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外失足的堕落少女，学校内名副其实的女神学霸VS学校出了名流连情场的浪荡公子。
苏泽：遇见她之前，我从没发现自己这么混蛋过……
苏泽：小语，你的故事里有我，而我的故事里全是你。
姜语：遇见他之前，我从没发现自己那么被人需要过……
姜语：苏泽，我未来的故事里，只有你。
男主女主相互救赎的故事。
————————————正文———————————
1
苏泽不是第一次见姜语，毕竟姜语是那个年年都会走上领奖台的人，他还记得每次上台演讲时，她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脸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看起来乖巧极了。
可是眼前的这个靠在墙角抽烟的女生，除了和姜语长的一模一样之外，穿着，气质，没一处相同。
“姜语？”苏泽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姜语偏过头，把烟头丢在地上，“你是？”
苏泽知道姜语不认识他，他低笑一声：“我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之前见过你。”
但其实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家酒吧，这家酒吧离他住得地方太远，如果不是朋友坚持，他应该是不会来这里的。
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姜语，学校里那个清纯女学霸……
姜语没怀疑，“哦”了一声，就直接往酒吧里走。
苏泽跟在姜语身后进了酒吧，他看见姜语熟练地和酒吧里的服务人员打招呼，然后拿着把吉他走上台开始唱歌。
台上的女孩画着浓妆，穿着黑色的皮衣，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
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女孩闭着眼弹着吉他唱着歌，柔柔的嗓音在酒吧中响起。
酒吧内顿时沸腾起来，所有人拍手叫好，有些人甚至叫出了姜语的名字。
苏泽和朋友坐在一起，看着台上明明歌声优美，却浑身透着孤独的女孩。
看来这位学霸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不一会，一个服务员来送酒的时候，苏泽顺便问了两句：“那个女孩是一直在这里唱歌？”
服务员一眼台上，笑着说：“你说小语啊，她在我们酒吧唱歌已经一年了。”
苏泽眼神有些变化，喃喃道：“一年了……”
那就是说高二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见苏泽的思绪飘得有些远，身旁的朋友用肩膀碰了一下他：“阿泽，看什么呢？”见苏泽没理他又继续说：“我告诉啊，一会来几个妹子，身材脸蛋那绝对没得说，肯定是你的菜。”
听到朋友的话，苏泽回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了：“是吗？那感情好。”
不一会，几个穿着暴露的女生走到他们的位置坐下，刚一坐下，几个女生就抢着往苏泽身边挤。
苏泽光是那一张脸就足够吸引人，更别说那一身名牌和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两个美女成功挤到了苏泽的左右，其中一个女生双手搭在苏泽的肩上，语气撩人：“小弟弟今年几岁啊？”
苏泽笑了一声：“我啊，还没成年呢，姐姐们这可算是老牛吃嫩草了。”
两个美女成功被苏泽的话逗笑了，“那小弟弟让不让姐姐吃啊！”
苏泽不留痕迹地移开，给对面的好友递了一个眼神，好友立刻心领神会，苏泽这是没看上。
好友立刻上前解围，“两位美女，别总跟我弟弟玩了，我们来喝酒吧！”
苏泽脱身后，直接去了洗手间。
酒吧通往洗手间的过道里，他看见一个男人和姜语在拉扯，男人嘴里时不时还爆出几句污词秽语。
苏泽刚想上前帮忙，只看见姜语纤细的手捏成拳头，不要命地往男人身上招呼。
男人由于喝多了酒，不一会就鼻青脸肿地晕倒在地，姜语起身时，视线和苏泽的视线刚好交汇。
但姜语的眼神极其平淡，路过他身边时还好心提醒，“那里有人喝醉了，最好到别的地方上洗手间，免得被缠上。”
姜语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苏泽，吐出一句：“毕竟那家伙可是男女通吃。”
听了姜语的话，苏泽上洗手间的念头立刻被打消了。
他跟上姜语，嬉皮笑脸地：“美女，加个微信吧！”
姜语没回头：“不加微信，不陪喝，更不陪睡！”
苏泽一听她的话笑了：“美女，我就是单纯地想认识一下你而已。”
姜语回头，冰冷的眼神看得他直发毛，只听见她说：“你还未成年，以后别来酒吧了。”
苏泽惊了，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不该来酒吧的人现在却来劝他？
姜语见苏泽不说话，就以为他是听劝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姜语和酒吧老板打了声招呼，就换了衣服离开酒吧。
姜语住的地方是一个非常狭窄的胡同，现在已经很晚了，邻居大多都睡了，一路上都是黑的，她只能开着手机的灯照亮。
到了家门口，她远远地就能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坐在门口，门口昏黄的灯落在老人的微微闭着眼的脸上，有些柔和。
姜语喊了一声：“外婆，我回来了。”
老人睁开眼，由于长时间久坐，踉踉跄跄起身，“我去把饭热一热，马上就可以吃了。”
姜语眼眶温热，“外婆，不是说不用等我吃饭吗？我去帮人补习就在别人家吃了。”
