘亲立下赫赫军功,但仍无一官半职,死后追封的也只不过是一品诰命夫人。

散朝时,我识趣地拖延到最后,离这些文官远些,俗话说“武官的刀,文官的嘴”,这些文官能把人说死不带偿命的。

我本以为人都已经走完了,没想到当我晃晃悠悠地走到宫门口时,颜正睿这个家伙昂首挺胸地正站在路中间。

路过的宫人无不被此人孤傲清冷的所吸引,眼神时不时看向他,路过的宫女没有一个不脸红的。

我屏着气息本想在他身后快步离开,当马上要与他擦身而过时,却被此人抓住了手臂。

“陛下为何召你入朝,你可知道原因?”颜正睿微皱眉头紧紧地盯着我。

“不知。”

“不知?”颜正睿似乎被我气笑了,“一无所知就敢接旨,就不怕死吗?”

“与你何干。现如今我二人已经和离,与陌生人并无二别,何须颜大人提醒,您还是自求多福吧。”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目不斜视地离开皇宫。

回府后,我与往常一样端坐在外公与娘亲的牌位前,述说着第一天上朝所发生的事,这一待竟天黑了。

2.

丞相府这一代共有两位子嗣,一儿一女,皆为正室所出。

我与那幼子程子染至幼关系不错,与长女程子洛互为仇敌。

程子洛自小就是全城世家贵女学习的典范,而我因不走寻常路,打小就练武,诗词歌赋、厨艺刺绣一概不通,经常被这些人嘲讽挤兑,

与程子洛自然不对付。

况且程子洛是我那和离夫君的心上人,我与颜正睿的婚事,是我喝醉酒拿刀抵在颜正睿的脖子上抢来的,人家当时正与程子洛议亲呢!

古人诚不欺我,强扭的瓜不甜。

成亲两年期间,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同床共枕也不曾有过肢体接触,这样的婚姻名存实亡。

曾经我也有过幻想,有朝一日他会像我爹对待娘亲那般执子之手。

如果那日我没有喝醉酒在他书房里找到程子洛的画像,没看到他为意外受伤的程子洛焦急寻医,恐怕这辈子我不会提出和离的。

然而枕边人的心是绑也绑不住的…

嫁入颜府这两年因痛苦寂寞,没有一天不是在醉酒的时候,导致我酒量大涨,把今夜过来找我寻乐的程子染灌的连连求饶,因担心他摔倒,闲逛这一路上我小心搀扶着,幸亏穿的是男子衣衫,不然第二天我又成为饭桌上的闲谈。

程子染喝多了如孩童一般不消停,看到街边酒楼被人群围观,非要前去凑热闹。

这一去倒好,趁我与偶遇的同朝官僚闲聊时,这家伙因酒劲与他人起了几句嘴舌争辩,被人意外推入水中。

“扑通”一声,水花溅的好大!

看他在水中慌张扑通的模样,我忽然意识道:“糟糕!这厮不会游水!”

我连忙推开人群,朝着程子染游过去,使足力气把人拖到岸边。

冬日里的风冷冽,程子染被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抱着我就不肯放手,推都推不开。

“没想到叶锦朔、叶将军和离不过数日,这么快就寻得心仪郎君了…”这话尖锐刺耳,不用想除了颜正睿,没有人会这么讨厌。

“颜大人,鄙人友人,因落水衣服全湿,现带他回府,有空再聊。”我可没心情搭理他,背起程子染往回走,与那人多说一句话,我都嫌厌烦。

程子染在我后背上被冻得瑟瑟发抖,可死活都不愿意回丞相府,无奈我只能把他带回来,并派人把程子染留宿的事情告诉丞相府。

隔日,我刚踏进宫门准备上朝时,强烈地感受到身上被一注凛冽熟悉的目光注视着。

在朝堂上,颜正睿时不时地低声咳嗽,引起众官员的关心,连圣上都命人拿几味上好的补药以表关心。

但这厮似乎被人抽走精力,散朝时直直地倒了下去,而我正好被压在身下。

圣上本来命人把他抬入偏殿休息,但这家伙紧紧抓住我官服衣袖,挣脱不开。

无奈之下,我只能与他一同过去。

听太医说,颜正睿晕倒是因为风寒所致,叮嘱好生照顾,不必担心。

担心他个大头鬼!

