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夏日:夏夜风微凉

2018-11-17 17:58:04 作者:柳青陵

文/柳青陵

夏日浪漫三部曲之三

灯火通明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白衣护士穿过自动玻璃门,快速奔向一栋高楼。

高楼背后是个小小的花园,护士停在一棚缀满花蕾的紫藤架下,气喘吁吁地朝着背对着她的一个人说:“向医生,昨日入院的产妇有心衰现象,要立刻进行剖宫产,提前取出孩子。”

向远歌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中央大楼,护士小跑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个标准的花痴式笑容。

这位向医生,几乎是医院里所有三十岁以下女性职工的梦中情人,帅气的外表、挺拔的身姿,再加上出众的医术,就算是性格有些冷漠,也被当做是有个性的象征,更平添了几分魅力。

“向医生为什么总喜欢到那小花园。”护士低声嘀咕着,自言自语问出了所有暗恋或是明恋着向远歌的人心中的疑问。没有人知道原因,却都知道当找不到他人时,他一定在小花园的紫藤架下。

到了中央大楼,护士回到护士站值班,还对着向远歌消失的走廊看了好一阵,才埋头工作。

向远歌走入手术部,以最快的速度换拖鞋、消毒、更换手术服,再用背部推开手术室大门:“产妇什么情况?”

一个护士忙上前回答:“目前一切稳定,已经麻醉,王医生正在做剖宫手术。”

“好。”向远歌简短回答一声,转过身朝前走了几步,双眼看向正在运行的血压仪。他的位置在手术台侧方,这一望向旁边的血压仪,就清楚地看到了产妇的侧脸。

那是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的眉眼与轮廓,可散发出来的气质早已经褪去当年的青涩。向远歌只觉心中翻腾不已,这些年尘封在心底的往事,又一次喷涌而出。

怎么可能是她?当年是妈妈亲口告诉他,她死了,死在手术台上,她怎么可能又换一个名字回来了?

“向医生,向医生!”

恍惚间,护士急切的声音将向远歌从回忆中唤醒:“病人血压持续降低,你看是不是要立刻开胸?”

向远歌使劲摇摇头,看了看血压仪上的数字,走到手术台边:“王医生,孩子还要多久能拿出来?”

王医生知道此刻必须分秒必争,也不说话,双手探入已经拉出的子宫,用最快的速度将胎儿取出来,并剥离胎衣。“缝合伤口。”她抱着孩子退到一边,等待在一旁的助理医生闻言立刻将准备好的消炎粉撒入子宫。

这时,血压仪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向远歌当机立断,不等伤口缝合完毕,拿起手术刀就向胸腔切下:“心脏手术开始。开胸建立体外循环,更换堵塞管道。”

心外科的助理医生和护士闻言,立刻各司其职,又一次与死神开始搏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向远歌的额头渗出汗珠,可他似乎一无所觉,眼神专注地进行手术。

五个小时过去,当向远歌终于把新的带瓣人造血管替换并成功接合,才感到脚下一阵阵发软。“张医生,你来缝合。”他轻声说,撑着虚浮的步子向外走。

换好衣服走出手术室,向远歌看到了在走廊上等候的家属——一个清秀瘦削、在他看来有些弱不禁风的男人,还有一个有些中年发福的女人。他还记得那个中年女人,而她显然已经不认识他了。

“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中年女人一见到向远歌便上前询问。

向远歌冷冷地看了一眼男人,转而对中年女人说:“你不知道你女儿有心脏病,怀孕生孩子会有生命危险吗?”

“我知道,可是她一定要生,我也犟不过她。医生,她没事吧?”中年女人很焦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说着说着,突然伸手捶起那个清瘦的男人,“都怪你,你为什么不好好劝一劝她,只要你说,她一定会听你的。”

那男人沮丧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喃喃道:“我真的劝过了,可是她知道怀孕以后,就坚持要生下孩子。这是个意外……”

向远歌将要逸出喉头的冷哼勉强压下:“手术很成功。”简短地说完这句,他看也不看他们,径直离去。

越向前走,向远歌的心就越乱。完成手术卸下医生职责那一刻的后怕、初见她老公时的愤怒、还有她死而复生带来的震撼与疑惑,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分清是喜是忧。