老人温和地笑着：“要是人家的菜不合口味，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多吃，所以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热热就能吃了。”
姜语强忍着眼泪，“外婆，你又没吃吧？”
外婆说：“唉，一个人吃没胃口。”
“外婆，刚好我今天还没吃饭，您陪我一起吃吧！”
“好。”
……
2
第二天，姜语去学校的路上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昨天晚上在酒吧遇到的那个未成年。
小雨朦胧，微风轻拂，姜语穿着蓝色的校服，头发扎成高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她打着伞缓步往学校走去。
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溅了她一身的水。
姜语只是抬头看了摩托车一眼，不紧不慢地掏出纸巾擦拭着身上的水。
摩托车停在她身边，男生摘下头盔，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留海，“小美女，对不起啊，我没看见你。”
姜语看了眼近在眼前的校门，叹了口气，“没事，一会就干了。”
苏泽嘴角悬挂着玩味笑意，“小美女，你是有两副面孔吗？”
“什么？”姜语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
姜语在看到苏泽的那一刻微微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一脸淡然，“我记得你，未成年。”
未成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称呼形容他。有趣，这位学霸还真是有趣。
苏泽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污渍，问她：“我带你去处理处理。”
姜语似乎并不在意，“不用了，到了学校我自己回处理。”
姜语直接无视苏泽走进学校，她刚到教室，就看见自己的书全都撒在地上，甚至还有些书被印上了脚印。
姜语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默默把书捡起来，小声说了句：“还好不是扔楼下。”
班里有女生看见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姜学霸这是怎么了？来的时候掉沟里了吧！”
立刻就有人附和：“人家学霸的脑回路哪里是我们能理解的，说不定人家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下水道，就顺便想看看下水道的深浅，就大义凛然地跳了下去也说不一定啊。”
……
面对这些明里暗里的嘲讽，姜语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拿着纸巾就出了教室往厕所去了。
姜语前脚出门，班里的几个女生后脚就跟了上去。
姜语正在洗手台处理污渍，班里那几个看不惯姜语的女生就走了进来，顺便把门锁上了。
姜语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只是微微叹气，“这次不知道又是多久……”
姜语回头正对着那几个女生，这几个女生是学校出了名的问题学生，但由于家庭条件不错，所以在学校了惹事也没人敢告到老师那里去。
“姜大学霸，我们看你衣服脏了，帮你洗洗怎么样？”其中一个女生拿着矿泉水瓶灌满水，毫不留情地全倒在了姜语身上。
但是远不止于此，一瓶又一瓶的水倒在姜语身上，而姜语只是习以为常地默默承受着。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厕所门被撞开，逆着光而来的不是英雄，而是那位花花公子苏泽。
苏泽漫不经心地笑着：“哟，这是做什么？一群人欺负人家小美女？”
几个女生看到苏泽愣了几秒，苏泽在学校里可是出了名脾气暴躁，学校一般不会有人不长眼去惹他。
其中一个女生大着胆子说：“苏泽，这里是女生厕所。”
苏泽直接无视她，走到姜语身边，把手里刚借来的校服递给她，“小美女，我说带你处理，你怎么一溜烟就跑了，我可是废了很大力气才找到这里的。”
见姜语不动，苏泽直接一把把校服塞到姜语怀里，“去换衣服！”
几个女生看到苏泽的举动，已经是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你们认识？”
苏泽神色莫名地打量了一下那几个女生，说了一句，“关你屁事。”
姜语听到苏泽的话，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苏泽听见了，对面的几个女生自然也听见了。
“苏少，这是看上我们姜大学霸了？苏少身边什么样的女生没有，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那个女生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泽一句“我看上谁，他妈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打断了。
女生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窘迫，这一会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几个女生找到借口离开了洗手间，只剩下一个花花公子和女生学霸面面相觑地待在洗手间里。
“小美女，我这算是帮了你，打算怎么谢我？”
姜语冷笑，丢下一句，“多管闲事！”就走进了厕所隔间。
苏泽站在门外并未离开，“小美女，你可真是恩将仇报啊！”
