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美女多多
01若楠把孩子送到幼儿园,驱车去找余辉母子。此刻她的心情是忐忑的,因为心里没底。
说实在的,若楠自己都不是清楚此行的目的。她想让余辉怎么做?和他妈一刀两断,各过各的日子,老死不相往来?这似乎从孝道上行不通。再说了,自从余辉十三岁没了父亲,他就好像变成了一只风筝。手中的线就拽在他妈妈手中。貌似飞得很高很远,可是主人一拽线,他就得回来。
其实,若楠无非是想让余辉在“老婆”和“妈”中间有个“侧重”。可是如果这次造访的结局是余辉连态度上都不屈服,而且很蛮横的话,自己反倒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让婆婆看了笑话。那恐怕就只有离婚一条路了。可是,自己真的准备好离婚了吗?
管它呢,若楠把心一横。没有结果也要闹他个天翻地覆,以解心头之恨。
她停好车,做了两次深呼吸才平稳住颤抖的身体,一咬牙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了婆婆家门前。她不敢有任何迟疑,否则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会溃散。
一鼓作气,她重重地敲了几下,门开了,婆婆的脸露了出来。面对她,愣了也就是两秒后,马上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可是声音却是轻快热情的。
“呦,若楠来了,稀客呀!快进来,快进来。”她转回头去叫余辉时,就像京剧“变脸”一样,笑容立即变得很真诚:“小辉快出来,你媳妇来啦。”
喊了三句,才见余辉慢腾腾地从卧室里走出来。
他看见若楠,有点慌张也有点责备地问:“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吗?!”若楠大声反问,准备要找茬发作了。可是就在她看着余辉的脸,想找到他昔日对自己的厌恶表情好让自己尽快愤怒起来时,她瞬间诧异了,余辉脸上是种什么表情呢?心虚?害怕?抑或还是什么?这种表情若楠可是第一次见,昨天他骄横的样子还存在若楠的心里呢。
“爸爸,你再陪我玩一会吧?”就在若楠犹豫时,余辉身后响起一声怯怯的童音。
余辉下意识地回头,若楠也向他身后望去。只见一个小男孩出现在卧室门口,手里拿了一只跳棋。
爸爸?他叫余辉爸爸?没等若楠反应过来……小男孩走到余辉面前,拉了拉他的手:“爸爸,你快点,该你了。”
若楠望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他仰着脸看着“爸爸”,余辉也低头望着他。两个人都有相同眉眼,连神态都很像。
“余辉,怎么回事?这是谁的孩子?为什么叫你‘爸爸’?”若楠惊恐地望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余辉”,神经绷得一碰就要断了,后背冒出冷汗。
余辉一言不发,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拿出一只烟,点上,狠狠地抽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起烟雾,若楠觉得窒息,喘不上气来。刚来时候的斗志消失得无影无踪。预感告诉她,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在瞒着她……若楠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她踉跄着走到餐桌旁边,坐下。
沉默了良久。她望向还在抽烟的余辉,弱弱地问了一句:“余辉,到底怎么回事?”
余辉狠狠地掐灭了烟头,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目光迎向若楠:“知道也瞒不住,早晚你都会发现的。”余辉的目光又看向孩子:“没错,他就是我儿子!”
这句话就像一记闷雷击中了若楠,她大脑一片空白,慌乱的目光不知该望向何处。扫到婆婆的脸时,若楠居然看见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那种“满意”像什么呢?像是即将亲手处决自己的死敌,举起铡刀后脸上露出的神情一样,让若楠害怕……
终于,这几天的劳累,压抑再加上今天刺激,若楠一头倒了下去……
02醒来的时候,若楠已经在医院里了。余辉坐在旁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若楠想,难道刚才是经历了一场噩梦吗?她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有轻微的疼痛感。抚一抚头发,头上有一个肿块,一定是刚才失去知觉时摔的。这么说发生的一切不是噩梦,就是事实。她又看向余辉。
感觉到她醒了,余辉抬起头望着她。眼神很复杂。
“余辉,你现在能解释了吗?”若楠有气无力但又急切地问。
余辉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告诉若楠他确实孩子的爸爸无疑,孩子妈妈是余辉当年在大学里的初恋女朋友。
这中间还是有一段颇为复杂的故事的。
03当年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被余辉妈妈拆散后,余辉前女友痛苦不堪。虽心有不甘,但是她也是当年学校里校花级的选手,骄傲得很。“被分手”后并没有对余辉死缠烂打,还迅速发展了一段轰轰烈烈的新恋情,意图刺激余辉。
与新男友各种秀恩爱撒狗粮,刺激了余辉不假,但是毕竟不爱就是不爱,前女友的这段恋情也随着大学毕业无疾而终。
前女友回到家乡就业,还是对余辉念念不忘。为了彻底告别过去,她匆忙嫁给了当地从高中就喜欢她的“土大款”。婚后的日子不用想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而且结婚好几年,她拒绝要孩子。她不想让她的孩子同“土大款”一样,矮胖,小眼睛,大柿饼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