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夺命(上)

2020-07-17 15:03:40

志异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我所在的村庄还没有通电。不像现在,有电视、电脑、手机之类的可供我们流连忘返、废寝忘食的。

那时的我们,在白天:放牛、找牛,游泳、溺水,爬树、坠树,寻野果、掏鸟窝等等,有的是各种娱乐和作死的游戏可玩。

到了晚上,除了在油灯前或月光下听大人们闲聊,或偶尔得到家长的特批到外面去做游戏外,其他时间,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被父母逼着去睡觉的路上。

要想在晚上到外面去做游戏,一般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是要有月光,第二是必须人多。

在手电筒还是奢饰品的年代,月光已成了我们夜游的依赖。

我九岁那一年,就是在户外的月下和小伙伴们做游戏时,在那片幽深的竹林前,遇见那个遍体通红的它的。

在村里的庙堂中,我有见过类似它的雕像,但看到这种自己会活动的,还是头一次,但不是仅一次。

那一晚,月很亮,晴空万里。九点过后,我们十多个小伙伴汇集在村庄中心的排球场上,准备着做游戏。

游戏名称叫踢瓶子,这是我们儿时的俗称。在一个特定的位置上画一个圈,受罚者要站在圈里踩着塑料瓶,然后闭上双眼,朗声从1数到100。

可见玩这个游戏对学历还是有一定的要求的。

在圈里人数到100之前,所有参与者都要把自己隐藏起来,如果你没躲好,或者后面被寻到了,受罚者就可以一边念你的名字,然后一脚踏在瓶子上,这一脚下去,你就算是“死”了。

点背的,一晚上可以“死”好几回。

当然,前提是瓶子必须还在圈子里,如果出了圈,你就算跺碎了瓶子,也折不了对方的寿。

而“死”后,唯一能让你“复活”的方法,就是有人冲出来把瓶子踢出圈子,你就可以重新躲藏起来。受罚者只有把瓶子捡回圈子里,才能念名字踩瓶子。所以他没捡回来前,你能躲好,就等于是“还魂”了。

如果遇到脚力特别强的,受罚者往往就很憋屈。比如六个人做游戏,你已经成功“踩死”了四个,结果最后一个突然天降奇兵,把瓶子踢出了几百米远,你好不容易奔过去捡起瓶子,回头一看,圈子在几百米外,人也全躲起来了,若继续玩,你还得重新找。

就有见过崩溃的,直接把瓶子摔地上,哭着往家走,中途还不忘回头带着哭腔嚷一句:再也不跟你们了。

当然,如果受罚者发现的及时,那么想救你的人也是要一起“送命”的。

如果全部被淘汰,第一个被“踩死”的,就是下一轮的受罚者。

那一晚,我们玩的就是这个游戏。当受罚者在数数的时候,参与者们四处奔散,寻找各自的隐蔽点。

我躲到了一株肥大的树干后面,距离那个瓶子有三四十米远近。

我的对面是一片高约二三十米的山竹林,竹林向东倾斜,一副随时都会倒下来的样子,但从我记事开始,它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斜度。它不光有斜度,还有些邪气。

经年累月,那片竹林早已弯曲下来紧挨着下方的灌木,形成了一个幽暗的深洞,那个洞里丢满了村里过世之人的遗物。

除了村里的牲畜和采竹笋的妇人外,基本很少有人会进到里面去。

我六七岁的时候曾独自进去过一次,地上堆满了亡者的衣物、床被,以及一些孩童生前的玩具。一片狼藉,乌烟瘴气。感觉地上的衣服随时都会自己爬起来追着我跑,所以,我提前跑了。

那一晚,我就蹲在那个洞口左面十来米的大树下,月光虽然很亮,但有树荫和树干的庇佑,倒也躲的安然。

大概蹲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周围异常的宁静。躲的人不敢出声,避免被发现,找的人也是悄无声息的,以免惊跑了躲的人。而我,也是静静的蹲着。