等姜语出来的时候，苏泽非但没走，还一脸玩世不恭地看她：“小美女，你可算是出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守多久。”
姜语：“苏泽，我听见她们这样叫你，学校里那个以渣出名的花花公子。”
苏泽上前两步，“传言而已，说不定你就是能让我收心的那个人呢。”
姜语：“这句话是你骗妹子跟你上床常用的吧！”
苏泽“啧”了两声：“姑娘家家的，怎么满口开黄腔？”突然又是想到什么恍然大悟般：“哦，不愧是在酒吧混了一年的人，对这些事习以为常怕吧！”
姜语：“所以，别把你那些套路用在我身上，没用。”
苏泽没回话，反而是表情更加认真了：“小美女，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想试试。”
……
3
苏泽还真是把他那句“试试”贯彻到底了，整整半个学期，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给她送早餐，放学后送她回家。
自从苏泽在学校开始放言要追她之后，班里的女生无一不是幸灾乐祸，因为学校所有人都知道苏泽身边从不缺女生，而且他每追到一个女生，不出一个星期必然分手，儿分手之后女生往往会因为受不了学校的流言蜚语而被迫转学。
姜语大多时候都是无视苏泽的追求的，直到有一次，一个学弟只是因为问了她几个问题，就被苏泽以男朋友的名义揍了一顿。
那一次，她和苏泽大吵了一架，她让苏泽别每天像个小丑一样扮演什么深情戏码，在她面前晃，她还说，苏泽这样真的很让人恶心！
她真的她的话说重了，但是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是不经过大脑的，她原本想道歉的话，却被苏泽一句“姜语，别以为老子真他妈喜欢你，老子就是逗你玩玩而已，你看不上老子，老子还不稀罕你了。”彻底堵住了。
她还记得，苏泽信誓旦旦地说他再也不会纠缠她了。
直到大三下学期开学后的一个月，姜语都没再见过苏泽，班里的女生乐见其成嘲讽，“还以为，苏少对她是认真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抛弃了。”
“苏少这个人是只要睡到手，转眼就抛弃，你们说我们姜大学霸该不会是……”
班里最看不惯姜语的那个女生直接一屁股坐在姜语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姜学霸，告诉告诉我们，跟苏少上床，他给了多少钱啊？据我所知，苏少可是不会亏待每一位床伴的……你外婆要是知道……”
这次，姜语是真的生气了，猩红的眼里是满满的冷意，“滚！”
姜语只是说了一个滚字，那女生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姜学霸这是以为还有人会给你撑腰？”
姜语只是抬头冷笑了一下，问她，“程琪，你走夜路吗？我外婆说，人坏事做多了，走夜路容易被揍。”
不出意外，此话一出，姜语又被拉到洗手间好一顿欺负。
晚上，程琪回家的路上被堵住了，一群女混混和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姜语！
程琪被俩个女生控制住，惊恐地挣扎大喊着，“姜语，你想干什么？”
姜语斜靠在墙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烟雾时而会遮住她的脸，她吐出一个烟圈，弹了弹烟灰，扫了她一眼，“小思，把她的嘴给我堵起来，吵死了。”
那个被叫做小思的女生点点头，“好的，姜姐。”
等程琪认命般安静下来的时候，姜语才扔下烟头放在脚下熄灭。
姜语一步一步靠近，每靠近一步，程琪的心里的不安就会加深一层。
“程琪，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忍吗？”
“因为我忍是不想闹事，但这前提是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从前我没有底线，但是现在起，有了！”
“但凡你我听到你再提我外婆一句，我一定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眼前的姜语让程琪感到陌生，画着浓妆，长发披肩，穿着成熟，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坚毅和冰冷。
说完，姜语小声对小思交代了几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程琪见姜语离开，才是真的意识到姜语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姜语，你别走，我求你，我错了，求你别走！”程琪大喊。
可最后这条幽暗的小道却没人能听见她的声音。
姜语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刚到门口就收了了小思的短信。
“姜姐，你放心，没动手，只是单纯地吓唬了她一下，保证她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姜语关掉手机往屋里走，屋里亮着灯，电视放着一个不知名的古装剧，外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外婆，我回来了。”姜语大声说话。
外婆老了，听力退化，说话声音不大些，外婆很难听见。
“小语回来了，你同学来了。”外婆说。
姜语往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沙发上除了坐着外婆以外，还有一个人，苏泽！
姜语不由分说地拉着苏泽往外走，还对外婆嘱咐了几句，“外婆，很晚了，我送我同学回家。”
到了门外，确定外婆听不见后，姜语冷着脸说：“你跟我外婆说什么了？”
