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引(上)

2021-10-06 17:01:33

古风

江山引(上)

江山为引,锁卿千岁。——引子

1

南梁朝仁三年,北齐丞相聂云亭率兵攻入南梁国都,马蹄声踏破了昔日繁华的建康城,凋敝了玉楼金辉。

而此时的皇宫更是火光四起,愈燃愈烈。

火光中,一个女子对着身着铠甲的男子声嘶力竭地大喊,原本雍容华贵的宫装被窜上来的火舌舔了几口,泥泞灰尘,破败不堪。而她此时的落魄,倒衬出了几分美玉蒙尘的贵气。

她正是南梁的柔安公主沈湄湘。

“阿骋!带他走!”沈湄湘的声音消失在火海里,浓烟吞噬了她的身影。

横木落下,隔开了两人。将军梁骋一身铠甲,半边银面具中露出的眼眸清澈,此刻亦充满了着急。

此时的沈湄湘正跌跌撞撞地朝另一头跑了过去。明知九死一生,她仍然要以性命作赌,同那北齐的丞相博弈。

梁骋看急了,想冲过去,但又想起她的嘱咐,止住了脚步。梁骋紧抿着唇,想起她前夜说过的话,攥紧了拳头。

但此时此刻容不得她犹豫。当她正想转身带少帝沈从良出去时,却感觉到后背被狠狠地一推,直直的撞向燃着的柱子!眼见着要撞到,她用手撑了一下,堪堪避开头部,被烫伤了手掌。即使着了铠甲,肩膀还是被撞的血红一片。

很快,因为撞击与烧灼,房顶塌了一半,将她困死在燃烧的火堆中。

缓了好一会,梁骋强撑着直起身,捂住肩膀,透过火光纷飞的缝隙中看去。恰那时,她对上沈从良冷漠而阴戾的目光,宛如眼镜蛇王在吐着蛇信,凝视着将死之人。

沈从良想杀了她。

即使她是他的臣,即使这场大火之后,他不再是南梁的王。

烟雾逐渐浓郁,熏得梁骋睁不开眼,直流着泪。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慢慢地倒了下去……

2

梁骋生于将门,本是金枝玉叶的将军府小姐。奈何老将军没留下儿子就先战死在沙场。作为遗腹子,为了防止旁支侵吞家产,更为了延续将军府百年的荣耀,她从小就被当做男孩来教导,连名字都是阳刚之气。

本不擅长兵法和武术的她,更是起早贪黑,日夜苦读苦练,参军,杀人的恐惧,战场上拼杀,忍受无数个戈壁夜的凄凉,小心翼翼的藏住女儿身的身份,一步一血印,拼死保住将军府的荣耀。

而这世上知道她是女儿身的秘密的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柔安公主沈湄湘。

但她们不知道,还有一个秘密,只有梁骋自己知道。穿过她的心门重重,最深处有一个女子,朦胧间,女子转身,赫然是柔安公主沈湄湘。

“公主……”梁骋的瞳孔缩了缩,不由的喊出声来。

“没死?”沈从良的目光扫过满身血污的梁骋,声线低沉,还有一丝不满和阴狠。

他笑了笑,说:“梁骋,你想被凌迟还是凌辱?”

梁骋心头一惊,强撑着行了抱拳礼,道:“梁家世代为将,只有战死沙场的英烈绝无罪大恶极,以至凌迟的叛臣。更何况,微臣是男子,男儿血性,怎能被凌辱?”

沈从良没有看她,指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戒指,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凉凉的笑道:“朕听闻将军不近女色。况且将军常年从军,身子骨定是硬朗,不若朕赏赐你几个壮年男子,让将军好生体会一下云雨之乐。”

他摘下了那枚戒指,身后立即就有八个满脸横肉的健硕男子进了屋内,对这梁骋虎视眈眈。

沈从良起身,偏头扬起一个笑容,那张与沈湄湘有几三分相似的脸清隽俊逸,这个笑让他更添了些许少年感,却也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乖戾阴狠。

少年天子一身白衣清冷出尘,笑得纯良无害:“梁将军,记得谢恩呐。”

3

如今的天子,当年的三皇子沈从良,他少时聪颖,因其母族国公府壮大,族中三代皆有官位在身,风头无两。所以他不曾顾忌,锋芒毕露,展露出过人的天赋,遭到其他妃嫔的忌惮。

后来,沈从良的生母宸妃逝世,国公府一夜之间衰败。没了母族的依靠,此后的沈从良在宫中受尽白眼,举步维艰,即使有柔安公主沈湄湘相护,也仍旧避免不了其他皇子及其母族的暗算。

