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好便宜啊。”老婆刷着手机,在我身旁喃喃自语道。
“看啥呢?”我凑了过去,好奇道。
“没啥,”老婆似乎并不想让我知道,身体转了个角度,刚巧挡住手机屏幕。
“咱家东西够多得了,别在瞎买东西了。”
“知道,知道。”老婆回答的很敷衍,心思丝毫没有离开手机,我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
我也没在管,毕竟财政大权在她手里,所有支出开销都是她负责,没有我的话语权,无奈,我继续刷着我的手机。
月底了,也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月,一堆堆的快递如期而至,几天的时间就堆了个小丘,占了房间一角。
我只负责搬运部分,拆封、分类、发放都是老婆负责,而且是统一时间拆封,这是她最喜欢的事。
我就坐在一旁,属于我的快递老婆会让我认领。
外套,鞋子,袜子,内衣……买了个遍。
“喜不喜欢?”老婆见投给我的东西堆在一旁,快成了小山也不见我有所行动,有些不高兴了,问道。
“哪有,你买的东西,我都喜欢。”这种送命题,答错了的结果不可设想,我立刻收起手机,抱起成山的东西,一个一个试着,整理起来。
“那还差不多。”老婆继续拆起剩余的快递。
“呀!”老婆看了一下下个要拆的快递,然后激动地站起身,将快递轻轻地放上桌子。
这个快递老婆拆的很仔细,也很兴奋,是那种等待了很久终于盼来的喜悦。
我也好奇,凑了过去,想一起见证拆封的那一刻。
打开包装,老婆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双手拖出,里面又用软质袋子裹了三层,这将就的包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的心在暗暗滴血,却又不能说出来,因为老婆虽然喜欢购物,但大多数都是在填补家用,当然,还有我的各种东西,自己却很少买,穿的羽绒服还是前年,我说要给她买,总是以我的审美有问题,买了也不喜欢为由不让买,而后就拖着,自己也不买。
老婆将外面的包装揭开,真容全部展露出来,这时候我才认出原来是个包。
金属链子,红色长方形,有很强的立体感。
果然,对包的喜爱是女人生而俱来的天性,胜过衣食住行玩。
老婆将其挂在肩上,跑到镜子旁换了好几个姿势摆拍了几下,又匆匆跑到我面前,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我伸手摸了几下,平滑柔软甚至还有点温度,这感觉绝对是高档货才有的,可又仔细一看,感觉哪里不对,“怎么看着不像是新的,就是这个风格吗?”我对包一窍不通,以为是故意做旧的那种,彰显复古风格。
“这包,新的可不是这价格!”
“二手的?”
“当然,不过我真的太喜欢了,看了好几天没惹住就买了,真的是很划算。”
至于多便宜我也没敢问,看老婆这么喜欢的样子,这钱花的也值了。
包买了以后,老婆并没有背它,将它放了起来成为了收藏品,时不时地会翻出擦擦,自己出行继续背着她的老包。
理由是老包还没有背坏,平时上下班就背它,那个好包要在重要场合背。
一年也没几个重要场合,没过几天我就把这包的事给忘脑后了。
自从十一月份拱了暖,屋子里一直很干燥,每天开着加湿器,依旧很闷热,有的时候还会故意开点窗户,放点冷气进来中和一下才能睡一晚好觉。
可最近几天发现,屋子里是越来越冷,难不成锅炉房的大爷开始偷懒了?不对,这是集体供暖,不是以前住的自建村,需要大爷每晚盯着锅炉房,加煤供暖了。
这是咋回事。
我将几个窗户都查了一遍,并没有漏风的地方看。
“找啥呢?”老婆见我在窗户旁像在找什么又找不到的样子,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家里最近特别冷啊。”
“嗯,是有点,但也不至于特别冷,应该是外面气温低了吧,要换厚被子吗?”
