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后

2021-02-04 18:01:27

古风

文/我见青山

一、即使你当了皇帝,我仍然嫌你下贱

在叛军攻进梁王宫之前,没人想到沈煜会当皇帝,一个藩王的儿子起兵攻打梁国,这举动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是他赢了,并且赢得很漂亮,他成功将十四岁的小皇帝宋颐赶下皇位,在混着血腥味儿的丝竹声中,仓促完成了自己的登基大典。

三日后,沈煜颁下称帝以来的第一封诏书:他要娶宋颐的姐姐,前朝长公主宋荷为皇后。

在旁人看来,娶一位亡国的公主做皇后,其价值远不如立一个宗室女子大,但是畏于沈煜肃清朝堂的铁腕,没人敢揣测抑或质疑这位新君的心意。

而事实正是如此:对沈煜而言,这是一场爱情的豪赌,赌他与宋荷分别六年的相思。

沈煜无数次幻想过他与她的重逢,华灯初上,未央宫里,凤冠霞帔的宋荷笑靥如花,静静等待着他的到来。

可是他错了,当夜红绡帐暖,他把盖头掀开,凤冠霞帔下只有一个冷若冰霜的宋荷。

沈煜想说些什么,但宋荷看他的目光如同冰雪,悄无声息间凝住了他的血液。

良久无言,直到外头梆子声响了三四遍,宋荷终于冷漠地开口道:“娶了我,你开心吗?”

沈煜不知如何作答,唯有默默坐到她身边,他不敢直视她,眼睛盯着龙凤烛明灭的火光,暗中却伸手企图触碰宋荷戴了鎏金护甲的指尖。

就在他即将碰到她护甲的那一刻,宋荷无比厌弃地站起身,烛光摇曳间,一切小心翼翼昭然若揭,那种羞赧的情绪骤然惊醒了沈煜:他是男人,是皇帝,更是她的夫君,为什么要这样自降身价博她欢颜?

“宋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脸色一沉,道。

宋荷高高昂起头,她睥睨着他,冷喝道:“沈煜,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与我这样说话?”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插在沈煜心头最软的地方,他站起身,粗鲁地抓着宋荷的衣襟,将她硬生生拽回自己面前。

仿佛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他回答她:“就凭朕是皇帝,是天子,是你的丈夫。”

“小人得志,那又如何?”

宋荷不怒反笑,她丝毫没有避讳沈煜充满怒意的目光,接着嘲讽道:“不过是一个被藩王舍弃的儿子,一个受我梁国恩惠苟活的质子。沈煜,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配娶我吗?”

她说:“即使你当了皇帝,我仍然嫌你下贱。”

沈煜一愣,抓着她衣襟的手猛然脱力,失去重心的宋荷向后踉跄几步,她扶着桌子站稳,随手拿起桌上的剪刀横在脖子上。

“不要!”

惊慌中沈煜上前几步,他试图拦住她,语气霎时软了七分:“宋荷,我求你,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自降身价也好,抛开尊严也罢,他决不允许自己再失去她。

此刻,他的自傲,他的强硬,他那些不为人知的骄矜,正如同被风化的岩石一样飞速破裂,碎成一地再也拾不起的砂砾。

可是面对他的示弱,宋荷视若无睹,她决绝地将剪刀插进脖颈,昏暗的烛光映在她脸上,斑驳了红妆与花钿的颜色。宋荷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

“沈煜,你一点点靠近我的样子,真像一条狗。”

二、原来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沈煜初见宋荷,是十二岁那年的初夏,虢国的王将他送到梁国做人质,除了一匹马、一件衣裳,他孑然一身,再无他物。

他住的冷宫外有一片湖,他便常常趴在汉白玉栏杆上,望着一池碧绿的荷叶发呆。

那时他最希望的就是时间快点过,只要熬过三年,他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国都,再不必过这种井底观天的日子。

梁王宫里的任何东西都是规整的、刻板的,刷着一种色彩的高墙,穿着一种服装的宫人,就连天空也是四四方方的,被划好了形状。

对少年的沈煜来说,这是一段没有颜色的人生。

打破他平静生活的是一只风筝,沈煜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只蝴蝶形状的风筝,拖着两条五彩斑斓的飘带,随风而来,不偏不倚挂在他宫门前的梨树上。

他攀着梯子爬上梨树,于是看到宫墙外的宋荷。

那天她穿一身青色的罗裙,头上的碧玺钗子闪闪发亮,衬得她如明月一般,发出温和皎洁的光。

看到一个少年爬上梨树,宋荷好像很诧异似的,问道:“我是梁国公主宋荷,你是谁?”