淡淡的花香袭来,沁人心脾,向远歌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小花园。只一夜功夫,紫藤花蕾已经开出了第一串花,一如多年前那些花开的日子。

时光倒回七年,同一家医院,同样的紫藤花架,年少的他与一个少女相对而坐,相互凝望。

少女住进这家医院,要做心脏手术,而他正巧是心脏科的实习医生。

作为心脏科的医生,他经常会巡视病房,没过多久,便和少女熟悉起来。也许是因为年纪相差不大,少女特别依赖他,而且,她也不叫他医生,总是“向哥哥”地叫。起初他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没过多久也就习惯了,并很自然地叫起她的小名——小黎子。

小黎子喜欢问他很多问题,他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回答。在这样的一问一答中,他们的心越靠越近。有一次,他夜里去巡房,她躺在床上眨着眼对他说:“向哥哥,我睡不着,你能带我出去走走吗?”

他便推着她到了紫藤花架下。

“向哥哥,我好害怕做手术,要是我再也也睁不开眼睛,就看不到爸爸妈妈了。”

“小黎子,不会的,你要相信医生。而且,你在手术时,我就陪在你身边。”

“那我睁开眼睛,第一个就能看到你吗?”

“当然,我会亲自推着你走出手术室。”

小黎子点点头,笑了。她抬头看着夜空中几颗疏淡的星星,忽然问道:“向哥哥,你知道哪里的星空最漂亮吗?”

他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很快,他想起在来医院实习前,在宿舍看到室友的一本旅游杂志,那里面有一篇关于贝加尔湖的介绍。

“贝加尔湖,那是世界上最清澈的湖,是西伯利亚的蓝眼睛。我想,在湖中的奥尔洪岛,肯定会看到最美的星空。”他缓缓说着。

“那我们约定好,以后一起去那里看星星。”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晨曦的微光逐渐照在花架上,熏得花香越来越浓,把向远歌从回忆中拉回来。他深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一串紫藤花,掏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妈,我十点下夜班,中午回家看看你。”

向妈妈在那端开心地回答:“好啊,我这就去买菜,烧几个你最爱吃的菜等你回来。”

向远歌低声应了,挂断电话,飞快地回到中央大楼。

黎书竹已经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观察,而她才生下的孩子,也放入了保温箱。向远歌隔着玻璃望着沉睡的黎书竹,心底从不曾熄灭的火苗熊熊地烧起来。

当年,他没有等到她手术,就结束了实习,要立刻回去学校。临走之时,他放心不下,便嘱咐妈妈替他去等着,看她从手术室出来再告诉他。

他满怀希望,可最终只等来一个噩耗。当他的妈妈亲口告诉他,她因手术失败去世了,他的心就像是被利刃狠狠地戳了进去,顿时血肉模糊。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失去一个人,可以这般突然,而这份痛楚,也可以痛彻心扉。

他原以为,就算再怎么痛,随着时间流逝,也总会淡去。可是,那份痛没有因此减少分毫,反而越陈越烈。这让他愈发明白,他心中有多少痛,就有多少爱。

他不知道这是上天对他的成全,还是惩罚,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她依然活着——终于成真,却让她嫁给了别人。

向远歌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向妈妈将一块糖醋排骨夹到向远歌碗里,心疼地说:“医生这职业真是苦,妈看你好像瘦了。要不你干脆辞职,到店里给你爸爸帮忙。”

向远歌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向妈妈看到他的神情,也知道自己的话是白说,便不再继续,只是不断给他夹菜。

“妈,别光顾着我,你也吃。”向远歌低沉的话音异常平静,却隐隐有些山雨欲来的味道。他看着向妈妈吃好了饭,才放下筷子,又说:“妈,我想和你谈谈。”

向妈妈正拿了茶壶,准备泡茶,于是说道:“你去客厅沙发坐着,我泡好茶就过去。”向远歌站起身,却没动,开口便问:“妈,你跟我说句实话,当年小黎子的手术真的失败了?”