她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家，而是问他跟她外婆说什么了……
“你很怕我跟你外婆说什么吗？”苏泽嬉皮笑脸地打趣道。
姜语表情很严肃地说了一句，“没有。”
苏泽：“姜语，我一直很想问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酒吧里的你还是学校里的你？”
“苏泽，你说过不会再纠缠我的。”
听到姜语的话，苏泽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在姜语愕然的表情下凑到她耳边，“我是说过，但我脸皮厚啊，我自己回来打脸了。”
姜语翻了个白眼：“有钱人都这么不要脸吗？”
苏泽否认，“我可不是富二代。”
姜语把苏泽上上下下全都打量了一遍，说：“你说这话有可信度？”
苏泽尴尬了，自己身上这一身的确很没有可信度。
“我问你，你来我家做什么？”
苏泽愣了几秒，是啊，来这里做什么，明明很久之前就打听到了她家地址，明明说过不会再纠缠她，可为什么偏偏还是控制不住的来了。
他不否认，一开始追姜语只是为了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胜负欲，但是为什么后来买早餐，送她回家成了一个习惯，只要一天不做就浑身不舒服。
那天他们吵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还是因为她为了别的男生和他吵架。
直到今天，他因为家里那点事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不断有女生往他身边凑，可他却发现这些女生无论如何漂亮，身材如何好，他都提不起任何兴趣了……
4
把思绪理清之后，苏泽确认，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校外失足少女，校内女学霸的女生了。
“姜语，如果我滚回来，你愿意收了我吗？”苏泽问她。
苏泽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但姜语没有直面回答，而是说：“我今天在校外堵了程琪，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说我被你睡了，还说你给了我钱，还说你睡了很多人……”
“但是，我堵她是因为她提起了我外婆。”
“苏泽，早恋这种事我没兴趣，我不想我外婆因为这些事被老师叫去学校，这也是我这么久以来一直忍受程琪她们欺负的原因。”
“我明明可以反击，大闹一场，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怕我外婆知道我不是她眼中那个学习，各方面都好的乖孩子，而且我外婆年纪大了，受不了折腾。”
“你今天来我家，我真的很生气，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说，别对我认真。”
苏泽听完姜语的话才恍然大悟，为什么高三上学期的家长会，姜语说她爸妈在外地工作，还一再强调她外婆身体不好，来不了学校。
为什么会一直忍受学校里那些人的欺负，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怕她外婆知道而已。
“姜语……”苏泽欲言又止。
“苏泽，我承认，你并不像传言说的那样，你之前跟我说你从来没有睡过女人，我信你，但是这跟我没关系。”
“姜语，现在不可以，那毕业以后呢？毕业以后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有人说一个花花公子一旦回头，那么便是一生。所以说苏泽就是那一类人吗？
但是，对于苏泽，她究竟是什么感觉？有时候是无奈，有时候又是讨厌……
姜语回过神认真道：“苏少，别为了我回头，不值得。”
苏泽认真又纨绔：“我乐意。”
姜语没接话，而是看了一下手机提醒他，“很晚了，回去吧！”
5
日子恢复了正常，苏泽又开始了追姜语的旅途，这件事让那些准备看热闹的人都大跌眼镜。
尤其是程琪，自从那晚之后见到她总是东躲西藏，后来只要姜语多看了她两眼，程琪都会乖乖巧巧地喊她一声姜姐。
程琪是那群女生的老大，程琪的态度让那群女生一度怀疑程琪是不是吃错药了。
姜语还是唯唯诺诺，面对所有人都还是一副清冷的模样。
而苏泽每天还是做着那些对她好的事，尽管每次都没有得到过姜语的好脸色，苏泽还是一往如既地嬉皮笑脸跟她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姜语习惯了，习惯苏泽总是笑得不要脸地往她跟前凑，总是在她工作的酒吧等她下班，总是跟着她回家和外婆聊天，总是……
有太多总是，那个人明明生的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却总是能让她看到他眼底认真。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苏泽除了花心一点，其他都没什么缺点，据说他每一次分手，都不会有那是闹，因为都是和平分手。
之前有人说，苏泽这个花花公子一个月就要换三四个女朋友，可现在看来，也不是这样，苏泽追她也许是认真的吧！
但是，苏泽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高三原本就是一个极其紧张的阶段，这个时候不来学校，无疑不是间接放弃了高考。
姜语或许是觉得苏泽那样的人真任性，学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去酒吧的时候，遇到了之前跟苏泽来过酒吧的那个男生。男生把她堵在酒吧门口。
男生跟她说：“阿泽一直没去上课，你一点都不担心？”
姜语冷冷地说：“你是？”
男生说：“我是苏泽的朋友。阿泽让我来找你，让你不用担心他，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你似乎都忘了这个人吧。”
