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凉风负年华

2018-12-28 18:08:34

爱情

当真有一个男子,我甘愿给他世上最好的温柔。

他是一团不可靠近的火,以至于后来的我身心俱焚.

时光的尽头那么长,我思及至此,余生只剩下念想.

【1】.{你知道吗?13年,他离我很远,很远……}

2013年真是糟糕透了,我一走到他城便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消息,流言蜚语很多版本,却没有我期待的那一种,不是因为曾经得不到而不甘,恰恰相反。

年少时我们如愿以偿在一起过,也曾不顾一切相爱过,以至于今时今日的我更痛彻心扉。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今的他是否早已娶妻生子,他的小妻子比我温柔,比我听话,他的儿子或则女儿像极了他……

每每路过有他的城,明知相思入骨,骨疾成灰,我却依旧不敢去见他的人。

一如既往,我每天都会掏出手机刷几回qq,听听歌,偶尔也写写说说或者日志发发牢骚,无关风月,实则吐谈爱情

别误会,我并不是一个文艺青年,只是恰好时常犯二。这些年我并没有改掉刷附近人的习惯,那是我们相恋牵“红线”的地方,我戒不掉也无法忘怀。

已经无力再去刷陌生人出言“勾搭”。

嘿!亲爱的,我告诉你个秘密,请别跟他讲,我怕这一切成为一个众所周知的笑话。

之所以改不掉刷附近人的习惯,是因为我想知道他每天距离我有多远,看着他的头像,潜意识里幻想他还在我身旁。

他的qq一直开启着附近人功能,而我每次刷都能看到他,签名还是当初的那个签名。

“我会给你一世温柔相守—SQ”

签名是我们在一起后他改的,那两个英文字母是我名字的开头大写字母,我不知道为何时已至今他没换掉,兴许他只是忘记了。

后来他从我附近人列表中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终于失声痛哭,肯承认他早已离开我的事实。

你知道吗?

他如今在距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

【2】.{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苏浅,其实你是个好女孩。}

于外人来说,我是个张扬跋扈的孩子,甚至在家人眼中,我也比小我四岁的弟弟难管教,从小恶事做了不少。用我小姨的话来说,便是我和弟弟投胎时投反了,弟弟自小乖顺听话,而我却是个男生性格,对他们来说最为头疼。

人的脾性和从小生活环境及家庭因素真的有很大关系,我六岁那年,父母带着弟弟远走故乡打工维持家庭生计,把我交给年迈的姥姥,任凭我哭着喊着追了汽车很远,他们还是没有下来把我一起带走,最后是姥姥把我背回了家。

那个年代村里很少有人买得起手机,多数都是座机,每个月父母除了寄点生活费外,便是一通电话。为了听到他们的声音,姥姥带着我走了十几公里的路程,交几块钱给店主才得已听到一通电话。

刚开始我会哭着说想他们,后来,两月一通电话致使我对他们感情变淡,在同龄玩伴中因父母不再我身旁对我产生排斥,心中便有了恨意。

我十五岁那年,我母亲因弟弟读书问题回到故乡,那时的我,对他们并没有多少感情,说得难听一点,就如同陌生人。

开家长会我不会告知他们,打架斗殴请家长也更不会告知他们……

中考考完,我便挫了学,不听家人劝说随同父亲一起去了浙江,此后步入社会。

尽管父亲时常告诉我社会人心险恶,特别是男人,我仍是禁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偷偷踏出父亲给我规定好的那条禁止线。

用手机刷了个附近人,趁父亲上夜班时偷偷跑出去和他见面。不得不说,通讯真的是个好东西,到了约定地点一通电话我便见着了他。

时已五月,我鲜少见有男生能把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穿得这么好看,而季歌却完全可以,我形容不好他的那种风调,说痞吧却也不失温文尔雅。

白衬衫浅色牛仔裤显得他长身玉立,袖头微微挽在手颈处,扣子随意打开两颗。霓虹灯下,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修长,俊逸的脸庞棱角分明。

他手握电话放在耳边,一手插裤兜,看到我后挂掉电话,疾步朝我走来,“你就是苏浅吧?”