倏然,我的对面响起了两三只老鼠刺耳的尖叫声,声音从远到近,再由近而远,最终又归于平静。

声音是从那个洞口奔过来的,我抬眼凝视着那个深洞,想起了我之前进去过看到的场景,心里有些发怵,觉得很有必要即刻换个地方安身立命,方为上策。

刚要走,前方突然有一团红艳艳的东西从那个洞口慢腾腾地游荡了出来。我像被点了穴似的,定在了原地,一者跑不动,二者不敢跑,生怕被它给发现了。

我的四肢霎时间仿佛机械化了一般,生硬地带动着身体蹲回了原地。跟前的异象,虽不想看,却又担心它会顺着我的方向飘荡过来。我双手抱着双腿,下巴藏于双膝之间,低垂着头,斜视着窥探它的动向。

此时已看清楚,是一顶鲜红的轿子,正对我的是它的侧面,它似乎很不屑于瞧我一眼,悠哉的凌空飘荡于它跟前的那条小路上。

我略松了一口气,指望着它能保持着这旁若无人的姿态就这么飘走了。遗憾的是,那顶红艳艳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悬空于地面上一米多高的距离,随之慢悠悠的转了个方向,轿子里端坐着一个人,它正直视着对面的我。

我把头埋进了膝间,看着自己漆黑一团的裤裆,不敢与它对视。心里默念了齐天大圣的名字,希望能吓退这个妖邪。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依旧幽静得可怕。当我再次探出头来窥探时,它依然像个傻逼似的停在那里,面对着我。

看着它好像没有要过来意思,我倒也坦然了些许。壮着胆多看了几眼才发现,轿子里坐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雕像,但这雕像是会活动的。

从头上到脚下,它所能被我一目了然的地方,都是红艳艳的,包括衣服和裤子,以及它的眼珠。

它圆睁着眼,盯着我看,像个失散多年的的儿子正注视着他跟前亲切又陌生的爸爸一样。

虽然眼前的这一幕诡异可恐,但它的面相却并不狰狞可怕。

它所乘坐的轿子,我在村里的庙堂有见过类似的,如婴儿车般大小,雕像的胖瘦也跟婴孩差不多。

所谓庙堂,我们俗称姓堂。实则即是一间宅子,里面供奉着某个姓氏可追根溯源的祖先牌位,以及他们所信奉的神佛之雕像。

每逢春节到元宵的这段时间里,每个村里的每个姓堂都会在固定的时间举行巡令。

所谓巡令,即是由村里的青少年们组成几个队伍,有的负责敲锣打鼓,有的负责托抬神像,有的戴着面具假扮各路神仙,还有的是候补人员。巡令通常需要十来个小时才能完成,因此得有人替补才能顺利进行。

其实有一个人是必须走在最前面的,手里拿着铁令开路。换句话说,即是由他带领着锣鼓队和神像队去巡视整个村庄或是这个村庄里与他们同姓的人家。

巡令的寓意,就是带着“神仙”们挨家入户地去巡查,把可能隐匿在村里或家里的妖魔邪祟们都驱逐出去,还家家户户一个万事如意、五谷丰登,也还村庄一片安居乐业,物阜民丰。

现在中国南方的某些村落还很盛行这种仪式。这种事,一般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

其实,内行一般是不太想看的,省得被人叫过去敲锣打鼓,抬个神啥的。

抬神像用的轿子,跟那晚那顶红艳艳的轿子是一样的,连雕像都很相似,区别在于姓堂里那些需要人抬,而我遇见的那个,它是自己悬空飘荡着的。

那天晚上,我们对视了好一会之后,它好像不太爱搭理我,头先转了过去,轿子也随之转回了原来的方向,如刚从洞口出来时一般,顺着小路,以2G网络的速度慢腾腾地游荡着远去了。

确定它走远之后,我站起身来,迈开了步伐,狂奔于回家的路上,也顾不得途中突出地面的石块是否会伤到脚,也顾不上是否会踩死在路上闲游散步的蛇虫。

只管一路狂奔,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算前方需要跨栏,刘翔都未必追得上我。

奔到家时,厨房的油灯还亮着,父母还在灯旁闲聊。听到异响,四只眼睛盯着差点破门而入的我。

我妈关切地问:喘这气,谁追你了,跑这么快干嘛?