虽然男生说得话很有道理，但是姜语很讨厌眼前这个男生说话的语气。
姜语耐着性子问他，“苏泽他怎么了？”
男生说：“苏泽家里出了点事，他既然不让你去找他，就说明他不想让你知道。”
“呵。”姜语道：“你来找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吗？”
“说吧，还有什么想让我知道的事一并说了吧！”姜语往酒吧里走。
男生顿了下，也跟着往酒吧里走，姜语和同事老板打了声招呼就领着男生往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去。
刚坐下，姜语就开门见山：“说吧。”
男生或许是从来没见过姜语这样的女生，外表和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匹配的人。
男生蹙起眉头，小声吐槽了句，“真不知道，阿泽怎么就栽在你这儿了。”
酒吧里音乐声很大，但他们所处的地方是酒吧里最安静的地方，所以男生的话姜语听得清清楚楚。
姜语也不说话，直接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男生，“来一根？”
男生看见姜语这样，眉眼之间是掩盖不住的嫌弃，“不用了。”
“OK。”姜语收回手，点燃烟看他：“现在可以说了？”
男生大概是觉得和姜语聊不下去了，直接进入了主题，“阿泽的母亲去世了，他一直跟着他爸，后来他爸娶了别人，一直以来他都坦然接受这一切，直到最近他才知道他妈是因为出轨和他爸离婚了，而最近他妈回来了成了一个我们市一个高官的情人。”
听到这里，姜语忍不住抬头看他，有些疑惑。
男生看了她一眼，“是的，你没听错，是情人不是夫人。”
怎么说呢，有点狗血。
“所以呢？”姜语问：“他崩溃了？”
姜语听完故事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神情冷淡地不行。
他终于明白苏泽喝醉时说的那句话了，“我喜欢的人是一个心似寒冰的人，特别难捂化……”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你一点都不担心他？”
姜语把烟咬着，烟圈在她眼前弥散开来，昏暗闪烁的灯光时而落在她脸上。
男生看不清她的表情，半响才听见姜语淡淡的声音，“担心他有用吗？这些事难道是我关心就能解决的？”
“他不告诉我除了是怕我担心以外，或许这些事他更想自己消化吧！”姜语熄灭烟头，起身看了男生一眼，“我们谁都帮不了他。”
他能知道苏泽的这些事，说明他和苏泽关系不错，所以姜语连带着对他说话的语气都好了不少。
6
苏泽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整个人很颓废，胡子拉碴的，头发更是像是没有修剪一样，如同凌乱的鸡窝。
一见到姜语就躲着走，其实每次苏泽慌乱逃走的背影姜语都能看见，但她却总是当做没看到一样，过着自己的生活。
由于苏泽家里的那些事，学校一开始害怕苏泽的人现在都跳出来，像是报复一般，各种嘲讽。
姜语去食堂的时候路过足球场，看到苏泽竟然被几个学校的男生围住了，那几个男生姜语认识，是除了苏泽之外学校的另外一波校霸。
苏泽除了有些渣，一般不轻易招惹别人，但是这几个男生不同，逮到人就如同发泄一样先揍一顿再说。
她会知道是因为校内校外，她都“有幸”目睹过“案发现场”。
姜语想着以苏泽的脾气，应该是不会任由别人欺负，便想当做没看见，一走了之。
但是她走了几步后，余光看了一眼，却看见苏泽毫无行动，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
这边，苏泽瞥了眼围着他的几个人，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男生们嘲笑声此起彼伏，“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苏少？家里那点丑事传得沸沸扬扬，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面来学校。”
苏泽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关你屁事。”
男生倒也不恼，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泽，“苏泽，听说你妈是情妇啊，其实比起说你妈死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又多了一个爸爸，哈哈哈哈……”
男生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饭盒砸中了头，男生低低地“操”了一声，“他妈的是谁扔的？”
“你这嘴要是不会说话，我就帮你缝上。”姜语从男生身后走过来，径直走到苏泽身边，微蹲着：“还不起来？”
苏泽睁开眼，看见是姜语，顿了下，“你怎么来了？”苏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眼神有些躲避地看了姜语一眼，“你……”
“苏少以前的气势哪里去了？”姜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真够丢人的。”
“唉，你个死丫头，这是你扔的饭盒？”刚刚被砸扥那个男生捡起饭盒，特别大力地丢到她面前，“臭丫头，你别找死。”
姜语不紧不慢地捡起饭盒，塞到苏泽怀里，苏泽愣了下，“你要做什么？”
“看你这样子……”姜语打量了苏泽几眼，吐槽道：“小弱鸡一个，抱着我的饭盒走远点，别碍事。”
苏泽看了眼来势汹汹的几个男生，没打算后退，“你开什么玩笑？”
姜语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一看就是这几天就酗酒过度，现在身体虚得很，不适合打架。”姜语顿了下，语气认真了几分，“信我。”