望着那张明媚的脸、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沈煜有一瞬间失神,然后讷讷地笑了:“我是虢国的太子,我叫沈煜。”

他光顾着说话,忘了自己半只脚还踩在树枝上,手指刚碰到挂在枝丫间的风筝,人就骨碌碌从树上滚下来。

他与她因此相熟。

这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宋荷成了他生命里唯一的色彩,而公主的身份恰如她本人一样高贵纯洁,美好得像一束虚无缥缈的月光。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第三年上元节,沈煜生了场大病,他四处寻不到太医,一问才知道,原来今日是上元节,太医院依律休假,仅剩几个当值的太医,也嫌弃他没什么油水打赏,几个人来回推诿,最后只懒散地为他开了个药方,谁也不愿意为这个无权无势的质子瞧病。

当夜梁王宫张灯结彩,没人知道还有一个重病的质子被关在冷宫。

沈煜发着烧,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隐约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他额头上,那只手冰凉如雪,原来是宋荷。

她说:“沈煜,你醒醒,我这就带你去看病。”

请太医是来不及了,况且偌大的冷宫只有他们两个人,宋荷把披风脱下来盖在沈煜身上,然后费力地背起他,踉踉跄跄往冷宫外跑。

那天梁国下了很大的雪,风特别冷,但是沈煜浑身滚烫,他烧得头脑混沌不清,只记得宋荷的肩膀很瘦,很硌人。

她一边跑一边说:“沈煜,你可千万别出事。”

“宋荷,”他趴在她背上,一字一字地呢喃,“你是宋荷吗?”

“我是。”宋荷低声应了,豆大的汗珠砸在雪地里。

沈煜喃喃道:“宋荷,你嫁给我好不好?”

“等我回到虢国,你就嫁给我。虽然虢国不如梁国好,但是我会一心一意待你。”

“我不会让你一辈子活在这四四方方的天里。”他问她,“宋荷,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还没等到她的回答,意识便涣散在满天的风雪中。

等他再醒来时,虢国的使者已经来到梁王宫。大病初愈的沈煜坐上回到归乡的马车,因此无缘见到宋荷分别时的眼泪。

回到虢国后,他无数次上书梁帝,以万分的诚意求娶公主宋荷,但修书一封封之后杳无音信,直到梁帝驾崩,他才从使者口中得知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新帝宋颐已经下旨,将长公主宋荷远嫁端朝。

他知道,无论是哪位梁帝,都看不起虢国这狭小的边陲之地。此刻,他的愤懑和野心,随着一纸和亲诏书被放大到极致,于是他起兵谋反,以帝王之姿迎娶这位前朝的公主。

但此时此刻,看到血泊中的宋荷,沈煜恍然感觉昔年的情谊如同一场大梦,一个不争的事实摆在他眼前:原来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

她是不是从未对他动过心?

三、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公主,她凭什么高贵

宋荷的命虽然保住了,脖子上却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她一心求死,不吃不喝,整日坐在未央宫里发呆,如同没有生命的游魂。

沈煜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他原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此刻却唯有相对无言。

夜深了,沈煜带着莲子羹去看她,他不再放低姿态,并且第一次在她面前拿出帝王独有的决断。

强硬,是他对待她最后的办法。

进了未央宫,沈煜屏退一众宫人,然后关了门,转身把莲子羹搁在她面前,语气平淡如水:“宋颐是你亲弟弟,对吧?”