我咽了几口口水,惊魂未定地说:我要跑慢点,你可能就没有儿子了。

我顺手拿过桌边的筷子,举着说到:我见到那种东西了,它会动的,它坐的轿子就是这种红色的。

我妈问:什么会动的东西,你说鬼啊?

我爸呵呵大笑:哪有什么鬼啊神啊的,三更半夜不回来,赶紧睡觉去!

那一夜,我心有余悸的辗转反侧了好久,只要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它那张鲜红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第二天就被围堵在我家门口的小伙伴们吵醒了,只听见他们跟喊冤似地叫嚷着:死秋白,你给我们出来!

还异口同声地叫喊着:秋白秋白,全村最矮……

我最讨厌他们这样说我,他们敢在我名字前面加个“死”字,肯定是知道我爸妈出去了。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抓起床边的木剑,鞋子都没穿就一副为国捐躯的样子奔了出去,

隔门里一看,对方还挺人多势众,不过看到我手中的宝剑,他们未必敢轻举妄动。

为首的秦航问我:你昨晚为什么丢下我们跑回家?你还敢拿剑出来要杀我们,你的剑法挡得住我的掌法吗?

我一听,原来是为这事,心中的歉意逐渐消退了脸上的怒气。

边上的秦石英也质问到:就是,所有人都“死”了,等了大半夜都不见你出来救。我们今天是来告诉你的,我们以后都不和你玩了。

秦航也说:谁要再跟秦秋白玩,我九阴白骨爪的第三招就不教给他。

秦航的爸爸是个金庸迷,经常拿着书给我们讲《射雕英雄传》的故事。

我就是听了他爸讲的故事后,回家砍了我爸刚种的那根芒果树来做的那把剑,为此我挨了一顿揍。

这事我只跟秦航说过,但他那张嘴,可能已经传遍全村了,估计连石英那位聋了九年的老奶奶都已听说了这件事。

看着误会越来越深,想想也是我有错在先,还提剑相持在后。我赶紧把剑放回了床边,又奔出来给他们开了门。

秦航问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的剑打不过我九阴白骨爪的第三招。(然后又自问自答)肯定是的,所以你才开门。

门开后,小伙伴们都进来了,在院子里随地而坐。

我解释着说:昨晚如果我不走,可能我就真的死了,你们不知道,我看到了好可怕的东西。

“你看到什么了?”石英问。

我想起来还是有点发毛:不能随便说的,会把它召唤来的。

比我大四岁的秦航豪气冲天:你是骗我们的吧?真的你就说出来,我跟我爸会那么多功夫还保护不了你们吗?

“我真的不能说,我感觉到它就在这里。”

有几个小伙伴也害怕起来,聚拢在一起,东张西望着四周。

石英说:要么你就说,要么我们现在就走,以后都不跟你了。

“如果我说了,它一来我们都会死的”

秦航一脸不屑地说:我们又没跟它玩踢瓶子,我们怎么可能会死。

说完后,他们全走了。当晚,我左右两家邻居传来了哭嚎声。我爸去了解情况后回来说:是秦航和石英走了,白天还好好的,(并告诫我)以后你不许再去富三叔的井边玩。

从那之后,小伙伴们都开始疏远我,说是我害死了他们两个,说我明明感觉到那个东西在附近,却不保护他们。

的确,我那时的感觉是对的。在我19岁那一年,也就是十年之后,它曾再次出现过。

它跟我说,其实在那晚之前和之后,它都一直如影随形在我的左右。我身边很多司空见惯的生物,有些其实就是它的幻象。

我看得见,只是认不出来是它罢了。它说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我的周全。

奇怪的是,它说曾经咬我的那条青蛇也是它。

听到这句话,我有点恼火:把我咬得一个星期多下不了几回地,这也他妈叫守护?

