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婚(上)

2021-10-22 11:01:56

古风

说实话,我也不想嫁给那霄家二公子,堂堂宗室大族,却养出个整日只为求仙问道的纨绔,只可惜我是个庶出,能嫁给宗室弟子为妻已是高攀。

“姑娘,明日定亲仪式,夫人给你做了新衣裳。嫡母身边的玉环带人拿了好些东西,我心里暗叹,明日定亲之后我与那肖二公子就板上钉钉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姑娘,霄家大户人家,你过去只会有好日子过嘞!”玉环这样说给我听,我知道她想我传达的是嫡母的意思。

我是孟府二小姐,虽是庶出但从小养在嫡母膝下,嫡母的亲女儿,我的长姐在我五岁时得了疫病去世了,当时府上被叛官牵连一蹶不振,父亲也被降职至从六品州府,举家老小搬至远离京城数千里的禹州,禹州三年大旱又两年洪涝,瘟疫也突然爆发,届时我虽才五岁却也是自小过着苦日子的。

我娘也是疫病去了的,但我七岁时,父亲治水禹州有功,还阻止了瘟疫,救了禹州千万人,陛下特许父亲在官复原职的前提下还提升一阶,如今是正三品尚书。

孟家也搬回京城,自大小姐去世后,嫡母整日郁郁寡欢,我虽养在她膝下她也没有将我入嫡女身份,再有这么多年她也不在生育,不过她还有个大儿子,孟府大公子,跟着父亲吃了好些苦如今与父亲一起在朝中为陛下共事,家中除了我,还有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都是庶出,谁也不比谁尊贵,但他们都有姨娘操心,而我,每日要给嫡母敬茶却换不了她一个夸奖。

“也罢!我只愿安度余年就行。”玉环见我如此说愣了一会,才挤出来话来:“这,肖二公子长的倒是俊朗。”

我笑笑不说话,皮囊而已,为人如何早已都城盛传,不过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他人品再坏又有什么关系呢?

转眼第二天就到了。

我不曾想,我一个庶女也能得霄家如此高看,一大早就听闻霄家大夫人和大媳妇带了好些贵重礼物上门了,我确有点紧张,嫡母一大早叫人给我梳洗装扮,看着身上穿的和头上戴的,怕是和嫡女所出差不多了。

金丝挑花绫罗绸缎,一席藕粉色齐胸襦裙,裙面全是金银丝线刺绣,绣了一对祥云双鱼戏水,还镶嵌着许多宝玉宝石,头戴金扇雕花莲花小顶,上面镶满脸红宝石和珍珠倒是十分衬身上这是藕粉襦纱裙。

我匆匆前去,堂前父亲和嫡母笑意满满,见我来了,招手唤我。

“亭儿,来。”

堂屋坐着好几个人,我一撇就看见肖家大夫人端庄大方的姿态。

“这就是意亭吧!果然是个贤淑温婉的佳人。”霄大夫人拉起我的手,有些惊讶的说。

我也连忙朝她和大少夫人行礼,大少夫人扶起我手温柔道:“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

聊了半个时辰,霄家人对我颇为满意,我却高兴不起来,一想起那肖二公子霄齐只为求仙问道,整日无所事事,我以后嫁给他又如何能做到夫妻美满。

我到底是庶出的,若我是嫡母的亲生女儿,她怕是得罪霄家也不会让我嫁给那样的人吧。

我始终每日给嫡母敬茶,她虽对我没什么话说,但知道我要出嫁了,也偶尔关心我一下。

“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母亲。”

“要敬重婆母。”

“嗯”

然后她不再说话,我对于我自己的婚姻却开不了一个不字。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正月十五是我出嫁的日子,因为正月十四我满十七岁,十五月圆之夜大吉,也是我离开孟家的时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我生活十几年的地方终究是要离开了。

