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维纳斯

2018-12-10 10:03:28

奇幻

1

凄风苦雨寒冬夜。

实验室的仪器显示神秘生物出现在这条脏兮兮的河道中,却只有沈羡一个人蹲在岸上,手上提着网,而且还是普通的渔网。

正当他想站起身时,手上的雷达探测仪突然暴动,红光急急地闪烁。他赶紧收网,脑中谨记着组长说必要时可以选择电击,毕竟如果这个研究课题报上去卖给别的部门,可是一项极大的荣誉且奖金也十分丰厚。

那个生物好像被电晕了,他拉上来毫不费力。

沈羡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淋湿,眼镜上更是水雾涟涟,看着网中的生物只觉得不真切。他拿着手电筒凑近看,发现是个人身鱼尾的怪物,一头红发披散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视其体型是个雌性生物。他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裹上。她身旁还有数条鱼,不知道什么品种。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还有时间想如果自己去捕鱼或许能够发家致富。

带着“胜利品”回到实验室,就被通知组长被提拔走了,由他暂补这个位置的空缺。

研究员们将小人鱼团团围住,沈羡站在最中间,摸着下巴不语。谁都想研究这个香饽饽,但与此同时也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如果在解剖的过程中稍有不慎,可能数据就会天差地别,所以,没有人敢贸然开口接下这个项目。如果组长还在,那便是组长和沈羡的事,但现在只有沈羡一人,没有人敢百分百相信他。

“小七,你来负责。”被沈羡点名的是个女研究员,她的娃娃脸顿时垮了下来,她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最早的一批来实验室的研究员。

稳妥起见,先由小七照顾小人鱼,偶尔抽抽血,做做封闭实验。

就这样,沈羡仿佛是个脱手掌柜,诸事不管,研究员们虽有怨言,但也没人敢提。沈羡虽然平时目中无人是个混账东西,但做起事来却是异常认真。

一晃数日,沈掌柜叼着没有点燃的烟进了实验室,便看到趴在池边上下半身浸在水里的小人鱼,她身上穿着薄薄的黄色流苏泳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很显然她还记得他,即使那天黑灯瞎火看不太清。

他捏着小人鱼的小脸,似乎比刚来时胖了一些,看来小七把她照顾的很好。他扭头去看小七,在他质问般的注视下,小七低声解释:“组长,我下不了手。”

他点点头,眼尖地看到被小七藏在身后的闲书,暗忖:怪不得实验没有任何进展。

沈羡从箱子中掏出一支药剂,只手抓住剧烈挣扎的小人鱼,一针下去,她依旧睁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没有半分异样。他突然笑了起来,语调古怪地说:“也没用啊。”

随即手疾眼快地抽走了小人鱼一管血,反应过来的小人鱼对他龇牙咧嘴,反身沉入水底。

小七幽幽地在一旁说:“阿羡,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单身了。”

沈羡耸耸肩,进了化验室。

2

小七告诉沈羡,那条人鱼叫谢希尔。他嗤笑,不过是个实验体,有取名的必要吗?

当他闲着无聊没事叫那个小东西谢希尔时,那条人鱼就会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的下文。沈羡心想,好像知道她的名字还挺有趣的。

谢希尔很喜欢所有带流苏的东西,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沈羡看望她时或带有流苏的衣服或带流苏结给她把玩。确切的说,是小七强烈要求让他带的。

在一次次的礼物讨好攻势下,谢希尔软化了对他的态度,虽会本能地躲避他的碰触,但不会对他没有好脸色。

这一天,沈羡心血来潮,读了关于人鱼的童话故事,看到人鱼泣珠这个反科学的现象十分好奇,很想让谢希尔哭一下试试。就算眼泪不会变成珍珠,但看看美人落泪梨花带雨的模样好像也不错。

第一次尝试,他把流苏换成安全鞭炮,谢希尔毫无防备地准备接过,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在她面前响起,她居然没有被吓哭,而是木愣愣地呆住了,看着她这副模样,沈羡对着她发出一阵鹅叫式的大笑。事后,她不理睬他两三天之久,直到小七揪着他过来道歉。

第二次尝试,是他又一次违反实验室规定,坐在池子边抽烟,勾引起小人鱼的好奇,打算用烟呛她。

他也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染上抽烟的恶习,那段时间很黑暗,那时他的家四分五裂。他的母亲失踪不见,他的父亲开始彻夜不归,几日后出现一群讨债的人开始砸他家里的东西。他父亲也是研究员,与他不同的是他父亲是国家干部,而他只是一个私立的夕阳红实验室。

他闭上眼,单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弹弹烟灰,动作行云流水也装逼得很,仿佛自己抽的不是烟而是寂寞。其实,按理来说被发现违反规定一次要罚款,但他是临时组长,所以现在这么为所欲为。