不知道为什么，姜语坚定的眼神，让他看到了小女生眼底的那份他从没见过的自信，“好。”
他知道姜语远不是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想起第一次在酒吧，一个成年人都未必是她的对手，他又放心了几许。
苏泽推开后，姜语扫了一圈，“能让我起了在学校动手的念头，你们是第一批。”
几个男生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到姜语把苏泽保护在身后，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一个臭丫头，果然跟苏泽是一路货色，不自量力！”
“废话真多。”姜语打架最烦的就是婆婆妈妈，而且面前这几个人更加聒噪，姜语二话不说，轮起拳头就往其中一个男生脸上招呼。
那个男生一看姜语这架势，立刻认真起来，姜语根本没给男生反应的机会，一脚踢下男生的胸口……
其他几个男生看刚才那个男生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姜语，“你……”
他们可能是没想到像姜语这样的女生这么能打架，那个五大三粗的男生完全不是对手。
几个男生本来想着一起上，但是二十分钟后，全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姜语本来还想再接着补两脚，可是不知道是谁叫来了保安，姜语瞥了眼匆匆赶来的保安。
叹了口气，“第一次请家长……”
不出意外地，姜语第一次被请了家长，外婆来的时候还挺开心的，笑意盈盈的，笑的特别慈祥，老师也没多说什么，就是说姜语是第一次打架可以从轻处理，最主要的是那几个男生是学校出了名的混混，所以老师也不认为是姜语先挑的事。
出来的时候，外婆还一个劲地安慰姜语说没事。
姜语问她，“外婆，我被请家长，您这么开心啊？”
外婆笑了，“这还是你上学以来，我第一次来你们学校，以前有什么家长会你都不让我来，看吧，你总有需要我的时候。”
外婆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除了笑意还有些许得意，似乎在说“看吧，你总有求我的时候”
姜语明白外婆在高兴些什么，但是她从没想过让外婆操心，而现在她突然觉得以前是不是做错了，或许外婆愿意为她操心呢。
“外婆你说的都对，看我这不是惹事了吗？还是得亏您。”
姜语送外婆回家后，回学校的时候遇见了苏泽和他爸，这是姜语第一次见到苏泽的父亲。这个看起来老老实实，憨厚的中年男人是苏泽的父亲，苏泽和他爸其实很不像，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
姜语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回教室了。
苏泽再来找她的时候，他们打架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所以很多人自然而然地把姜语归为了苏泽那一挂的，对他们都是避而远之。
姜语无语了，以前她安安分分，别人都喜欢欺负她，现在她打架出名，别人反而对她恭恭敬敬，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道理。
7
姜语和苏泽约到了酒吧，两人喝着酒聊天，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苏泽来之前还特地去剪了头发，刮了胡子，再见时，又恢复了以往的帅气。
他们点了酒，两人对饮而谈，姜语想点烟，刚拿出火机，苏泽就说了一句，“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姜语没想到，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劝她别抽烟了。
以前大多都是为她递上火，然后说一句，小姑娘挺酷啊！
“挺爱管闲事啊！”虽然是这么说，但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烟，拿起酒杯，“我喝酒。”
两人碰了一杯，喝了几口，姜语放下酒杯，“说吧。”
“什么？”苏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了一句，反应过来后，特别别扭地说了一句，“谢谢。”
“没事。”姜语以为他说的是帮他出头的事，“我看他们也挺不顺眼的。”
“不是，我是说谢谢你帮我找了个借口让我和我爸好好聊了一下。”苏泽顿了几秒，道：“我们好好聊了下，现在一切都好了。”
姜语虽然依旧冷着脸，但语气里还是充斥着真诚，“恭喜。”
“姜语。”苏泽突然很认真地喊了下她的名字。
“嗯？”
苏泽看着她想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泽才刚说出一个字，姜语就打断了他，姜语端起酒杯一口喝完，看向他，“高考以后再说吧！”
苏泽听到前一句话，心沉了沉，但听到后面那句话，原本沉寂的心又突然会跳动了一般，“好。”
两人喝着酒，姜语酒量不错，就连苏泽都感到惊叹，“你这么能喝？”
姜语瞥了他一眼，答非所问，“需要家教吗？”
“啊？”苏泽愣了下，“需要啊。”
“你看我行吗？”姜语笑了下，似乎对这份工作志在必得，“我成绩好，年纪第一，最主要的是我要价低。”
听完姜语的话，苏泽的心特别不争气地疯狂跳动起来，好半响才想起来回姜语，“行啊，是你最好，钱不是问题。”
姜语默默感叹了下，果然是家里有一定家底的人才能说出“钱不是问题”这句话。
说定之后，姜语就扮演起了苏泽家教的角色，酒吧的工作干脆也辞了，直接专心辅导苏泽的学习。
姜语本来以为把年级倒几在短时间内辅导成年级前五十有一定难度，但是在辅导苏泽几节课之后，她惊奇地发现，苏泽是那种脑子极其聪明的人，很多内容看两三遍就能完全记住。