昨夜还嘲讽的人,今日竟得了风寒,那落水的程子染啥病没有,真是奇怪。

我用手捅了桶在床榻上昏睡的颜正睿:“看来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

因衣袖还在颜正睿手里紧紧握着,无法离开,我只能翻看放在床边一边的闲书打发时间。

没想到,此书如此无聊,看不到片刻竟睡着了。

这一觉可真睡得舒适安逸啊了……

待睁开眼睛时,看到外面已经见黑了,而身后贴着一个温暖的怀抱,腰间还横着一只手臂宛如夫妻一般同床共枕。

可惜,我们已经和离,他装在心里的人不是我,我更不应该在他的怀里。

我起身推开他的手臂,背过身说道:“颜大人你我已经和离,这样的举动不妥吧。”

“我怀抱我心爱之人有何不可。”颜正睿一双桃花眼满怀深情的看着我。

奈何我不吃这套:“颜大人,你我共枕之事如果让程小姐知道可就不好了,还请你自重。”

“你我之事与他人何干?”

“与他人有无关系,我不在乎,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说完,我转身离开回府。

颜正睿,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成亲那些日子里,对我避而不见,新妇回门只有我一人,而你去看望崴了脚的程子洛,诸如此事,多到数不清,你伤我太深,我怎会回头!

颜正睿这厮完全没有听进我的话,几日后居然买下与将军府相邻的房子,与我成了邻居。

李伯及那些从军中退役下来的仆人虽不知我与这个前将军府女婿为何和离,但见他多次登门拜访却从来没有好脸色。

如果杀人不犯法,颜正睿不知在将军府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而程子染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颜正睿与我成了邻居非要搬进将军府里与我同住。

问他缘由时,他说:“好不容易丢掉的宝贝回来了,这次不会放手。”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而今日过上元节,颜正睿带来了一桌好酒好菜半强制性非要与我过节。

而程子染命人抬琴而来,邀请我欣赏新作的曲子。

二人看到彼此,眼神如炬,我站在一旁虽然听他们文绉绉对话一知半解,但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深刻地体会到了。

为了我将军府不闹出人命,我提议:“要不边吃饭边赏琴?”

“你闭嘴!”

“你闭嘴!”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得得得,你们都是爷,我惹不起…

3.

我朝建国时间不长,各地政权不太稳固,尤其是西北地区的百姓,频繁受到这些放牧部族的骚扰,这个冬天过得苦不堪言。

朝廷收到西北官员的奏折,经过多日商议,决定派兵出征,不过这将领人选还未确定。

“陛下,臣请缨出战!”

颜正睿听到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向我摇头示意推掉此事。

我此意已决,对颜正睿的示意当作没看到,继续请缨道:“臣的外公、娘亲均在西北长期作战,最后也是在西北牺牲,全朝将领没有比臣更熟悉西北的情况。”

圣上思量片刻,点头同意,并定于立春当天出发。

眼看圣旨已下,颜正睿想帮我推脱都推脱不掉,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着担心与焦虑。

散朝时,颜正睿不顾在场官员目光,径直向我走来,不可置否地拉着我的手臂朝宫外走去,直接把我拽进他府中房间。

我还未思考出他为何突然把我带到这里时,他忽然拉起我的手把我带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我,脸颊紧紧地贴着我的脖颈。

良久后,颜正睿抬起头抵着我的额头,轻声说道:“阿锦,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好啊,如果我能从战场上回来就再续前缘。”我笑嘻嘻地答应着,可这家伙突然皱着眉头看着我,不知哪来的火气,突然之间把我推出门口,“砰”地一声,紧关房门。

果然啊,什么都骗不过全城闻名的颜大人……

其实这次西北来犯,就算朝中商议的人选不是我,我也要去!

我不能让我的外公、娘亲白白地在那里牺牲!

虽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有人串通外敌,卖国求荣,使我叶氏一族伤亡惨重,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这次领兵西北出征,定要抓住内鬼,换叶氏一个正义与公道。

宫中尚衣局的人动作很快,第二天宫中太监宣读完圣旨,就把新铠甲送来了。

“不亏是宫中的手艺,果然无以伦比啊!”这物件拿到外面售卖,说不定能换好些钱财,身上的盔甲令我恋恋不舍地抚摸着。

“阿锦、阿锦!”程子染至从那次掉入河中被我被回家后一直没有离开。

与我相处时间久,这货连门都不敲了直接闯进来。

“你真的要去带兵打仗吗?”一双漂亮的杏仁眼直直地看着我,见我点头默认,又说道:“我与你同去!”说完,便急匆匆地开了。

这一离开我已经将近二十余天没有见到他了,马上要带兵出发了,准备的事情也多便没放在心上,以为那日他只是一时兴起,现在恐怕他回丞相府了。

出发那天,圣上带着百官亲自送别,城中的百姓纷纷为保家卫国的将士抛去平安符。

离府前,李伯给我带了许多大苹果,让我一路平平安安,还彻夜为我讲解西北部落的军事情况。

李伯整夜叹着气,虽未与我说什么,但跪在外公牌位面前,祈求我平安。

这一日,百官都出现了,唯独颜正睿与程子染看不见人影。

颜正睿不来正好,免得碍眼,可程子染也太不够意思了,送都不送我一程,回来定要好好收拾他!