“真的。”向妈妈说得轻松,这样的话,向远歌已经不止一次问过她,“你是医生,该知道她那种心脏病不那么好治。”

“永存动脉干Ⅱ型,最佳手术时间是在一岁以前,小黎子当时已经十七岁,手术是有更高的风险。可是,主刀医生是李老师,以老师的医术,手术失败的可能性并不高。”向远歌条理清晰地陈述理由,他想在摊出底牌之前,向妈妈能主动说出真相。

“可能性不高不代表没可能啊,儿子。”向妈妈苦心劝说,“妈也希望她活着,可事实是,她真的死了。”

“妈,不要再撒谎了,好吗?”向远歌面上显出薄薄的怒气,“我见到小黎子了,昨晚是我亲自给她做的心脏手术。”

向妈妈冲茶的手明显一滞,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儿子,妈妈不是有心骗你,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所有做错事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搬出这套说辞来为自己开脱?”向远歌不屑地笑起来。

向妈妈焦急地说:“儿子,你听妈妈说,妈把一切都告诉你。”

向远歌压住心中蔓延开的火气,缓缓说:“妈,这个解释你欠了我太久。”

“知子莫若母,你去学校之前那么郑重地托付我,我就知道你会爱上她。”向妈妈不无伤感地说,“可她的病不能生孩子,如果你娶了她,我们向家就要绝后了。所以,我去求了李医生,请他帮我圆这个谎。”

向远歌禁不住冷笑:“难怪我无论问老师几次,老师都和你说的一样。妈,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吗?我爱谁,这是我的感受和决定,你怎么能因为那么可笑的一个理由,就剥夺了我爱人的权利!”

“儿子,就算妈求你,不要再爱她了。”向妈妈眼中涌出泪水,“妈也知道,这些年你一个女朋友也不肯交,就是把她放在了心里。可是,她真的不行,我不能让向家没了香火。”

向远歌嘲讽道:“妈,你根本就不知道,昨夜小黎子当妈妈了。她冒着生命危险,为她老公生下了一个孩子。”

“她结婚了啊,那真是想不到。”向妈妈带着些欢欣说道,“儿子,你该死心了。妈认识几个不错的姑娘,给你说说吧。”

“妈,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向远歌笑道,“我以为小黎子死了时,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何况她现在活生生就在我面前。”

向妈妈惊慌失措,想要再说些什么,向远歌已经转身向外走。他走到大门口,又转回头说:“妈,今天起,我暂时不会回家,你也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不会接的。”说完,他踏着大步离开。

在重症病房度过危险期,黎书竹被送回了普通病房。醒来时,黎妈妈正巧不在,她只能询问护士:“孩子怎么样,健康吗?”

护士对了一下病历,很快回答:“孩子早产,三斤,现在在保温箱内,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黎书竹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那就是说,孩子没有心脏病?”护士谨慎地说:“初步检查没有问题,不过还要等做详细检查之后才能下结论。”

这话让黎书竹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正要再问,向远歌走了进来:“李护士你去忙吧,我想和病人聊聊。”李护士看着他阴沉的面色,赶紧应了一声,到下一间病房查房。

“黎书竹,”向远歌看向床头的病历卡确认名字,沉声问道,“作为你的主刀医生,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在怀孕之前,知道自己的身体生小孩会有危险吗?”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知道,可还是想听她说一次。

黎书竹看了一眼向远歌,慌忙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她真的很爱那个男人。向远歌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他想要问她,嫁给那个男人,她幸福吗?可这样的话,以他现在的立场和身份,并不合适问。因为他的妈妈,他和她之间有了七年的空白,这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漫长时光,让她嫁给了别人,而他,永远也弥补不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王海嘉带着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黎书竹抬头看了看三人,眼神顿时一黯,双手捏紧被子一角,不断揉搓。

王海嘉想要上前,却被中年妇女一把拉住:“黎小姐,去年春节我儿子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可你这么纠缠他,还自作主张生下孩子,是想凭着孩子嫁进王家门吗?”

向远歌见到有亲属来探病,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准备离去,可一听这一番话,又停住脚步。

“我没有。”黎书竹只觉得委屈。当她决定生下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就已经想好,这孩子她会一个人带大。

“不要在我面前扮可怜,我儿子吃你这一套,我可不吃。”王妈妈盛气凌人,“我答应海嘉陪着你,直到你把孩子生下来,已经仁至义尽。今天,你们要做个彻底的了断。儿子,你说!”