沈羡感觉有道火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他朝着谢希尔的方向看去,这小东西被二手烟熏得泪眼汪汪,目光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上的烟。

他摸摸下巴,他又想使坏心眼了。

“你想试试?”他抽烟的习惯不太一样,喜欢咬着烟,迷信玄学的小七说他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扔了扁扁的烟头,如是问她。

谢希尔听不懂他的话,直觉不是什么坏话,用力地点点头。

他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塞进她的口中。谢希尔也配合地嘬了一口,顿时被呛得直咳嗽,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淌。

见没有变成珍珠的迹象,沈羡伸出食指点了点她脸颊上的泪水,放在口中尝了尝。她的泪水是咸咸的,像是海水的味道

过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地问她:“没毒吧?”

知道她听不懂,还手脚并用地表现出他话中的意思,还不忘加一句狠话:“如果有毒,我就掐死你。”

肢体语言不愧是全世界通用的语言,小人鱼也看得一知半懂他的意思,气得一甩尾游远去,还溅得他一身水。看着他气急败坏跳脚的样子,小抿着嘴角笑,但看到他身后电脑的影像后,渐渐收敛起笑意。

3

沈羡寻思着让谢希尔学习人类的语言,看着她的聪明劲,学个说话应该并不难。

于是,一大帮人开始热心地教谢希尔学说话。事实上,她是学得很快,但也仅限于听得懂,就是不肯开口说话,从初至实验室到现在,她只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还是照着她的发音拼写出来的字。

有人小声地吐槽沈羡是养了个闺女,没想到会得到一致的赞同。

在大家的眼中,沈羡这段时间就像个老父亲,为这个小闺女操碎了心,生怕实验室伙食不好饿着她,又担心她在实验室受到欺负,就差让小人鱼开口唤他一声爹了,难说来了这么一出,不是为了这个目标。

不过每天是对着谢希尔,而不是沈混账,大家还是很乐意的。谢希尔很乖,就算不开口说话,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仿佛会说话一样,让人不自觉地喜欢她想亲近她。实验室也没丧心病狂地拘着她,他们也会将她安置在露头泳池中晒太阳。

她的鱼尾很好看,在阳光下是金灿灿的颜色,张扬得像是要让全世界看到她的与众不同。

旁人看到这条尾巴,不自觉地想去摸摸,她总会俏皮地藏起尾巴。正义的小七在这时就会站出来谴责大家,这种行径与耍流氓是一个性质的。

在沈羡回家没来实验室的这一个月,小七敏锐地察觉到谢希尔最近有些失落,时常抱着自己的尾巴沉在水底。莫不是要冬眠了?小七暗忖。

她拨通了沈羡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是烟抽多的沙哑,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出他身处的房间是多么烟雾缭绕。

“阿羡,希尔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小七担忧地说道。

“实验体异变吗?”沈羡发问,语气是刻意的冷静疏离。

小七沉默,她不认为谢希尔仅仅是个试验品,她潜意识当中已经把谢希尔当成一个不太一样的人,还是一个腼腆娇气的小姑娘。

作为研究员,她还是守住自己的职业操守地答道:“是的。”

“嗯,我知道了,我晚点儿会去实验室。”对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叹息,接着是按打火机开关的声音,再之后是被挂断电话之后的忙音。

直到夜半,沈羡才匆匆开车赶来。他鲜少开车,上一次开车还是在一年前。

他来前洗了个澡,就算之前抽了再多的烟,身上也只有干干爽爽的皂香。

小家伙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他会来看她,支着脑袋趴在池边。柔顺的红发湿湿地披在肩上,她的肩头小小的,缩在池边就是小小的一团,像是黄色的小团子。

走得很近才能看到她迷蒙的眸子,长而翘的睫毛像是蝶翅般对着他飞舞。见他过来,谢希尔一下子就精神起来,眼中雾气褪去明亮得让他不敢直视。

沈羡安静地蹲在谢希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没有发烧的迹象,他的眉眼肉眼可见地舒展开来。

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暗沉沉藏着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犹豫许久,谢希尔翘起小尾巴,尾尖还羞涩得垂着,她感觉到他的不开心,她是想安慰他。

虽然沈羡远在家中,但对实验室的事也是了如指掌,自然知晓她的意图。

他笑笑,伸手去掐她的尾巴,却被她滑不溜秋地躲过。实验室的灯光昏黄,映出她两颊嫣然的红晕,她踟蹰片刻潜进了水底,想了想又上来把他拖下水。

沈羡在水里将她揽进怀中,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用力得指节都微微泛着白,终究是虚虚地抱着她。

忽然间,他想起了刚进实验室时小七对他说的话:“她或许是想你了。”

他不敢承认,他或许也想她了。

4

谢希尔很高兴沈羡又回到了实验室,就算抽血频率比平时多了一倍,她还是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翘翘得像是藏着什么小秘密

以实验室研究惯常,她的举动有些像生物界的雏鸟情节。

小七说出这话时,被暴起的沈羡敲了脑袋,他驳斥:“她都长这么大了,还会把我当妈?”