我心里正嘀咕着,可走出城门后,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路边,上面有显眼的颜府标记。

颜正睿从自家马车下来走到我战马旁,朝坐在上面的我伸出手,上面一个暗红色的平安符放在手掌之上。

“把它带好,我在城中等你…”

我点了点,定下承诺必定平安回来。

西北战事吃紧,全体士兵不敢有一丝松懈,原本四十多多天的路程,不足一月便以到达。

为养足士兵与战马的精力,全体将军决议后,在靠近战场附近整修两天,并派人侦查敌情。

然而,到达西北的第一夜,就有人摸进我的帐篷。

我藏身与屏风一侧,屏住呼吸,见时机成声声音音熟,逼刀上前把这人死死压在身下。

我还未审问他是何人时,被我踩在脚底下的人先哭了出来:“阿锦,你这么可以这样对我,快放开我!”

这声音…程子染?!

“你怎么在这?”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程子染丝毫未察觉我对他突然出现在营帐里的困惑与惊吓。

极其自然地脱掉鞋袜,趴在床上嘟哝要来道:“我说过你去哪我去哪…”还未说上几句话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脚掌上细嫩的皮肤在昏暗的烛光映照下,几个血泡格外显眼。

程子染,你为何要遭这个罪……

我外公与娘亲多年来征战于西北,把这些年西北的情况与常用的战略部署都记录下来,依靠这些前几次的交锋并未遇到太大困难就取得胜利。

多次战报传到朝堂之上,圣上大喜,派人带美酒佳肴赏赐全体士兵,并把刚打造完成的军械与棉衣带到西北。

负责运送这批物资的官员是丞相的学生论起来关系来,与程子染还沾点亲戚关系。此人看到程子染出现在西北战场瞪大了双眼。

此人见众将领喝得正兴起时,偷摸把程子染拉到一处隐秘之地。

我因此人周身虚假的派对这人并无好感,担心程子染吃亏,便跟了上去,躲在不易被二人发现的地方。

二人起初还聊得好好的,可突然起了争执,程子染满脸怒火地推开此人,想要离开。

可此人并未生气,硬给程子染塞了一个包袱,弯腰行礼后离开。

我跟随在程子染身后,他独自一人走到一处小树林静坐。

远处众将士散去,他才步履蹒跚地往回走。

“发生什么事了?”程子染一脸神不守舍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程子染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并没发生什么事…就是有点累了。”

见他不想回答了,我也不再追问下去。

正准备转身离开时,程子染递给我一个包袱,与那名官员给他的是同一个。

“这个给你,上战场时你一定要穿上!”

我打开包袱看到里面放着一件金丝软甲,好家伙这东西花钱也难搞到。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你是上阵杀敌的大英雄,给你才不浪费。”程子染死活不肯收回去,我只能带回。

这宝贝是丞相府给程子染保命用的,我得找个机会让他穿上。

几天后,那些野蛮部落再次派兵挑衅。

我朝将士手持新军械,身穿新盔甲,士气大涨,奋勇杀敌。正要一鼓作气取得胜利时,士兵们手中的军械突然断裂,纷纷被敌军打倒,大批将士因军械问题战死沙场。

局面悲惨至极,我马上召集剩余将士撤退,没想到已经来不及,十万将士只有不到五万人撤回军营,伤亡惨重。

回营后,我立刻下令扣押运送军械的官员,并修书一封快马加鞭上报朝廷,并同时告知颜正睿。

偷换伪造军械让那么多的将士死于战场,绝不能放过他们!

4.