“不用,关着窗户睡吧,可能会有点闷。”
“没事。”
门窗关的都紧紧的,依旧得不到好转,尤其到了后半夜,连续几天做梦都是在结冰的河面上打滚。
今晚也不例外,我又被冻醒了。
被子里面和外面温度一样,盖不盖没啥区别。
我左右挣扎,想叫醒老婆给我再拿套被子,可又觉得还能忍忍,到了白天再找,毕竟去年收起来的被子拿出来不晒晒散散味道,也不能立刻就能盖,结果大晚上也是瞎折腾。
似乎过了很久,依旧辗转难眠。
我睁开朦朦胧胧的双眼,屋内昏昏暗暗的,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朝厕所方向走去。
我第一反应以为是老婆起来上厕所,不开客厅灯是怕打扰到我。
我半睁着双眼看着厕所,等待着老婆开灯。
过了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些开始疑惑,“上厕所不开灯吗?”
“老婆,老婆。”这两声叫的很小,带有起床气的腔调,我们租的是个开间,整个房间就一厅一厨一卫,我俩睡在客厅,抬头就能看到厕所,这个声音我觉得完全能让她听到,可事实却非如此,并没有得到回复,我再次叫到,“老婆!”这次没控制力度,几乎是在吼。
“嗯…咋了老公?”熟悉而朦胧的声音从我枕边响起。
我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惊醒过来,迅速看向右边。
老婆揉着眼,问道,“叫我干嘛?是不是做梦了?”
我瞪大眼睛,楞楞地看了很久,多亏是没开灯,老婆要是看到我现在的表情,大晚上的得吓坏了。
老婆将床头灯打开,我惊魂未定,起身将客厅的灯打开,瞬间的强光让我眼睛有些不适,但我依然强忍着走到厕所,厨房,将里面的灯全打开,寻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老婆眯着眼问道:“大晚上的,找啥呢?”
我又走到门前,门是内锁的,没有问题。
我将灯又逐一关掉,回到床上,回忆着刚刚的情景,“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你到底咋了,别吓我。”老婆觉得有事,凑过来问道。
“没有,太冷了睡不着觉。”
“冷?没有啊。”
我突然一惊,是啊,刚刚睡觉的时候冻的全身难受,睡不着觉,怎么现在不冷了呢?
难道是吓的?不应该啊。
“我给你找个被子吧。”老婆正要下床被我拦住。
“不用了,现在好多了。”
老婆一脸疑问的看着我。
“哎,真没事,好像是做了怪梦。”
老婆半信半疑地躺了回去。
我也躺了下来,被子里的温度确实很暖和,“刚刚到底什么情况,难道是在半睡半醒状态下出现的幻觉?”,我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哎,不管了,先睡觉吧。”
后半夜又是昏昏沉沉地熬到了快天亮才睡着。
一大早,老婆就把厚被子翻腾出来晒上了。
因为我起床太晚,两人上班都差点迟到。
晚上,我盖上了厚被子,晾了一天,依旧有点潮味,但还好,可能承受。
老婆依旧盖着薄被子,她说她火气旺,盖那个太热,哎,这不是变向的说我虚吗……
没办法,这些天夜里真的是太冷了。
可刚开始睡觉的的时候,我盖这厚被子也热,以至于睡前都是将胳膊腿露在外面。
一直到了后半夜,那种冷再次将我冻醒,这次我知道我很清醒,全身被子裹着严严实实的,只漏了个上半头,依旧凉的要命,甚至被子都是凉的。
老婆睡在旁边,侧躺着,头对我着我,离得很近,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气息。
我眯着眼,扫视着整个房间。
最终在衣柜旁发现了那个黑影,它在那徘徊了一阵,又换到另外一个柜子旁,然后是桌子、鞋柜…每个地方都待上一会儿。
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就是一个影子,飘来飘去。
这怪东西加上阴冷的寒气,绝对是鬼。
可不应该啊,经常有人住的地方,尤其是社区,阳气会很足,一般鬼都很少出现在这些地方,更不要说闯入房间,那些遗弃、荒凉的地方,阴气积攒的越来越重,才会成为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喜欢出没的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它在房间游来游去的,像是在找东西,到底在找什么?屋里难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不会啊,最近填补的也都是些家用的东西,没有什么老物件。
就当思索的时候,床头的灯突然亮了,老婆起身,看向我这边,然后伸手将我盖住头的被子拉了下来。
“老公,老公醒醒”
我迷楞起来,见我醒了,老婆继续道:“捂成这样,多热啊,难不难受。”
我起身,一身的冷汗接触到外面空气,凉飕飕的,立刻打了个喷嚏。
“你看这一身汗。”说完,将她的薄被子给我盖上。
我看了看屋内刚黑影停留的地方,已经不见踪影。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你这几天都没睡好,要不要请假休息几天。”
“没事,可能这些天烦心事比较多,愁的,明天就周五了,再坚持一天就能休息,不用请假。”
“真的没事?”老婆似乎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哎呀,真没事,睡觉,睡觉。”
关了灯,没有看到黑影,应该是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我抱着老婆,我俩相依睡着。
意识渐渐模糊,就在我迷迷蒙蒙的时候,握着老婆的手突然就空了,这时我并没有睡实。我伸手往旁边半床探去,到了床边都没有探到。
老婆不在床上,下去了?可没感觉到啊!
