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救我,就没人娶你了!

2021-02-03 15:03:20

古风

1

苏雪落抬眼看见了一片雪花,北风从最远的北方吹过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入冬了。

京城的冬天特别寒冷,雨夹着雪飞啊飞啊,仿佛要飞上人心头,让人也心灰意冷。

“吴将军又来了,姑娘。”

丫鬟雪儿从园子外走来,带着一股欢悦。

苏雪落默然转身,说了句不见,不见的意思就是不想见。

“你为何不想见我?难道我就这么令人讨厌吗?”来人身着一声一身银光铠甲,从风雪中来,融化了一片雪,那是一位少年将军。

苏雪落没有转身看他,蹲下身子把一点梅花雪捏在双指,仔细把玩,一边小声说:“我又不喜欢你,干嘛要见你。”

“可是我喜欢你”身后的人说话时声音很小很小,她还是听到了。

“又不关我的事。”

说话时,风呜咽得好大好大,她不知道身后的人究竟有没有听到,等她转过身的时候,风雪之中再也没有那人的余温了。

2

四年前的夏天,京城中吴家出了一位举世无双的少年,他单凭一纸文章,一道利剑就轻松斩获了百年来的唯一一位文武双状元郎,随后便被皇帝陛下任命统军指挥使副将,一年下来,战功累累,再被提拔。

这样一位举世无双的少年人当然也会有一个举世无双的名字,他叫吴疏狂。

少年易疏狂,吴疏狂更疏狂,他以为这天下若不是相貌一绝,文华一绝的女子,谁又配得上他吴疏狂?

小厮阿疏从门外跑来,满脸兴奋地将一叶红笺放到了吴疏狂的案上。

“像是这类的笺子你应该放到角落而不是我的桌案上。”吴疏狂皱着眉头。

小厮阿疏从小亲近自家少爷,故而也敢试探问问:“少爷,真不看看?”

“这次难道又是什么富贵大小姐,还是宫里某位郡主?”吴疏狂没好气笑说。

阿疏说:“都不是,是个叫苏雪落的普通女孩,长的普通,出身家世也普通。”

吴疏狂一怔:

“人呢?”

“往南街去了。”

吴疏狂放下手中红笺,走出了门。

下半日的太阳依然毒辣,他没让备马车,只是骑着马慢慢行在街上,马蹄轻踩着步子,迎着烈阳一步一步。

他来到了南街。

他下了马,

他看见了她躲在一棵树下逗一只小猫咪,

于是他来到她身后,轻声说:“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带你逛逛。”

树下少年牵着马说出这句话,凉爽的风吹散了许多躁意,少女惊讶的转过有些黝黑的小脸,被风吹起发絮。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带你逛逛吗?

这时候的吴疏狂并未对苏雪落有半分钟情,只是觉得她普通得可怜,决定同情同情她,而他认为最大的同情就是让她跟着他逛一逛这京城。

这是一件他认为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事情,对于这个普通的少女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他带着她穿过紫云桥,东市买烙饼,西市取胭脂,南市选长裙,北市游江中。

一日下来,两人竟是骑着马儿把京城走了个遍,人尽皆知吴疏狂携了个少女满城寻乐,人言纷纷。

黄昏暮色,二人驱马慢停于南街树下,少年面色平淡无奇,少女面色红晕蹊跷。

3

吴疏狂并不知道现在这个怀着可怜去可怜她的心思在以后回想起来是多么的懊恼,更不知道这个叫苏雪落的普通少女喜欢他的程度有多少,他只是怀着可怜的心思。

他只是可怜她过于普通。

所以渐渐地,因为这份可怜和同情,吴疏狂对苏雪落并没有什么抗拒,二人自那日京城一游后,常常书信往来,只言片语中透露出些情愫,但他深知自己并不在某些方面喜欢这个少女,因为她不够漂亮,不够有气质才华。之所以有些情愫,他以为完全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那一夜,他接到了皇宫下来的一道圣旨,又是一道出征的命令,又将是一个荣誉,好友提前给他灌了庆功酒,喝得半醉不醉,待有人调戏他最近都喜欢和某个少女在一起时,他心头一阵莫名的恼火,嚷嚷大声道:

“我凭什么喜欢她!我就是可怜她而已,我吴疏狂是什么人,那肯定是天下一绝,啊不,天下一绝应该是皇上的,那我就要天下第二绝的美女才能配得上我,你们说是与不是?”

