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静静(3)

2017-10-04 18:40:28

长相思

明暄“哦”了一声复又恢复了那不慌不忙的样子,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母后去得早,宫中姑姑虽然深知闺房男女之事,但毕竟都未经历过不是?纸上谈兵难以让朕安心,朕便来找顾倾姑娘……”支支吾吾说完这一段,我觉着脸热得能去煎肉了。

我羞涩垂首之际,酒香合着茶香的气息搔着我的脖颈儿,“那陛下到底学了什么?若是陛下不一一操练给臣看,臣哪能相信陛下是来做正经事的?”

我:“……”

明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眸中深沉如寒潭,偶尔搅动,带着星子洒落后细碎的光。我握了握拳,豁出去一般猛地撞上他的唇,僵硬地抵了抵便要撤下来。忽而腰间一紧,我被带入他的怀,那灵活的舌头撬开我的嘴,一路长驱直入……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说好了只是操练吗?现下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一黑,微带热汗的大手覆在我的眼睛上。他的动作越发急切,我晕晕乎乎得如坠云间,不知不觉地,双臂便环上了他的腰身……

末了明暄终于松开我时,我喘着气,连腿都软了。他摩挲我的长发,声音竟是带了几分少见的笑意,“看来陛下也并未学到什么,这对学习的悟性真是数年如一日。”

我:“……”

方才的旖旎气氛尽数被碾碎成渣,我仰着头让眼泪倒流回去,不禁在想,这种日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自从逛青楼被明暄抓包之后,这几日我都安分守己没再惹事。今日我正梳妆时,阿星满面喜色地自外面冲进来,“陛下,纪谌将军大败羌族,不日便能班师回朝了。”

我急忙拆开八百里加急送到京中的信,果然是纪谌,他终于要回来了。

我和纪谌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父皇还在时,曾想把我指婚给纪谌,成就一段良缘。不过后来朝中动乱,我登基为帝忙着平定内动。后又恰逢羌族扰乱我大梁边境,纪谌从军去,这事便不了了之。

不管如何,能见到纪谌,我当真是心里欢喜得很。

在五日之后的接风宴上,这种心里的喜悦表现在面上就是,我不顾朝臣们眼中闪烁的八卦之光,拉着纪谌的手,从边关苦寒聊到人生哲学。

突地纪谌晒得黝黑的脸靠近,压低声音对我道:“我觉得明相想宰了我。”

我眼睛转了转,便见明暄坐在席间,长指摩挲着白瓷酒杯的杯沿儿,左一圈,又一圈,二二三四,再来一次……

然后偶尔停下来,冷冷一笑,看着瘆人得很。

我鸡皮疙瘩从脚心一路窜上来,颤巍巍地收回视线,“他想宰的,大概是朕。”

4

宴罢,我留了纪谌内宫之侧的齐孟居小住。纪谌在还没练成满身肌肉之前,曾经作为我的伴读一同在这上课。那时的太傅并不是明暄,而是一个整日絮絮叨叨的老头子。

多年之后,再回到齐孟居,怀念之情溢于言表。当然,前提是明显若是不在的话。

纪谌斜睨了一眼明暄,微笑着和我寒暄,“一别经年,臣对陛下甚是想念。”

“咔嚓”一声,我和纪谌双双望过去,玉骨扇折断在明暄掌心,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我心尖一紧,和纪谌说了几句话便张罗回寝宫。

明暄随我而行,在寝宫前伫立,连告退都未说便转身而去。

“先生。”

他的步子一顿,我深呼了口气绕到他的身前,“先生的手受伤了,朕已经让阿星去请太医,先生在宫中包扎过后再回去吧!”

明暄的手伤得不深,上完药后将养几日便该无事。听太医如此说,我松了口气。

“先生为何这么生气?”他每逢生气便比平日更加安静,我不晓得他今日是为何这样,大概是看我高兴就不舒服吧!

毕竟他一向爱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萧四娘下面汤
萧四娘下面汤  作家 期刊写手,短篇多见于《桃之夭夭》《飞言情》等杂志。 萧四娘&下面汤,两个笔名都在用。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新浪微博:@萧四娘下面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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