我轻嗯了声,随后他把我带入包厢,不止他一个人,包厢里早有一群人,男女皆有。嘈杂声徐徐入耳,略有不适。

他们玩的很嗨,季歌递给我一杯果酒,我接过爽快同他碰杯仰头一饮而尽。入口甘甜,过后嘴里却只剩酒的辛辣。

“爽快!”他含笑放下酒杯,拿过茶几上的烟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吞吐云雾间转而看向我。

“吸烟吗?”说着把烟盒与火机重叠递到我面前,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异常好看。

我接过学着他的样子故作熟练,却被烟入喉咙不知如何吞吐呛得眼带泪花,难受至极。

“咳咳!”

“不会抽就别逞强。”季歌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烟灭掉,轻拍我的背,帮我顺气。

那晚喝了不少酒,散场时我已经醉得不知方向了,季歌搀扶着我离开。

“你家住哪儿?”模糊中,听见有人问我。

我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出门特地浓妆艳抹化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已经花了,高跟鞋穿着太累被我脱掉拿在手里,此刻毫无形象可言。

见我没回答季歌又问了一句,我嘟囔着告诉他地址,突然胸口一阵呕吐感,想吐却吐不出来。

“你叫季歌对吧!名字不错。”

“你知道吗?在熟人眼中的我很坏,所以今天才敢偷偷跑出来和你见面……”

“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不过是我保护自己的一层伪装,我舍不得脱掉……”

“是不敢脱掉……”

……

一路上,我胡乱倾诉,季歌真是一个好的聆听者,期间并未插话,沉默地听我诉说。

迷迷糊糊中被人带进屋,而后扔在床上,酒劲上来困意来袭中我依稀听到一个醇厚的嗓音低语,声音那么小,我还是听到了。

因为他说:“苏浅,其实你是个好女孩。”

然后是脚步声,接下来关门声,我终是扛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3】.{我想找个男朋友,给他世上最好的温柔.}

我对爱情并没有多大的观点,因为不相信童话,言情太美,不该是我所求的。却也装逼地发了一个文艺签名:我想找个男朋友,给他世上最好的温柔。

性格偏男生,我却愿给他我骨子里独有的温柔,与他一生相守,一世同经历青丝染白发。

季歌时常约我出去玩,我避着父亲一次又一次去赴他的约,我知道,他不是个坏人。

六月天气炎热,晚上却凉风习习,扑面而来轻抚肌肤适感刚刚好。我和季歌走在一条逼仄的小巷,偶尔有几声狗叫传来。

“苏浅,我们在一起吧!”季歌停下脚步,表情极其认真。

他没有说做我女朋友吧,而是在一起,多么美好却又奢求的词,我不是个迂腐的人,却也被它的外表所迷惑,情不自禁地点了点。

季歌不坏,圈内名声却不怎么好,被冠上“花花公子”的名号。这些都是我答应和他在一起后,同他朋友混熟了才知道的。

朋友也曾问过我:你介意吗?我都是一笑了之,实在被问得不耐烦了,我也会说不介意。

是真的不介意,我要的不是他的过去,而是未来。过去谁没有点不堪,并非完美无缺。

只是我着实没有想到,他曾经的花花肠子居然打过我堂姐的注意,追求过,却求而不得。也是那时才知道,他曾和我同校,是高我几届的学长。

所以人们常说,这个世界真的不大,兜来转去也会遇上熟识的人。

和季歌的恋情我瞒着父亲两个多月,不敢告诉他。而他对于我这些时日的频繁外出也起了疑心,却也不曾开口问过我一句,一直默不做声。

某夜,夜黑风高,下暴雨的征兆,我突然接到季歌的电话。

“浅浅,你出来陪陪我吧……”我听出来他是喝醉了,不作他想便问他地址。见隔壁父亲房里的灯早已熄灭,我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带上房门。