王海嘉求助地看向王爸爸,但后者无视他的目光,冷声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海嘉,我和你妈妈都希望你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书竹,我,我……”他讷讷而言,却始终也说不出决绝的话。

黎书竹浮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去年从斯里兰卡旅行回来,你已经说过一次,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如果你们不放心,怕我以后会上你们家找麻烦,现在可以立下合约。”

王妈妈立刻道:“太好了,我这就叫律师过来。至于孩子,我会找医生来检查,如果是健康的,那就是我王家的孙子,你休想再见到他。”说着,她从小提包里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够了。”向远歌实在看不下去,出声制止,“这里是医院,病房是给病人休息的,你们来探病,我很欢迎,但是,如果你们所作所为影响到病人情绪,我请你们立即离开。”

“合约我会尽快寄给你。”王妈妈没有再闹下去,丢下这句便和王爸爸一起,拖着王海嘉走了。

黎书竹望着王海嘉消失的方向,眼泪一颗颗滚落。

向远歌发现,自从黎书竹与他在病房里见过一面之后,她便开始有意无意躲着他。每当他查房时,她总不在房间或是在睡觉,有一次,他明明看到她和妈妈在说话,一见他出现在门口,立刻就躺到床上,侧过身背对着他。

这让向远歌十分无奈。他理清了初见时那些复杂的情绪,此时此刻就有一句话想要问黎书竹。

他想问她,这么多年,他一直将她放在心底,是不是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她是不是根本就不记得,曾经的生命中,有他存在。

这天,向远歌照例查房,才刚出电梯就看到黎妈妈靠在走廊墙边,神情很焦虑。他上前问道:“怎么了,你不用担心黎小姐的病情,她恢复得很好。”

黎妈妈摇头道:“现在倒是没什么,可要王家人再这么闹下去,我真怕书竹受不了。”

向远歌立刻想起王海嘉妈妈趾高气昂的模样,心中顿生不悦:“他们又到医院来闹腾了?我可要去护士站问问是谁当的班,怎么能由得人在医院这般胡闹!”

“不是的,向医生。”黎妈妈赶紧说,“王家人没来,只是寄来一份合同,要书竹在上面签字。”说罢,她又添了一句:“别的条件也没什么,可上面写着,要书竹把孩子给他们,这是书竹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事啊。”

提及孩子,向远歌胸中一滞,好一会儿才涩声问:“黎小姐……她怎么会跟那样的人在一起?”

黎妈妈忍不住掉泪:“也是孽缘。书竹十七岁时做过一次心脏手术,出院后,她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般。原本单纯爱笑、跟谁都能聊得来的她,再也不愿意与人主动交谈。我问她原因,她只是摇头不肯说,还自己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后来,书竹去上大学,遇到了王海嘉。他一见她就穷追不舍,整整追了两年,书竹就跟他在一起了。”

向远歌心中划过一阵冰凉的痛感。他几乎可以想出当年发生了什么,而黎书竹如今回避的态度,也恰好印证了他的猜测。一定是他的妈妈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她误会了他。

想明白这一点,向远歌不由升起一股冲动,立刻就想冲进病房,向黎书竹解释一切。然而,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还生下了一个孩子的事实又再提醒他,如今,无论他再做什么,也许都已经来不及。

“书竹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啊。”黎妈妈并没有察觉出向远歌的异样,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也不知道书竹为什么会答应跟他,只是,我知道他们恋爱了,就表示过反对。我告诉她,她和他的身份背景相差太远,以后一定会吃亏的。可书竹不听我的呀……”

向远歌听得又是一阵心颤,好一会儿才说:“阿姨,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黎妈妈望着向远歌,有些不解地问:“向医生,我能帮你做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问问,黎小姐是不是真的……要和王家断绝一切往来。如果是这样,关于孩子的事,我应该可以帮她。”向远歌说得很艰难,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我这是为她的身体考虑,并没有别的意思。”

黎妈妈释然一笑,随即面上又浮出掩不住的忧愁:“我去问倒没什么,就怕书竹这孩子不肯告诉我实话。”

柳青陵
柳青陵  作家 个人详细介绍:http://www.jianshu.com/p/e9b239fbb51b微信公众号:卢瓦尔河谷的雪(luwaer-hegu)欢迎关注,更多小说,生活随感,评论,游记摄影等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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