我睁开眼,被子堆到了一边,床上确实没有人,什么时候下去的,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
我转头往另一边看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两个黑影,居然有两个黑影。
他们一个一动不动的对着门,一个在旁边,就像两个倒影。
不一会儿,对着门的那个影子动了,慢悠悠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然后蹲下身子,另一个黑影也跟着蹲了下来,接着就是翻腾里面东西的声音。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还有那个新出来的黑影轮廓看起来好生熟悉,想了想,立刻反应过来,老婆,那个人是我老婆。
居然在帮那个鬼找东西。
我当时就想冲过去,制止老婆,可又觉得不妥,她应该是被附身了,附身状态下人要是受到惊吓或者强行叫醒,有精神崩溃的风险。
我继续假装睡觉,看着他们。
又翻腾了一段时间,忽然有人发出很奇怪的叫声,听不清是哭还是笑。
“咯咯咯…咯咯咯…”似乎是找到了。
两个影子站起身来,面对着面,像是在照镜子,做着同样的动作,一起看着找出来的东西,不断抚摸着。
不一会儿,两个黑影朝床走来,老婆抱着那东西,上床,背对着我。
那黑影在床边徘徊了很久,最后不知道在哪消失了。
第二天天亮,我迅速起来,看向老婆,摸着脑门,有点烫,应该是发烧了,嘴里不停地嗯哼着,似乎还在做梦。
我看向她怀里抱着一晚的东西,抱的很严实,看不见,我将手轻轻扒开,链子从胳膊间滑落下来。
“这…这是那个包的链子。”我一眼认出,将另一只手扒开,果不其然,没有认错,就是前些天,老婆网上买的那个二手包。
“老公?”这时候老婆醒了过来,声音很虚弱,应该是附体后的副作用。
“老婆,别动,你有点发烧,我给你拿药。”
不对,老婆这是被附身太久,阳气流失太多的反应,得补气。
“老婆,你先喝点热水,今天请假就别去了,我也请假,在家陪你。”
“我没事。”老婆嘴硬以为就是没睡好,刚醒不适应而已,可刚想起身,发现全身都使不上劲儿,支撑的双手又松了回去。
“哎呀,听我的,别动,休息。”
我端来温水,给她喝下,将怀里的包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它什么时候拿出来的?”老婆指着桌子上的包,问道。
昨晚的事我还是先不要跟她说的好,“别管这么多了,多休息,好了再说。”
我在网上买了食材,准备做我拿手的滋补阳气汤,对我这个招鬼体质,这汤可是保命汤,救过我很多次。
老婆几碗下肚立刻精神气十足,能活蹦乱跳起来。
我也跟着喝了两碗,被鬼找上门,没点阳气护体,真难对付。
“你这汤真是绝了,怎么比药还灵。”老婆难以置信的攥着手,很有劲的样子。
“那是,凡事都要对症下药,才好的快,不能瞎吃药。”
“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就能给我对症下药。”
“你没病,就是营养不良,让你别节食减肥,不听。”
“你这是把我这些天减的肉一次全补回来了?”老婆看着被喝的精光的碗,有些后悔道。
“都减出病了,还闹。”
“我这不是减肥减的。”老婆突然严肃道。
我有些慌神,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那个包是我拿出来的吧。”
我顿时惊愕,问道:“你记得昨晚的事!”