那是小桥河畔,万家灯火阑珊,偶有夫妻情侣相携漫步,景色和谐。

我赶到时,季歌靠坐在石椅上,闭着眼仿佛已经睡着,我走近他突然警觉睁眼,眼中毫无睡意,我才知他是在假寐。

“你来了。”说着季歌移了移身子,手拍拍石椅示意我坐下。

那夜,我失去了初吻,直到季歌放开我嘴唇传来火辣的知觉,良久,我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

朋友都笑称我开放,却不知我骨子里也保守。

自在一起,出了牵牵手,离别时他吻我额头,便没有其他越距行为,导致现在的我手足无措。

于我的反应,季歌心情似乎很好,看着我一直笑。

他笑时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小虎牙很是可爱,粗眉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在下是一张薄薄的唇。路灯昏暗打在他身上显得整个人更加温和。

我曾想过,自己是不是也被他那张脸所迷惑,我不否认自己也是个外貌协会,可从小到大,感情方面我从不会委屈求全。外表再好也不过是风华一瞬,老时谁都会走同一条路,经历生老病死。

所以,我认清自己是因为喜欢才和他在一起的,不是随便找个人以后过日子。

他带我去他住所要求我留下来陪他,在他那里过夜时,面对喜欢的人,我不知如何拒绝。

他说,“浅浅,我等你。”

等你真正接受我的那天。

我们和衣相拥而眠,不久真的下起了大雨,雷鸣声越来越大,我不禁往他怀里靠了靠,环在他腰上的手搂得更紧。不是我矫情,而是我从小便怕雷声。

季歌拥着我颤抖地身子,背后轻拍,喃喃低语:“浅浅,别怕。”

【4】{情意绵绵,不复惜时,默然泪下。}

父亲半夜冒雨找到我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我和季歌睡在一张床上。

那刻,父亲盯着我,衣衫被雨打湿,额前短发还在淌水,眼底满是失望,容颜瞬间苍老了许多。

无论我怎么解释我和季歌真的没发生什么,父亲偏然不信,他只信眼前他看到我们睡在一起不争的事实。

那夜季歌显然也被“捉奸在床”弄得没反应过来,我被父亲狠拉回家,回头时看见季歌坐在床上,眼盯着我们并未出一言相阻。

回到家父亲便找出家中以前吓唬我弟弟的竹鞭,被我气的怒火攻心,拿竹鞭的手颤抖不停。他一鞭挥在我我膝弯处,我没喊疼也没哭,只是疼痛致使脚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接下来父亲在我背上挥了几鞭,动静弄得很大,小姨闻声赶来。

不出我所料,小姨在得知父亲打我的原因下,眼底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我解释过,她却也不相信我。

“浅浅,我原本以为你懂事知轻重,如今却干出这样的事。一个女生,你为何不知羞耻,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

不知羞耻?小姨何曾对我说过这般重的话,我不过就是喜欢一个人,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我做错了什么?难道错在去爱一个人?

父亲打我我没哭,他们不信我我也没哭,“不知羞耻”这四个字却让我潸然泪下,筑起的心墙瞬间崩然瓦解。

“趁早和他断了……”小姨话还没说完,我便激声反驳,声音沙哑语气坚定。“我不分手!我有爱人的权利,你们凭什么让我分手!”

父亲一听眼中怒意更深,抬手就要给我一鞭,一个声音解救了我。

“叔叔!你不要打她,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恳求她跟我在一起的。”声音的主人是季歌。

我泪眼婆娑回头望去,见季歌急急朝我奔来。

我以为,他不会来。

那夜过后父亲并没有坚定拆散我们,而是同意我们在一起。

再次用小姨的话来说就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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