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10 22:03:29 作者:腿麻了

偏的连导航大概都定位不到的小角落,出了件不大不小的的事,也不算很大,和吃饭差不多大,比重又稍轻,就将这暂且称之为下酒菜好了。

有人跳楼了。

要知道,人总是会离开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就和五加三等于八一样,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应该如此,便如此了,非要去争个五加三等八到底对不对,着实没趣,都这么过来的,何必去做那个异类惹人不快呢——又不会多得一百块钱。

有人非看不惯,要争,怎么办?

这不,已经躺地上等殡葬馆来人了。

楼下围了一圈看戏的。后面来的,挤开前面的,四处打听,边听边嘬着牙花子,皱着眉头,脸上的五官好似都畏冷,蜷缩在一起报团取暖,只有嘴巴挺身而出,止不住地叹着气,还要嘀咕着类似于“好好的一条……嗐……真是……她爸妈……”、“怎么好好的……就……就……”的体面话,临了还不忘再叹口气,呼应着上口气——对仗一定要工整,虽然没人说过一定要如此,可都不约而同地如此。

这里,实行土葬。当然了,话赶到这里,不得不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把自己整的没个囫囵个的鬼样子,也不会有旁人在乎些旁的有的没的了,他们决定一把火烧了,也算是干净来干净去。我的表述大概过于直白,抱歉,是火葬,这样一来显得好听,二来显得体面。

在床上,翻了个身,心脏被谁剖开塞了块定时炸弹,滴答滴答开始漫长的倒计时。索性掀开在身上盖了整宿的被子,沉甸甸的,塞着不明所以的乱七八糟,看着暖和,实则一摊破烂,不遮风,不避寒,不舒服,还要死乞白赖的贴着偷来的、含着“温暖”、“舒适”字眼的广告词,着实是让人倒胃口。才起床,就饱了,四舍五入倒也算是个优点,省了顿饭钱不是。

砰的鞭炮声切断了沉睡的欲望,乒乒乓乓的一通乱撞,撞得四分五裂,撞得血肉模糊,沾着血管流出的水,在早没有知觉的人头顶欢呼呐喊,肆意的书写着胜利的诗歌,诗歌本当以血作,不然怎显得出杀气?今后以何服众?

唢呐声加入了这场狂欢,不,不对,又记错了,唢呐才是主角。

唢呐声是多么的悦耳,像是要把有耳朵的人耳朵悦聋;没耳朵的,长出耳朵,一起被悦聋。好显得真真儿的悦耳,美妙,动听。

十来张桌子上整整齐齐码着鸡鸭鱼肉,全是荤菜,不见半点菜星,只是人们明显放不开,不好意思开怀大笑,只好把暂时不好说出的话语全捧进酒里,一口一口的酒下肚为的是壮胆,待面上微微有些醉意,脸皮开始泛红,才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何尝不想……又如何如何,这个时候再落下一两滴泪,如裁判的开枪一般,发出了什么指令,人们开始低头哭泣或掩面擦泪,低头和掩面是有必要的,大可不落泪可要是既不掩面,又不低头,面上带着笑意,饭吃到一半,大概率会被直接请出去。

为什么说是大概率?请客的人家要是好面子,兴许!一想到这人是自己二爷的三叔的侄子的大外甥的爸,怎么说,毕竟是亲戚,怎好如此不给个面子!

那人只需重新换个位置,叨着下酒菜,细细嘬着酒,满足地眯着眼,这顿饭,算是全活儿了!

腿麻了
腿麻了  VIP会员 愁苦着,愁苦着,眉头连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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