“嗯,我想起来了,不过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有个人不断地问我,包在哪里,包在哪里,让我带她去找。”
“……”
“你这包到底哪来的?”
“网上啊,你看。”老婆找到手机,递给我。
我打开购物APP,进入订单栏,找到包的订单信息。
突然几行字吓到了我,法拍订单。
“我的乖乖。”
“怎么了?”
“你这是法拍包?”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知道什么东西需要法拍吗,都是些有纠纷的东西,轻了是些小偷小摸的脏物,重了那有可能会是涉及刑事案件的东西,是凶物啊!”
“凶物?你是说我引不干净的东西上门了?”
我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我们把它退了?”
“法拍的东西是退不了的,再说退了那还不是要被别人买。”
“那扔了?”
“扔不得,她已经知道包在这里了,每天晚上都会来,要是找不上,怨气上来可不是小事。”
“退不得,也仍不得,那可咋办啊。”老婆有些忌惮地看着那个包,担心道。
我想了想,对她问道:“她还有没有跟你说别的。”
“别的?有......她说,这是她男朋友送给他的,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最重要的东西?"我心中暗想,“要想彻底解决这件事,还是得面对那个鬼影,问出无法释怀的原因。”
“今晚咱们就来会会她吧。”
“你想怎么会?”
“听我的。”
我们两稍作计划,然后等待着晚上。
“我快坚持不住了,怎么还不来?”老婆窝在被窝里,小声对我说道。
我看着床头柜闪烁的的夜光表,凌晨一点,我也有点晕乎,知道晚上要有场恶仗,我俩下午睡了大概三个小时的午觉,可上了年纪,过了十二点还是特困难忍。
我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提提神,说道:“要不你先睡,我守着。”
“不要,我不放心。”老婆似乎也在用她的方式给自己提神。
又过了一会,空气忽然凝重起来,我揪了揪被子,老婆也揪了揪作为回应,伸过手来,握住了我。
再过不久,老婆握着我的那手突然紧了起来,还带有一丝的颤抖,我知道,它来了,我老婆看见了它,就在我侧面。
我将身子慢慢转了过去,当它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停了下来。
我将那包摆在了桌子上,那黑影就守在它旁边。
我打算起身,老婆握着我的手始终不肯松开,我轻拍了几下,示意她放心。
我穿上鞋,并没有开灯,朝那黑影走去。
那黑影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包上,并没有注意我已经来到她旁边。
“哇,好漂亮的包,是你的吗?”我开口道,一晚没说话,声音说出来,带有很强的刻意压制的感觉,原本应该是种惊喜,但实际出来,却有点不伦不类,很是尴尬。
那鬼听了似乎并没有太在意语气,不停地点头。
“是你男朋友送的?”