宋荷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她看了看莲子羹,又看了看沈煜,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敢谋反的乱臣贼子,不在乎多一个弑君的罪名。”

沈煜挑眉看她,余光瞥见她神色突变,他接着说:“宋荷,朕与你谈一个条件吧?”

“你为朕生一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在,朕就可以保宋颐不死。”

他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宋荷不语,只是静静望着他,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悲喜。然后她笑了,笑着笑着就掉下泪来,然后她说:“划算,的确划算。”

她褪下外衫,亲自为他宽衣解带,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献给他。

这是她当上皇后的第二天,他想要一个孩子,他要用这个孩子换她弟弟的命,所以她给他一个孩子。

沈煜每晚留宿在未央宫,直到两个月后中宫传来皇后有孕的喜讯。得知消息那一天,沈煜为宋荷带来一件礼物,那是楼兰国的贡品,一只长着蓝色眼睛的小猫,它趴在沈煜怀里无辜地看着宋荷,细弱的叫声像小孩子在哭泣。

“朕给它起了名字,叫荷叶。”沈煜说,“以后朕不在时,就让它陪着你。”

宋荷将猫抱在怀里,仍旧是那张冷冰冰的脸,连话里都藏着刀子:“皇帝大可放心,您来与不来,臣妾都不会寂寞。”

沈煜脸色陡然变作铁青,他天真地以为这个孩子会缓和他和宋荷的关系,他愿意主动退一步,将姿态一降再降,殊不知那些讨好又成了她眼中的自作多情。

他开始憎恨她的高贵,在这份高贵面前,他的一切精心布置都显得可笑卑贱。

不过是一个亡国的公主,她凭什么高贵?

“宫中只有一名女眷,你怎么会不寂寞呢?”他强压怒火,“等过几日大选,让后宫充盈些,你就不会寂寞了。”

他试图在她脸上看到不悦,甚至不用说出来,仅仅需要一个眼色、一个表情,就足以让他欢喜。

“能多些妃嫔为皇帝开枝散叶是好事。”

宋荷抬眸看他,她无比平静地承接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目光,这种不包含任何情绪的平静,仿佛他的生死都与她无关。

沈煜嘴唇翕动,他突然很想与她争辩,又不知道满腹怨气从何说起。

“臣妾乏了,国事繁重,皇帝请回吧。”她说,然后转身侍弄起怀里的猫,再不多看他一眼。

仅仅一句话,便把沈煜的千言万语压回肚子里。

“你在赶朕走?”他问。

宋荷转过头,回应他的是一个充满深意的笑容,她像胜利者一样望着他,那样骄纵且桀骜的神色,连眉眼间都是不可一世的风光。

“不然呢?”她反问。

四、难道我给你还不够吗

后宫从来不缺美人,更何况沈煜是一位英俊的帝王,他本就拥有让美人投怀送抱的魅力。

他不断宠幸新入宫的妃嫔,并且用这种方式向宋荷示威:他还会有很多女人,可是她只有一个男人。

换言之,他可以轻易找出她的替代品,她们比她更美丽、更听话。

对于沈煜的种种举动,宋荷置若罔闻,她常常抱着荷叶发呆,目光空洞地听宫人告诉她,沈煜今夜去了哪个妃嫔宫里。

至于她在不在意,没有人看得出来。

第二年春天,沈煜终于有了真正的新宠,一个温顺而貌美的少女,他喜欢听她娇滴滴地叫他夫君,好像只有沉溺在少女的温柔乡中,他才能洗去宋荷带给他的挫败感。

于是他晋了她的位分。凭借一声娇滴滴的夫君,少女从宫婢一跃成为沈煜的湘妃,放眼整个梁宫,除皇后以外,再没有谁的身份能与她媲美。

这位善于邀宠的湘妃不知道,她已在无形间成为帝后制衡的筹码,就像史书上每一个得宠的嫔妃一样,她确信沈煜对她的宠爱,并且决意用这份宠爱挑战皇后的威严。

在某个沈煜留宿在她宫中的夜里,她派人捉来皇后的小猫。猫在春天一向叫得很勤,于是她任由荷叶在寝宫外叫了半宿,然后漫不经心地提出建议:“夫君,把那只乱叫的野猫杀了吧。”