说出这句话,沈羡心里也是没底。他不知道自己对于谢希尔而言是什么存在,是把将她关在一处陌生地的奇怪大叔,抑或是另一个与她不相干是生物?

他遥遥地望着在戏水的谢希尔,心头涩涩,像是一种叫作不甘心的感觉。

这时,有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侧说话。

“组长,河道又有异动,小七前辈已经过去了,您要去看看吗?”说话的刚来的新人,他被派来传话,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紧张。在他看来组长是个很神秘的人,不仅是他的前辈,还是他的偶像,单说沈羡少年时所做的研究就够让他仰望的了。

沈羡摇摇头,说:“有小七就够了。”他不能独自霸着所有项目,每个人都需要发展的空间。

河道研究队回来时,沈羡刚巧抽完谢希尔的血样,她乖顺地坐在池边,小脸因为苍白更显尖俏。她听见开门的声响,条件反射地回头,便看到一个人那么大的器皿被运进来,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生物是与她相似的人身鱼尾。

小七在和沈羡汇报河道的情况,她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神情,发现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他的鱼。谢希尔正隔空和器皿的同类打招呼,那笑颜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明媚。

“小七,把那条鱼放二号实验室去。”那间实验室向来都是小七那组使用,这句话说出来,无疑是要把刚捉住的鱼全权交给小七组研究。

小七临走前,对他说:“阿羡,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她指的谁不言而喻。

沈羡身形一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5

冬天眼见着就快过去,实验室仍旧没做出什么成绩。

作为私人产业,金主一旦抽资,这家实验室就会垮台,会有损失不说,还有可能会导致那些宝贵的数据流失。

沈羡看着仪器中模拟的人鱼影像出神,如果再得不到有用的数据,为得到金主的支持,小人鱼极有可能会被解剖,被解剖的下场成活率几乎为零。

叮咚一声,通讯仪传来一封简讯,大致的意思是他父亲那边的实验室出现试验体暴动。

沈羡赶到现场时,只有一地的碎鳞片,他父亲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陡然苍老了十几岁的感觉。

“它在哪?”沈羡死死地盯着眼前人,双手握拳,似乎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出手。

“还能在哪?”沈父慢慢低下头,视线落在他唯一的儿子身上,摇摇头,说:“藏不住的,它们不属于我们。”

这种神态,很像是数据分析中的认命。

沈羡抿紧了唇线,认命吗?不到最后怎么能认命?他一个人支撑起一个家的时候没有认命,怎么能因为一句话去认命?!

这天以后,沈羡就把自己关在家中,对着一堆数据样本演算。

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谢希尔拒绝提供血样,时常沉进水底,对于她的不配合,众人也是没办法,毕竟她是由沈羡负责的。对上她闪闪烁烁的眼睛,大家总是能一眼看出她在问沈羡在哪。

沈羡抵达实验室时,小人鱼正掩在水中吐泡泡。看见他,她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游到水池边,仰着头看他。见状,他俯下身,刚好与她视线齐平。没想到的是,她飞快地在他腮边落下香甜的一吻,继而偷腥般藏进水中不去看他。

这天阳光正好,水面洒满粼粼的波光,她是遥不可及的光明那么凑巧地装满他的心。这种生物太危险,会让人一不小心弥足深陷在她们的温柔中,他似乎能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为什么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也要带走他的母亲了,因为他也想这么做了。

他跳下水,小人鱼没有如从前那般的躲闪,灵活的鱼尾勾勾缠着他的一只手。

这是他第一次在阳光下看她,她的皮肤很白,上半身还有细细小小的鳞片,这么近地看清她的全貌,他知道她很好看,没想到会这么好看,他的小人鱼完完全全是他喜欢的模样。

老流氓沈羡向来都不是好欺负的货色,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对上她愕然却不带害怕的眼神,不自觉加深了这个吻,随后竟是落荒而

当晚,他做了个关于她的梦。

与童话中一样,她用她的声音换了一双人类的长腿,在月色下她踮着脚走路,倒影纤细美好,她靠近他,爬上他的床,用她两条莹白而又细腻的长腿夹着他的腰身。

他做不得君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她压在身下,用独属于他的气息占满她的全身,强势霸道地进入她的狭小天地,耳边是她嘤嘤哭泣的声音,鼻尖是她身上冷冽的青柠香。

她喜欢嗅他身上的味道,在知道能用洗浴物品染上不同的香味后,她便偏爱用与他一样的香皂。他不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他喜欢这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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