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商量着等会怎么回家。”穆先生习惯性地拽了拽林瑾的衣袖，“诶？程序你看啥？都打上课铃了你咋还不回去，等着班导骂吗？”
程先生心道：你回什么家啊？！你就应该跟着黑白无常回地府！
程先生回位后，穆先生内心其实并没有像刚才表面上那么潇洒。
林瑾真的喜欢白缘吗？可恶啊！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很不甘呢？
不知道，算了，想这好累，不想了。
他揶揄了半天：“那个，林瑾啊。”
林先生正在专心听讲，听到穆先生喊他，偏头道：“怎么了？”
“我，就是你最近，那个白缘……”程先生还想再说些什么。
“穆奎，你想干嘛！自己不学不要影响别人！高中是关键时期！你别打扰人家林瑾学习！”班主任一个粉笔头准确无误地砸中穆先生的天灵盖，“还有那边的程序，你也想造反呐！你给白缘传的什么小纸条，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小纸条！我儿子都不玩了！”
程先生问：“老师，你儿子多大了？”
老师：“四岁。”
穆先生小声抱怨道：“四岁的小孩好像连拼音还没学吧。”
老师哐嘡一脚把门一踹。
穆先生和程先生满脸悔过地走出教室门。
然而这俩人出门后并没有痛心疾首地面壁思过改过自新
穆先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瓜子，递给程先生一颗。
程先生：“你寒碜不寒碜？”
穆先生：“你吃不吃！”
程先生毫无出息：“吃！”
穆先生吐出瓜子壳：“诶，老程，你刚刚跟白缘说啥呢？”
程先生还在嚼瓜子：“你刚才在跟林瑾讲啥呢？”
穆先生：“……”
程先生放弃跟瓜子作斗争：“诶，穆奎，你说为什么老班她不罚他俩要罚我们啊？”
穆先生伸手戳程先生的脑门：“是我们俩拉着别人讲，人家又没说话，你傻吧你。”
程先生低头看瓜子：“可能吧。”
穆先生：“别可能了，看你这样，肯定是没救了。”
程先生：“……”
好巧不巧，林先生刚好和白小姐从里面走出来。
林先生盯了一眼穆先生戳在程先生头上的手，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穆先生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臭屁离开的林先生。
程先生拦住白小姐：“诶，小白，你最近都跟林瑾干嘛去了啊？”
白小姐转身，美目怒瞪：“滚。”
……哦。
9
穆先生很无聊，无聊到已经把林林先生的草稿本戳出了无数个小洞。跟小时候的林先生一样。
林先生看了一眼趴在旁边的穆先生，斟酌着开了口：“那个，穆奎……”
穆先生转头：“干哈？”
林先生：“你最近……”
穆先生：“我咋啦？”
林先生：“你和程序最近走的好像很近。”
穆先生歪头：“还好吧，我和他关系一直都很好啊。”
林先生皱眉。
穆先生又重新趴下，像个病殃殃的葱一样：“而且是你先跟白缘走的近吧。”
林先生疑惑地转过头看着还在兀自戳洞的穆先生。
随即恢复冷静：“我没有，你误会了，她是我妹妹。”
穆先生突然觉得这个屋子里太闷了，闷的心里难受极了，他想出去。
穆先生沉默起身，拍拍林先生的肩：“你放心，我都懂，男人一生中难免很多个妹妹，哥哥我会帮你保密的。”
林先生：你懂个屁！
林先生喊住穆先生：“等等，总之，你最近离程序远一点吧。”
穆先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脾气突然暴躁起来：“你烦不烦呐，我怎么样还要你管，你自己先管好你自己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