姜语还吐槽他，是不是装的。
他还特别骄傲地说他只是不爱学习而已，一旦学起来，年级前几都没问题。
如果放在她还没开始辅导苏泽之前，她一定认为苏泽就是在张口说瞎话，但是自从辅导他之后，姜语发现原来有些大话是得有底气才能说出口的。
8
时间过得很快，高考也如约而至，高考前一天，姜语比苏泽还紧张，紧张的不是自己的成绩，是紧张苏泽。
尽管每次的摸底考试，苏泽都勉勉强强能挤进前五十，但大多什么都是不稳定的，所以她很担心，这毕竟是她做家教交出来的第一个学生。
考试当天，苏泽早早地就来接姜语一起去学校考试，和外婆告别之后，两人一起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门口，考试前三十分钟还不能进去，苏泽和姜语一起在门外等。
宣布进场时，姜语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对。
苏泽有些担心她，“怎么了？”
“没事。”姜语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就是紧张的。”
“你先进去吧，我去买瓶水。”姜语看了眼手机时间，推着苏泽进考场。
苏泽执意要和她一起去，但都被姜语拒绝了，苏泽拗不过她，就提前进场了。
苏泽进场后，姜语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句，“祝你好运。”
然后转身离开了学校，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外婆在她离开家后晕倒进了医院。
姜语到达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外婆，泣不成声，她轻轻地抱着外婆，小声翼翼地叫着她，“外婆，外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敢大声，她怕吵醒她。
后来她才知道，外婆病了，很严重，这次晕倒还好邻居及时发现送来了医院，但是情况病不理想……
第二天，几年不回一趟家的她的母亲回来了，太久没见，姜语已经记不起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你回来了。”姜语的反应很平淡，只是一边照顾外婆，一边随口说了句话。
“小语……”妈妈的身后跟着个五六岁很可爱的小男孩，笑嘻嘻地看她，“姐姐。”
姜语抬眼瞥了一眼，冷淡得不行，“我不是。”
如果没猜错，那是妈妈重组家庭后生的孩子，孩子很单纯可爱，跟她一点都不像，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弟弟。
“小语，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两天高考吧，你怎么没去？”女人问她。
“难为您还记得。”姜语直起身，目光特别冷，没有一丝温度，“是自己做的决定我自己负责，不需要你担心。”
“外婆很想你，你既然来了，就多陪陪她吧！”姜语擦干净手，拿着书包往外走，“我还有事，出去一趟。”
算算时间，应该马上考完了。
姜语在考试结束前到了学校，苏泽出来的时候，看到姜语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等他。
“终于考完。”苏泽如释重负一般，一只手搭在姜语的肩上，只是这次姜语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问他，“考得怎么样？”
苏泽嘿嘿地笑着，“姜老师的学生，能考得不好吗？”
“这样啊。”姜语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礼物盒，这是考试前就准备好的，现在正是合适的机会，“诺，礼物。”
苏泽乐呵呵地接过礼物，毫不避嫌地拉着他的手，“走啊，庆祝去。”
姜语想了想，并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去了KTV，喝了很多酒，她不记得喝了多少，她只知道自己毫无醉意。
她知道，这一次外婆可能很难挺过来了，外婆现在什么都吃不了，喝几口水都会呛出来。
外婆那么爱操心的一个人，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每次她和外婆聊天，却只能听到外婆断断续续的声音，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知道她可能真的再也听不见外婆说话了。
想到这里，姜语忍不住哭了，唱着歌，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到最后直接坐在地上，上身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
苏泽从来没见姜语哭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一个劲地说，“别哭了。”
喝到后面，姜语去洗手间醒了醒酒，跟苏泽打了声招呼，回了医院。
那个女人还在，小男孩躺在女人身上睡着了。
姜语身上先是回家换了身衣服，确定身上没有酒气之后才来医院。
女人给她买了饭，但姜语没什么胃口，只说，“我吃过了。”
一个星期后，外婆去世了，外婆去世的那天姜语出奇地冷静，没有流一滴泪，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安详地躺在那里的外婆。
老人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老人的身体慢慢开始降温，直到完全冰凉。