那是在我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当时我还在镇上读初中,在晚自习过后走在回我姑姑家的路上,与几个同伴商量着,决定第二天还去学校附近那条河游泳。

月很亮,我们都没有打开手电筒。突然,我感觉脚下踩到了一条软绵绵的东西,随之右脚跟传来一阵像被什么东西叮咬后的剧痛。

同伴打开手电筒,发现一条黄尾的青蛇蠕动着远去。以它的速度,我们完全是可以追上并干掉它的,但同行的伙伴转述他爷爷的话说:被蛇咬伤后,如果打死它,会造成伤口难以痊愈,甚至无法治愈的。

蛇安然无恙的走了,我蹲下来查看脚跟的伤口,已经有血冒了出来,但感觉无大碍,站起来打算往家走,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堵得慌闷窒息。摇摇欲坠,同伴们扶着我坐在了地上。

那时手机还不像现在这里普遍,离姑姑家又还有好长一段路。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大家都措手无策。

我静坐了好一会,感觉气息稍微通畅后,我试了几下,实在是站不起来。得亏那几个同伴轮流把我背回到家,姑姑打电话联系了我爸,当晚,我回到了村里。

躺到了后半夜,脚越来越浮肿,略微动一下,大腿根部就会剧烈疼痛。醒后的第二天,发觉实在下不了床,万幸吃喝不了多少东西,拉撒也不频繁。

用药喝汤了一个星期后,逐渐能依赖拐杖下地走动。右腿已有一个多星期没洗,因为有人说如果沾了水伤口就会腐烂。

后来我问它:把我害那么惨,这跟守护有关系吗?

它说:你再想想后面发生的事……

我想不起来:后面,后面什么事?

“就是那些溺水的学生……”

它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

八九天后,我基本康复,回到了学校。却发现少了那几个与我最要好的同学。一了解才知道,我出事后的第二天,他们四个人如约去游泳,溺亡了三个。

在此之前,我们于中午放学后,经常到那里去游泳。

我养伤在家的那九天,有班里的老师和同学都来过我家,但他们从没跟我提起过这事,我当时还有点怪那几个同学,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后来同学们说,是老师知道我跟那几个关系最好,又见我有恙在身,所以先瞒着这事,怕我一时承受不了。

我想,如果我当时没有被蛇咬伤,那么第二天,我肯定也会照常跟他们去游泳,并且会随波逐流跟他们换个深的地方游,然后溺亡的人,有可能就会变成四个。

想到这的时候,我已经明白它的用心了。

它说:他们的死,其实是命里的劫数,你本该也是有此一劫,但你救过我,所以我不能见死不救。咬伤你,其实就是为了助你逃离苦海。

我有点奇怪: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它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我:你记得一个叫“夺命”的人吗?

“哪部电影?”我很好奇。

它说了一句很诡异的话:不是电影,是关于你的前世。

“前世!我的前世叫夺命?”

“是你的前世救过一个叫夺命的人,那个人就是我。”它解释到。

“这个名字怎么那么怪?人真的有前世吗?你是怎么在今生找到我的?”

“确切的说,这不是一个人名,而是我的职业。前世的事,我会慢慢跟你说的。至于怎么找到你……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脖子后面有一道很长的刀口。”夺命问。

我说:有的,很多人都说过,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夺命:那就对了,那是我砍的。

我有点懵:不是吧大哥!不是说我救你的吗,怎么你又砍我干嘛?

夺命:我砍你之前,你已经死了。我为了好在你的今生找到你,所以作了这个印记。

“你确定当时我真的不是死在你那一刀之下吗?”