不到一个月,皇后主动要求将沈从良过继到她的名下。在皇后手下,沈从良遭到了不少的欺辱和白眼。不久后,皇后更是联合二皇子生母德妃欺上瞒下,将沈从良送到冯陈乔营里,给他作娈童,以换取他的支持。

那几日是少年的恶梦。军中士兵的言语侮辱与淫笑声时常在梦中出现,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他学会了忍,也终得死里逃生,他在泥泞中挣扎着想上爬,与二皇子争权,一步步的壮大他的羽翼。

掌权称帝后,便下令坑杀了冯陈桥的十万兵士,令十几个壮年男子轮流奸淫冯陈桥,最后冯陈桥奄奄一息,形同枯槁,却还是活着,生不如死。

此后,他越发乖戾,手段残忍,以这种方式惩罚与他作对官员,受刑之后的官员们,不死也疯。

想到此处,梁骋有些失神,回过神时,沈从良早已离开了,一旁的壮汉淫笑着,一同拥了上来……

4

沈从良出了屋子,坐上轿辇,闭着眼假寐。

一刻钟后,轿子忽然晃动了几下,停了下来,外面也没了车夫的声息。

他面无表情,睁开眼,抬手就掀起了帷幔。轿外的黑衣人握紧了刀,悄无声息地将刀尖对准了他。

突然,三只箭羽凌风而来,瞬间收割了三人的性命,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命丧黄泉,地上倒了一片。

沈从良落了轿,抬眼扫过一地的尸体,慢条斯理道:“梁骋,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条看门的狗。主人踢了几脚,还巴巴的凑上来。”

他看向暗处满是伤痕的梁骋,说的话字字诛心。

沈从良背过身去,指尖发颤,听见身后人的呼吸渐渐加重。许久,他听见了她清朗的声音响起:

“陛下不喜犬类,臣还是做陛下的猫吧。”梁骋咧嘴笑了笑,语气极轻。

他愣了愣,喉咙里一阵痉挛,一向是漫不经心或是阴戾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与不可见的悲伤。

母妃还在世时,他救过一只小奶猫。二皇子看中了,想要去,他也不肯给。后来宸妃逝世,那只小猫被二皇子强夺了去,令下人打得奄奄一息后扔到锅里活生生的烹熟,再扔给二皇子养的几条狗分食了。

即使过去多年,沈从良仍然记得,那天他被二皇子的人狠狠地踩在脸上,眼睁睁的看着小猫被扔进锅里,小猫虚弱至极却发出凄厉的叫声,他却无能为力。

后来,沈从良登基了。他是九五至尊,无论他养什么,无人敢动。他却再没养过猫,也无比憎恶犬类。

沈从良收敛起情绪,刚想开口,又听见了梁骋道:“于私,公主曾将陛下托付于臣。于公,臣是大梁的将军。”

眼前的人一身银色铠甲,乌发高束。额间薄汗涔涔,几缕发沾着污血,略显凌乱。雕着暗纹的银面具遮住半边脸,一双眸子熠熠生辉,亦不难看出面具下的脸庞是何等清朗英气。

只见她抱拳,看向沈从良的眸中满是坚定,如坠星辰。她声音朗朗,庄重而虔诚:

“臣将永远效忠于陛下,至死不渝。”

“国泰民安之前,臣都会永远跟随陛下。还望陛下信任臣。”

沈从良愣住了,嘴唇动了动,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到云开,月明,梁骋笑了,他的心跳得厉害。

5

第二日,他们启程前往建业城。

聂云亭虽然攻下了都城,但西北的建业城因其历史特殊性,仍旧独立,是他们东山再起的唯一契机。

“陛下,军营在百里之外,您可以休息一会儿。”梁骋驾着马车,冲马车里的沈从良喊道。

“朕知道。”

“陛下,可有联络赵将军?”

“嗯。”

“臣入京数月,如今又遭此变故,恐军中出现奸细,亦为了方便陛下,故臣会称陛下为吾弟。多有冒犯,陛下多多包涵。”

沈从良倏然睁开了眼,阴恻恻的回了一句:“梁骋,你好大的胆子。”

他说着,手中抚着一把泛寒光的刀。

梁骋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说:“臣定不占陛下半点便宜。”

沈从良抬眸,透过栏杆的缝隙,看见梁骋在风中飘扬的发尾,忽然想到什么,勾唇道:“梁骋,作为报酬,朕要见你摘下面具。”

“否则,朕就杀了你。”

过了一会,马车没有在沈从良的意料之中停下,而是加快了速度。风声猎猎中,传来梁骋爽朗的声音:“臣的真容,只许意中人。”

6

子夜,梁骋同沈从良到了军营。守夜的士兵见了梁骋,立刻去传报将军连云。兵士们听到动静,都警戒起来,又闻上将军归来,都跑了出来。

“上将军归来了!”一时间,士兵们蜂拥而出,列好了队。

“子温!”

