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张了张嘴：
“离——”沙哑中夹杂着一丝尖锐。
“吃了那朵花，你的嗓子就好了。”
少年捂嘴乐出声来，自背后鼓鼓囊囊的布袋中，取出个碧绿的玉石：
“送你，刚在山上捡的。”
洞外雨停，一抹夕阳透过云彩斜照进来，碧玉发出七彩的光泽。
“走啦。”少年把玉石放到石板上：“这里是狐狸窝，我们不要叨扰它们了。”
少年起身，却不见了小离。
一道蓝光，嗖地钻进洞外草木中。
草木颤动，少年挠了挠头：
“梨？”
“离。”
2.
梵净山飘起了雪，真是少有的天气。
小离凝眸望雪，任雪融化在蓝色的毛里。
红鸟的一朵灵花，给自己原本阴凉的身体，注入太多的热力。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着少年，这才她第二次闻到人的体味。
一个力量在召唤她下山，就在这个飘雪的冬季。
“吱吱吱，吼……”
金丝猴小灰那乌黑的眼睛充满不解，它穿着小离编织的蓑衣，戴着小离制作的斗笠。
小离接过它递来的梵净山毛桃，咬一口，冰凉无比。
这是她唯一的朋友，吃了它多少桃子，小离无以数计。
她再次幻化人型，抱起小猴，向山下走去。
衣衫还是早年的衣衫，草履却早已不是草履。
破着人类的脚，她全然觉不到冰凉，还有暗藏的荆棘。
观音洞就在眼前，小离放下小灰：里面是自己的师父，是她教会自己如何修炼。她磕下三个响头，走得毅然决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