夺命:确定,你死后,我本来是想砍你脸上的,这样容易看得见,但怕你带条刀疤不好看,而手脚又不容易查看,所以在你后颈上砍了一刀。

“我还是觉得,我就是死在你那刀之下的。”我说“对了,你现在到底是人是神是鬼?”

夺命:你想一下,如果我是鬼,为什么那么多年的巡令,我却能一直留在你身边?

我也奇怪:那如果你是神,为什么“夺命”会是你的职业?

夺命:这个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又是以后再说。好吧,那你守护我这么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了?”我问。

夺命没有直接回答,还是反问我:你还记得韩文婕吗?

“当然记得。”

夺命:那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吗?

“该不会是你拆散我们的吧?”我注视着它那张鲜红的脸,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害怕,甚至这种想扇它一耳光的兴趣。我真试过,扇不上,我的手可以直接穿过它的身体。当然,那些都是跟它闹着玩的时候。

夺命:你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所以谈不上拆散,就算在一起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搭救你。

“搭救我,我跟她在一起就那么悬吗?说说你是怎么搭救我的”

夺命说:让她觉得你恶心,然后讨厌你,远离你。

说完这句话后,夺命在我眼前和脑后飘过来又游过去。

此时,我正坐在我家后山的山顶上,这座山可以俯视整个村庄。夺命时而环绕在我身旁,时而悬浮于我眼前,它站起来跟我坐着一样高,没见他穿过鞋子。

我旁边是秦航和石英的坟墓,十六年前,他们被安葬在这里。

我在家的时候,从十九岁开始,经常在山顶上跟夺命见面。选择这里,是自从秦航和石英被放在山顶上后,晚上没有人敢上来过,所以我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发现我“自言自语”的。

听夺命说是它故意让韩文婕讨厌我,很多画面就立马涌现在我脑海里,我一拍大腿:卧靠,我就说嘛,怎么我独自一人,或跟其他人相处时,不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就是口若悬河、出口成章的。

怎么一跟她碰面,就糗态百出,不是裤子破了,就是脸长痘痘了,还经常语无伦次的。平时唱歌也宛如天籁,只要有她在场,我不是破音就是跑调。原来是都是你干的!

夺命说:唱歌破音是你自己的事,别赖到我头上来。

夺命提起的韩文婕是我高三的同学,同时也是我们班的排花。所谓排花,就是我们那一排的女同学里她长得最好看,但论班花的话她还排不上,更不说校花了。

我问夺命:为什么你觉得她不适合我。

夺命说:因为她脚踩五只船,我不希望你成第六只。

其实它说的事,我知道一点,但我一直以为我的情敌只有两人,谁知道是五个。

“那你觉得我跟谁合适?”我问。

“柳莺。”夺命回答的很干脆。

柳莺,是我以前大学的班花。我说:得了吧,一个排花我都追不上,你还要我去追班花!

夺命说:我没让你去追她,我只是回答谁跟你合适的问题,而且你不用追,说不定她会反过来追你。

这话我听的心潮澎湃的。

夺命继续说:但是如果她追过来,你就会有一场劫难,如果你能逢凶化吉,你们就能修成正果;如果不能,你将会客死他乡。

“不是还有你吗?”

夺命:我可以守护你,甚至让她也像韩文婕一样讨厌……

我立马打断:千万不要这么干。

夺命:所以啊,这场劫难在所难免。如果你能帮我找回我的法器,或许我能再助你遇难呈祥。如果找不到,我也不能丢下你独善其身,所以结局有可能就是我们两个一起魂飞魄散。

“什么法器,你丢哪了?”我问。

夺命:我的鞋子,纯红色的。我要知道丢哪就不用你找了。

我: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夺命:不多了,生死存亡就在几天之后。

“死!对了,秦航和石英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天逐渐蒙蒙亮,夺命已飘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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