那个女人比哭得很惨，趴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男孩似乎不太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哭，跑来问她，“姐姐，妈妈为什么哭？”
姜语很不待见小男孩，但今天却出奇地有耐心，“因为她再也见不到她妈妈了，她心里有愧疚……”
比起外婆死去的那一刻，外婆在病床上受病痛折磨的时候更让她难受。
很久之后姜语才明白，原来并不是不难受，是后劲太大了，她再也见不到和她相依为命的外婆了，外婆再也不会做她最爱的西红柿炒鸡蛋等她回家吃了，工作回家，家门口再也没有那倒佝偻的身影等着她回家了……
9
两个星期后，经商量，她由于未成年，身边不能没有监护人，只能跟着那个女人出国。
她没有跟任何人道别，包括苏泽，她走得很匆忙，她离开那天高考出成绩，她查了下苏泽的成绩，考得不错，她只是给他发了个恭喜的消息，就上了飞机。
苏泽也是在那天才知道姜语不辞而别的消息，她离开的消息还是在她打工的酒吧问了一个叫小思的女孩知道的。
他一遍遍地给她发消息打电话，可都石沉大海，很久之后苏泽想，或许姜语是上天派来的天使，拯救了他就悄无声息地离开……
是的，他得救了，可是他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明明说好高考之后给他答案的，他不知道姜语是否还记得这个约定，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一直执着着这个约定。
姜语走后的一个月，依旧没有一点消息，苏泽便一直在姜语打工的那家酒吧酗酒，直到有一次他到胃出血被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和姜语要好的那个女生来看了他，她告诉苏泽，姜语离开的时候让她带句话，之前她有事去了外地，直到今天才回来。
“她说了什么？”苏泽的脸很苍白，但听到姜语的名字，苏泽脸上的生动是掩盖不住的，“你快说。”
“她说，遇见你之前她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被需要过。”小思顿了下，似乎没有说过这样的情话，脸憋得很红，“她还说，苏泽，我以后的故事里只有你。”
苏泽似乎很激动，看向小思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感激。
他记得，这是姜语给他的回答，高考前提一天，他跟姜语说过，“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混蛋过，我的过往并不好，我的那些情史也可能会让我接下来的话没有可信度，但我还是想说，姜语，你的故事里有我，但我的故事里全是你。”
他还记得姜语当时只是发狠地往他头上敲了一下，“前女友多得数不清的渣男……”
他想通了，既然这一生就认定这一个人了，那么她放心走，他就甘愿等。
10
两年后，京大。
苏泽高考志愿是京大的计算机系，高中的时候苏泽的长相是那种很干净的帅气，现在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和几分说不出来的妖孽。
苏泽是京大的风云人物，学校里追他的女生更是一批接着一批，但最终都被苏泽的高冷禁欲劝退了。
后来他直接宣布自己已有女友，但是还是不断有女生抱着希望来追他。
室友不断问他，他的女朋友长什么样，有没有照片，那个时候他才悲哀地发现，他和姜语没有拍过一张照片。
苏泽上大学之后，爱上了穿白衬衫，因为有人说过这样的男孩子干净，最招人喜欢。
周末，苏泽回宿舍的时候又被女生堵在宿舍楼下了。
女生追了苏泽一年，还挺有毅力的，每天都会来堵他，尤其是在宿舍楼下，一定能堵到他。
女生拿着餐盒，笑的特别好看，“苏泽，我喜欢你。”
苏泽特别冷淡，还挺有高冷那味的，“我不喜欢你，还有……”
“我知道。”女生似乎听惯了这样的话，“你这话都说了八百遍了，接下来的台词是不是就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要找借口，麻烦找个可信的的好嘛，我追你一年了，你那个所谓的女朋友什么时候出现过？”
女生还想再靠近苏泽些，一旁便有声音道：“小姐姐，名草有已主，敬而远之啊！”
这声音……
苏泽转身，看见姜语笑着站在他身后。
她长高了些，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头发染成了灰棕色，很承她的皮肤，阳光从她得背后照射过来，让她平添了积分柔和，苏泽觉得姜语现在真的可以用惊艳来形容。
女生看了姜语一眼，似乎没见过这么有气质的小姐姐，愣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管你什么事？”女生说。
姜语根本没看她，而是径直走到苏泽面前，微微垫脚，吻住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苏泽。
只是蜻蜓点水般，两秒后就离开了，姜语挽着苏泽的手，“懂了吗？我的人！”
女生似乎还不相信，但是苏泽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见苏泽低头，手扶住姜语的头，低头吻了下去，但这个吻也只是简单的一个吻，很快就离开了。
吃了一把狗粮的女生气的转身就走，但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听见苏泽调戏姜语的声音，“小美女，亲了我可是要负责的……”
女生心里尖叫，啊啊啊啊，什么鬼什么鬼，什么高冷男神都是假的，明明就这么会撩，谁说的男神不食人间烟火，这不是停会的吗？磕到了磕到了。
女生似乎忘了自己刚刚失恋，理科就沉浸在了
磕CP的喜悦中。
女生离开后，姜语才回答苏泽的问题，“负责，负责一辈子。”
夕阳西下，两人相拥的身影与微风轻拂，枫叶飘落的那一场枫叶雨组成了一副最美的画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