这个小小的要求,沈煜自然不会拒绝,羽林军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一只血肉模糊的死猫就被带到沈煜面前。

他一眼认出那是宋荷的猫,即刻坐立不安,吩咐羽林军赶紧去宫外寻一只蓝眼睛的猫交给他,动作越快越好。

等沈煜来到未央宫,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他试图用另一只蓝眼睛的猫瞒天过海,可宋荷一眼看透他的心思。

“我只要我的猫。”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话音未落,湘妃哭哭啼啼的声音便传到宋荷耳朵里。她一进未央宫就跪在地上磕头,宋荷却冷眼旁观,只等着看她要耍什么把戏。

察觉到宋荷没有扶自己的意思,湘妃自己站起身,将一个血迹斑驳的口袋放到宋荷面前,她说:“昨夜皇后娘娘的猫跑进臣妾宫里叫了半宿,臣妾以为是野猫闹春,便做了这档子混事儿。天地可鉴,臣妾实在不知道这猫是从未央宫来。”

“臣妾犯下天大的错,今日无论皇后娘娘怎么罚,臣妾绝无怨言。”她作势又要跪,却被沈煜一把拦下。

在湘妃看来,沈煜这举动已然赋予她十足的底气,于是她再转头看向皇后时,眉眼间也有了不可一世的风光。

宋荷看着那个血淋淋的布袋,不由得心惊肉跳,险些栽倒在地。好在身后有宫婢扶住她,才使她不至于太失态。回过神儿的宋荷伸手一指湘妃,简短几个字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赐死,即刻赐死!”

她鲜少在沈煜面前失态,这是唯一一次。

她宋荷是谁?堂堂梁国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被一介贱婢这样明目张胆地施威?

但沈煜会错了意,他将宋荷的怒气误以为是嫉妒,于是执拗地把湘妃护在身后,一如往常那般与她针锋相对:“下令杀猫的人是朕,她是朕的妃嫔,就算真要决定她的生死,那个人也不该是你。”

“不过一只猫而已,宋荷,朕已经还了一只新的给你,难道还不够吗?”他问。

宋荷无暇与他辩解,肚子里有什么东西折腾得她五脏六腑生疼,她还没来得及抓住一个可以借力的人或物,疼痛便如山呼海啸一般袭来。

五、她不爱他,所以不爱他们的孩子

宋荷这场生产异常艰难,几乎牵动整个太医院。从始至终,沈煜未有半步离开未央宫,他后悔不该和她置气,于是再度放下帝王的骄矜。

烛影重重,帷帐中伸出宋荷汗涔涔的手,她抓着沈煜的衣袖,语气几乎是恳求:“沈煜,倘若我死了,就算是用刀剖开我的肚子,你也一定要救这个孩子。”

那样温柔的声音让沈煜有一刻的意乱情迷,他告诉自己,这是她和他的孩子,纵是她对他横眉怒目,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一切都会慢慢地好起来。

“你放心,谁都不会死,”他跪在她榻前,字字真切道,“如果可以,朕愿将天子所有的福气给予你们母子。”

也许真的是福气庇护,当夜宋荷生下一位皇子,母子平安。

太医们散了,但沈煜久久不愿离去,他抱着孩子来回踱步,时不时用手指碰碰孩子粉嘟嘟的小脸,笑得比襁褓中的孩子还开心。

未央宫中的每个人都被笼罩在皇子降生的欢悦中,就连那只新来的小猫也滚在沈煜脚边,一同沐浴着喜气洋洋的福泽。

一旁的宫人提醒他:“请皇帝为小皇子赐名吧。”

沈煜双眼一亮,脸上绽放出初为人父的喜悦光芒,然后他看到昏睡的宋荷,那副神采顿时收敛了许多,他说:“罢了,等皇后醒来再议吧。”

纵是一份小小的甜蜜,他也希望与她一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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