“那丫头长得也不好看,有点黑有点瘦腿还有点粗,有点古灵精怪但哪里比得上那些大家闺秀懂得些礼仪姿态,更别说气质了,我这几天都快被她缠得烦死了。”

周围人不出声了,吴疏狂感受到安静的可怕,他往窗外看去,有一个穿着新买长裙的少女傻傻地看着屋里,泪流满面,吸着鼻涕然后说:“以后不喜欢你了。”

4

吴疏狂阴沉着脸出征了,将士们都不知道这位百战不殆的才子将军究竟是怎么了,只是瞧着这位少年将军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城门,然后面色失望,再回头看,再失望......

明明城门口有这么多漂亮姑娘给他送行,他为什么还会失望呢?

将士们心想,也许是这位少年将军不再少年了。

这次出征并没有有过多的战役,而是清扫一些边塞马贼,这对于一万人的军队,且是在吴疏狂率领下的军队来说不过是不费吹灰之力。

吴疏狂登上城楼,喝了一壶酒,又喝了一壶酒,远方长河落日,黄昏暮色让他心头抑郁,他又想起了那日苏雪落哭得不成样子的脸。

你哭个什么劲……

那些话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你怎么能不喜欢我?京城多少女子倾慕我,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怎么能说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

吴疏狂收到了一封家中仆人阿疏寄来的信,四年来,这样的信每一个月都会来一封,而平常信中所述都是府中琐事和平安,今日信中结尾却不着痕迹地说起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有些黝黑瘦小,长的也不太好看,也没有身材,更不懂什么诗词歌赋,没有才华,没有气质,不懂女红,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糟糕。

这样的一个女孩,她被提亲了……

提亲的人是一位商人世家的独子,吴疏狂不知道这位提亲的男子是谁,他只觉得火冒三丈,先前喝的酒劲全部猛上了头。

马厮的守兵惊讶地看着将军横冲直撞到来,挑了他平时最喜欢的大红马,狠拍马屁股竟就扬鞭而去。

“将军将军!你去哪?!”几个直系亲兵赶着追他,奈何普通的马根本比不上将军的大红马,他们只得看着将军离去的背影呼喊。

远远地传来吴疏狂的声音说:“回京城抢娘子!!”

几个亲兵笑了出来,他们都以为将军在开玩笑,因为京城离此地足足有三个月的行程,就算将军赶着大红马也要足足一个月,更何况没有旨意,将军如何能就此回京……

5

一个月后,迎亲的日子到了。

染了红妆,画了眉毛,含了红纸,苏雪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很难看,想到这她的心情轻松了一些,对镜一笑,笑若桃花。

自家的婢女看到雪落今日的心情还不错,打趣说:“我们家的小姐又不是没人要,等那位将军回来,定让他后悔莫及。”

是啊,苏雪落又不是没人要,吴疏狂要是赶不及回来,定要后悔死他。

披霞冠,落盖头,苏雪落让自家的婢女和红娘牵着走出了闺门,踏上了喜轿。

爆竹梨花齐声响,喜轿落门前。

但好像有些不对劲,喜轿外的雪儿悄悄告诉她:“是吴将军回来了,在夫家正闹事呢,新郎官被打惨了。”

“他来干什么。”苏雪落嘟囔说,语气中很不满。

她心里知道,无论他在干什么,今天这场迎亲都是做不了了,他是堂堂朝堂少年将军,用这点权利阻止一场接亲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她也知道要娶她的夫家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招惹吴疏狂,这座京城的人都不愿意与这样一位少年将军结怨。

经吴疏狂这么一闹,苏雪落明白这座京城,不会再有人要她了,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嫁谁都一样,同样的,只要不嫁他就好。

因为那天她就在心里对自己说:“不会再喜欢他了。不会再喜欢那个叫吴疏狂的了。”

苏雪落把自己藏在了院子里,就算不嫁人,家中富裕足以养活她到老,这些时日吴疏狂天天来到她的院子外.