它继续不停的点头,似乎只能用肢体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男朋友真有眼光,我就挑不出这么好的东西,所以老是惹老婆生气,你有这样的男朋友,很幸福是吧。"
听完我说的话,它继续点着头,伸手想去触摸那个包,可那个手影从包身上穿了过去,连续几次都会如此。
这样的结果让它有些焦躁,然后转头看向躺着床上的老婆,我猜到了它的意图,立刻将手搭在包上,说道:“来试试我,感受一下。”
那鬼影听懂了我意思,将手搭在我的手上。
一股冷气迅速钻入我体内,另一种意识在尝试着代替我,我没有反抗,慢慢交出身体使用权,但也只是适量的交出,我的感知还一直存在。
我手不断抚摸着包,但已经感觉不要那种皮质的柔软,就像是摸了个空气。
但那鬼影却在旁边,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原来我的感知都传到了她那里,她的人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是一股执念,但又不能触及到真实世界的东西,想要触碰实物,只能借助附体。
这时我嘴里跟着传出咯咯的笑声,这一幕像极了昨晚我老婆的举动。
我的身体越来越冷,阳气扩散的太快,看她的样子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再这样下去,我仅存的那些阳气很快就会耗干,那时没个把月的恢复,我怕是都下不了床。
我试探着将她驱逐出去,可还是以失败告终,就在这时,我脑袋当头一棒,眼前一道白光,昏厥了过去。
昏厥中,我看到一个妙龄女子,身穿一身红色裙子,挎着那个包站在路边,似乎在等待着谁。
不久对面来了个身材高挑,有些偏瘦的男子一边冲她挥手,一边朝她走来。
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他们隔路而望,男子焦急地等待着,找空隙想穿过来。
红衣女子看见了他,没有回应,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笑着,看着这个样子傻傻的男孩。
可没过多久,对面另一侧,一个白衣女子叫住了那个赶来这边的男子,两个人交谈很激烈,男子几次想冲过来,都被那女子阻拦住了,最终带着男子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这时候似乎换作红衣女子开始焦急起来,然后放下矜持,不顾周边人,对着路那边不断的呼喊,甚至到最后嘶声的咆哮,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远去,消失在无尽的远方。
我走到那抱膝痛苦的红衣女子,想找一些安慰她的话,可徘徊了很久,都没能开口。
那女子先开了口,“我不怨他,是我把他逼走的。”
“我在这座城市上学,他为了我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送过快递,做过外卖员,打着临时工,供我吃,供我穿,甚至就因为我多看了这个包一眼,他吃了半年的泡面攒钱为我买下了它。”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包,喜欢得不得了,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奢华,体验到走在街上带风的感觉。”
“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拼了命也要满足我。”
“我却越来越贪婪,越来越物质,甚至有过离开他的动摇,只因和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给过我幻想的陌生男人。”
“他最终知难而退,主动离开了我,留下他给予我的一切,去了其他城市,一个我永远找不到他的地方。”
女子回忆诉说着她与那个男孩的往事,说完,站起身来,朝着不断疾驰的的车辆走去,这次她毫无顾虑,毫无退缩,想走过这条马路,去找寻回那个男孩,直至消失。
只留下那个包,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我昏迷中,被老婆剧烈的摇晃唤醒,她抱着我,在我耳边不断的呼喊着,耳膜震得隐隐作痛。
“行了,行了,我已经醒了,再摇下去,真被你摇走了。”
我坐起身来,脑门上有种胀痛的感觉,扶手摸过去,鼓起好大一个包。
“咋回事?”我问道。
老婆有些不好意思地喃喃道:“你在那一直傻笑,我以为你着了道,入了魔,实在没办法,就拿着提前准备好的擀面杖想把它打走,谁料到,它就是个影子,它没打到,反而打到了你的头,就这样,你被我打晕过去了。”
“我这个傻媳妇,不是说好了吗,看情况不对,开灯就行了。”
“那诡异的场面,我太紧张,忘了。”
“还好,都过去了。”
“过去了?什么过去了。”
我指了指桌上的包。
“什么意思,给我说说。”
我把梦里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老婆问道:“那这个包怎么办,还要不要?”
“你想要吗?”
老婆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
那就把它烧了吧。
“烧了?”老婆似乎有些不舍,毕竟是花费了不少钱买的。
“卖给别人也我不放心。”我说道。
“行吧。”老婆为难道。
晚上,我们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包烧了。
离开不远,回头看到那个妙龄红衣女子出现在烧包的地方,拎起地上的包,背在肩上,笑着走开了。
再后来,我用自己的私房钱偷摸给老婆买了个包。
老婆一边背着四处拍照一边数落我不会过日子,说自己买那个包完全是觉得划算,要是买真的就没那个必要了,太不值。
看她口是心非的样子,我也只能附和,一边点头陪不是,承认自己冲动消费了没有和她商量就买了,一边还得说包很适合她,劝她接受。
哎,做个男人,尤其是做个好男人,真的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