一道温厚的声音响起,又听闻那人爽朗的笑,梁骋一下子就听出是连云了。

“平羽兄!”梁骋回以一笑。

“舍得回来了?子温,今晚可要不醉不归啊!”

连云拍了拍梁骋的肩膀,眸中满是欣喜的笑意。

“那是自然的!”

“这位是?”连云注意到旁边的沈从良,问道。

“哦,这是舍弟,名叫梁从礼。京中好友托付给我的,又恰巧同姓,干脆就拜了把子。”

“原来如此,从礼兄,幸会幸会。”连云笑,伸出手来想要同他握手。

沈从良的目光淡淡的掠过他的脸,道:“嗯”

但他没有伸手的迹象,不免让连云僵着的手有些尴尬。

梁骋连忙圆场:“平羽,我这兄弟怕生,还请多多担待。不是说喝酒吗?走吧!我可要尝尝你那瓶宝贝鬼打灯,可别不舍得啊!”

“那是那是!今个儿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人间绝味!”连云爽朗的大笑,紧接便快步去取那瓶鬼打灯,豪迈的为每个人添了满满的一碗,溅出了不少酒水。

大漠的夜空无云,月牙高悬,落了一地的银辉,照得大漠沙如雪。守在厩里的骆驼不不时打了几个响鼻,淹没在这头的酒盏碰杯声中,士兵的谈笑声中。

灯火明灭,火光映着沈从良如玉的脸庞,他看了一会梁骋与连云,他们相谈甚欢,互相碰杯饮酒。他敛起眸,看着地上的柴火。他的手慢慢靠近着,烈火灼伤了皮肤……

7

梁骋正和连云说京中的事,忽然,士兵来报:

“将军,南十一营的帐篷失火了!”

“什么?!”

“快,让十三营赶快汲水!”

“子温,我刚刚看到从礼兄去了十一营!”

梁骋急了,脚下生风般的往十一营跑。人群混乱,她寻了一会,才看到一身狼狈的沈从良站在暗处,白衣上都是烧灼的痕迹,他微低着头,好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兽。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梁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急切。

沈从良仍然低着头,没有说话,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像只个乖巧认错的猫咪。他悄悄的烧伤严重的手缩回袖里,藏到身后,“不小心”被梁骋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你的手……”

一瞬间,沈从良感觉到梁骋温热的指尖的触碰,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梁骋却抓住他的手,查看伤势,眸中满是担心与焦急。

“我带你去上药。”梁骋牵着他的手,同连云说了一声,带着沈从良离开。

连云反应过来,忙说:“诶,子温,我和你一起去吧,好带你们找地。”

“也好,劳烦你了。”

“不劳烦不劳烦,都是兄弟嘛。”连云摆摆手,朗声笑着,却丝毫没注意在他跟上来时,沈从良微微侧头,露出阴郁的目光。

他好碍事,要怎样才不被人注意他消失了呢。

沈从良想着。

到了营帐,连云拿来草药。沈从良心里想着事,一不小心将水盆碰倒了。

物体落地的响声将二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连云笑道:“你这兄弟,好生不小心。”

梁骋坐在床边,替他仔细的抹匀草药,边说:“他年纪还小,又刚来军营,不会武功,难免有些不习惯,劳烦平羽以后多多担待啦。”

“那肯定的,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梁骋听着,边笨拙的替沈从良缠上绷带。她怕弄疼了沈从良,却又不习惯这样轻柔,最后缠得歪歪扭扭,像一团乱布。

沈从良抬眸,直勾勾的看她,她有些无措的对上他的目光,睫毛扑闪着。昏黄的灯光下,睫毛打下的阴影在银面具上慌乱的跳动着。

最后还是梁骋忍不住了,连声说:“平羽,还是你来缠吧,入京数月,手生了。我再取些药来。”她慌乱的离开,可沈从良还是注意到她红透的脸颊。

“好的。从礼兄,我来帮你。”连云刚坐下,沈从良就站起来了,淡淡的扔下一句“不劳烦将军了”便径直离开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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