不愧是当朝第一才子,行动迅速,半月时间就把偷换军械的作案人员全部抓住,并查出朝堂之上包庇这群人的背后势力——丞相府。

程子染在军营得知自己的父亲是造成数万将士战死战场上主谋,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朝廷发来的信件,两眼一闭,瞬间晕了过去。

这一晕可在床榻上躺了多日…

再次睁眼时,人已消瘦许多,眼神空洞地看向某处,水、饭不进,看着真是心疼。

程子染本就瘦弱,这一病起来,身上更没有几两肉,我轻轻地用双臂跨过他的腋下、膝下,把他抱入怀中,走去营帐换换心情。

路过的在战场受伤战士的营帐时,里面不断传来痛苦的哀嚎声,程子染挣脱我的怀抱,踉踉跄跄地跑进去。

掀开厚实的营帐门帘,看到士兵们各个都受

非常严重的伤,甚至有些人已经失去四肢,落下终身残疾。

程子染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情绪,双膝直觉跪在地上,额头直接磕在地上,一个又一个响头:“将士们,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程家对不起你们!”额头上已经流血,鲜血划过俊俏的脸庞。

程子染自小多么骄傲的人啊,心地善良的他为何要被家族如此牵连,那个娇气柔弱的贵公子现在为祈求宽恕,把自身埋到地底。

“子染,这不是你的错…”我半膝跪地,心疼地把程子染抱在怀中,他整个人躲进我的怀抱嚎啕大哭。

……

一月后,颜正睿带着重新铸造的军械及圣旨来到西北战营,并作为监军与全体将士共进退,待战事结束后,押解程子染回都城调查。

因一个多月的停战,被打得接连撤退的敌军得到充分的喘息机会,并联合了更多的部落军叶氏一族队抵抗我朝军队。

其中与我叶氏一族有血海深仇耶鲁一族也参与其中。

“好、好的很,这下国恨家仇一起报!”手掌不自觉用力,把探子递上的战报捏得紧紧的。

颜正睿的到来不仅是带来军械,遵循圣意,调来五万精兵与两名将领共同作战。

军营里原本消沉颓废的气氛,慢慢回升,在颜正睿动员与鼓励下,全体将士带着必胜的决心登上战场。

彼时,已经深秋了,看着西北城中满地枯黄的树叶,我好像想李伯了……

5.

农历腊月二十八,我们要回家了。

历经近一年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我们拔营回京,带着逝世士兵的尸骨回家,我们完完整整的来,也要一个不差地回!

立春那天,我们终于回家了。离城门还有五里地时,城中的百姓就已经出来迎接我们。

圣上与百官守在城内等着我们到来,并下旨赏赐所有上战场的将士。

唯有不同的是程子染刚回城就被押解到刑部,一人作歹,全家牵连,程子染何其无辜!

“叶爱卿,你乃我朝功臣,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

“臣请求圣下饶恕程子染,丞相所犯之事,程子染并不知情,他是无辜的!”

听到我的请求,圣上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皱着眉毛说道:“若刑部未查出程子染有问题,那孤便宽恕他,但此生不得入仕为官。”

“谢陛下!”

离开皇城,李伯与家仆已经在宫门口等候。我接过李伯先前准备好的祭祀物品骑马出城。

外公与娘亲的墓地在城外的一座山上,那里僻静,景色优美,符合他们的性子。

李伯常年把外公与娘亲的墓地干干净净,一根杂草都没有,连供奉的瓜果都是新鲜的,比我这个做晚辈的都上心。

“外公,娘亲,我回来了…我在西北遇到了耶鲁一族,我一个都没没放过,把他们斩于马下…”我细说着这一年的经历,不知不觉,这天已经黑了。

我骑车缓步下山,在山脚下看到一辆马车停靠在旁,颜正睿站在枣红马旁,眺望远处。

“你怎么在这?”

“我来接你回家…”

6.

丞相偷换军械一案已经查明,并证实其妻女完全知晓,隐瞒不报,助纣为虐。

下旨判丞相斩首之刑,妻女流放边疆,程子染沦为平民,此生不得入仕。

百年世家就此完结。

今日是我最后一次与程子染相见,他要离开都城,云游四海,竭尽所能帮助他人来赎他爹犯下的罪。

见他去意已决,我也不再挽留,只盼来日能够相见。

临行前,程子染紧紧地抱着我,并在我的额头留下一吻,温柔说道:“阿锦,我真的好喜欢你。”

转身对站在一旁的颜正睿威胁道:“你敢对她不好,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随后骑马离去。

程子染,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

“娘子,我们回家吧,你这样依依不舍看着别的男人,为夫可是会吃醋的!”说完,半强制性地把我拽回马车里。

“你瞎说什么,我可没同意跟你复合,你和程子洛的事还没交代清楚!”

“我们先回府,躺在床上为夫保证交代清楚…”

这个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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