但每次都被她父母拦在门外,苏父声声喝道:“你虽然是个才俊英才,又是朝廷年轻有为的将军,但你欺负了我的女儿,破坏了我女儿的大婚,让她被整个京城的人笑话,那就是惹到我这做爹的,我苏某虽然只是一个商户,却也不是那些懦弱之辈。

你虽然是个将军,但也要懂得不闯私宅的道理,苏某的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吴疏狂没了半分疏狂,恭恭敬敬地恳求苏父苏母,不成,离去隔日又来,每次都恭恭敬敬听完苏父或苏母的训斥再离开。

好快,入冬了。

......

6

吴疏狂的诚心终于打动了苏家二老,苏父答应让他进入院子。

这一日,风雪促促,寒刀割人,整个天地间仿佛都要被这场风雪覆盖。

私自回京,吴疏狂已经是触怒了龙颜,被降职成为了一名次将使,而昨日入朝,他又重新被赐予左偏将将军,不仅官复原职,品级甚至比之前还要更高。

而吴疏狂知道这份赏赐的由来是与北漠边境有关,短短半年,北漠出兵五十万,接连攻破北门关,直下幽州,再破幽州便到京城,此诚危急存亡之秋,陛下自然会十分珍惜会领兵打仗的人。

一批批会打仗的人已经死在了北漠的骑兵之下,吴疏狂不会临阵脱逃,这次来见她,除了心中留有一份对她的愧疚还暗藏了一份日渐滋生的真情,他不想把这份最珍贵的真情藏着掖着,至少要对她说出口,再赴战场,就算死了也死而无憾。

只是心是这么想,吴疏狂踏入这个日日夜夜想要进入的院子时,还是紧张得有点像是第一次走出家门的孩子,当他看见日夜思念的她的身影时,所有想说的话都快忘记了,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他来到这里很久了,很久不出声,苏雪落也不知道他来了。

直到丫鬟雪儿从园子外走来,带着一股欢悦说:“吴将军又来了,姑娘。”

“让他走吧,不见。”苏雪落说这句话时丝毫不知道在她身后有一个人正柔情地看着她,然后内心一痛。

吴疏狂低下了头,就像一个犯了错了的孩子。

他鼓起勇气上前走去,穿过风雪,来到她身后,颤声问:“你为何不想见我,难道我就这么令人讨厌吗?”

苏雪落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好像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又不喜欢你,干嘛要见你。”

“可是我喜欢你!”

吴疏狂看见她蹲下了身子,百无聊赖地捻起了一粒雪,嘟囔着说:又不关我的事。

吴疏狂仿佛听到一声来自内心最深处的叹息,或许他应该更早的知道,在他当着苏雪落的面说出那些酒后之言时,苏雪落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不喜欢他时,他就不再会被她喜欢。

他悄悄离开了院子,一路回去,不知怎的,内心竟然一阵痛意,仿佛是找不见了什么东西,而另一面又莫名地放下心,这一战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而或许这样不喜欢他的她,才是她最好的结局。

7

次年春,战事激烈,北漠倾国之力伐朝,主力骑兵只要越过了幽州,就将所向睥睨,直至京城。

朝廷中人人自危,京城百姓日夜恐慌,谈说论唱皆与前线战事有关,劣势则一片哀鸣,优势则欢歌起舞。

惊蛰初雨,幽州传来捷报,大将军率各部成功在幽州击溃北漠主力,各部开始追击并消灭各处逃窜的北漠军兵。

朝廷开始统计伤亡人数,并让伤病者陆陆续续从战场上回归,京城中家家户户人人出门,谁家丈夫回来了,谁家儿子回来了,都是一件值得大喜的事情。

吴疏狂浑身是伤,原本俊俏的脸上多了许多可怕的伤疤,他虚弱至极地特意绕过了城门从一个偏门进城,因为他知道城门并没有他想要有的人,而且现在他的样子狼狈得就像是路边被打惨的野狗,所以他有些低落地趴在了马背上,活像一坨烂肉。

大红马知道回府的方向,偏门到吴府只要穿过南街再往前走就是,但大红马却在南街的一棵树下停了下来,有人拦住了吴疏狂的去路。

吴疏狂惊讶抬头刚想骂上两句,却看见一个撑着纸伞的少女在摸着大红马的头,一边冷冷地对吴疏狂嘲笑笑道:“看你现在的样子,也不比我好看多少。”

吴疏狂先是一愣,又气得发笑:“姓苏的,你再不救命,以后就真的别再想嫁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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