“小姐,该上喜轿了。”我的大丫鬟冬月为我盖上喜帕,掺着我一步步走到喜轿旁,只见一修长素白的手向我伸来,我只道这是那霄家二公子霄齐,我即将要嫁的素未谋面的丈夫。

他一声不吭的扶我上轿,我看见他穿着与我一样的双鸾凤的绣鞋,他貌似很高,身形也不错,就是不知道长的是否真如他们口中所说的俊朗。

不知坐了多久,马车停了,只听得外面一声轻声咳嗽,我暗皱眉头,以为这霄齐修仙不着早晚时辰偏巧在我出嫁时着了风寒,实数有些无礼晦气。

他撩开帘子,伸出素白纤细的手与我,我犹豫了一下,搭在他那犯凉的手上。

他仿佛不敢紧握,手掌很是僵硬,我握住他的手只感觉我手掌的温度正感染着他的手掌,一会儿之后我握住他的手反而不在犯凉了。

“新妇入府,先塔火盆,去晦气,撒百合,祝夫妻之间百年好合,吃桂圆红枣,预祝新人早生贵子!”喜婆在旁拉着我们巡婚礼俗,满堂欢声笑语中却时不时有些刺耳的嘈杂,我听不大清,却总感觉哪里不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入洞房花烛夜!礼成。”

这婚礼仿佛就一瞬间,我便赫然从孟府小姐变成了霄家新妇,我的丈夫如今被拉去敬酒,而我也由丫鬟姑婆带着进了内服新房。

“少夫人,今天可累着你了,洞房花烛夜也不差这一会,少夫人亦可先吃饭就此休息吧!”我不认识的一位婢女的话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犹豫了一会儿自行撩开盖头,那婢女恭敬的站在床边。

我很是疑惑,新婚同不同房本是由夫妻之间决定的,这婢女如此说话倒是不想让我今晚和夫君同房,我心里疑惑,莫非是这霄齐修仙炼体实则不举?

“你家霄二公子呢?”我问。

那婢女突然疑惑,“二公子?二公子上个月为入道观已然出家,如今与霄府分绝不再往来。”

我万分震惊,若那霄齐与霄家决裂了,那我今日嫁给的是何人?

我佯装冷静,语气不好的问“今日与我成亲的是何人?”

那婢女有些不解似的说:“夫人嫁的是我们三爷啊!”

三爷?三爷!是了,霄家有位三公子,从小体弱多病,世人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如今他应是十九岁了,偷梁换柱的娶我就是为了给他冲喜!

冲喜本是大忌,这豪门望族的霄家居然也会做这等骗婚的丑事,我无奈苦笑一声,我说呢,嫡母突然的关心,和父亲给我的上好的嫁妆,霄夫人一家的温柔大方,而我一个庶女高攀到霄家只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以为我嫁的霄齐不算最差,即使一心修仙问道我嫁给他不过只要相濡以沫便好,而如今,嫁给一个病秧子,他若死了我冲喜不成反而还要担个克夫的罪名,早早守了活寡,活寡就活寡,这霄家高门大户也绝不可能让我再嫁了!这是要断我的活路啊。

原来他们都知道,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人罢了!

他们现在肯定在想如今我已和这霄三公子成婚便是他的妻,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即使我心有不甘却胳膊拧不过大腿,毫无波澜而已,闹闹也就认了。

只是,我是个极其可以忍耐的女子,他们不会想到,如此这般,我便忍下来,待时机成熟我便逃离霄府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我这般想着,深吸一口气,面色从容的让这丫鬟伺候我梳洗吃饭,一整夜我那夫君一直没有出面,我却是想见见这孱弱夫君是何秉性。

“夫人你怎么起来了?”我自己收拾了一下,天才刚刚亮,昨日照顾我的丫鬟提着灯前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拂晓。”

“倒是个好名字。”我毫不吝啬的夸奖,惹的拂晓一阵笑意盈盈。

“夫人谬赞了,夫人这是去哪?”拂晓问到。

我擦干净手不慌不忙的说:“我刚入府,按规矩得给母亲父亲请安敬茶,早些去也显得我有诚意些。”

拂晓点点头,但她又说:“夫人,大夫人吩咐过了要好好照顾你,敬茶可以晚些去。”

我自是不同意:“唉!我以前在孟府都是这时辰给父亲母亲请安,早就成了习惯,况且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些去总是好的。”

拂晓拗不过我,便唤了我的陪嫁南枫与我一起前去,走在前院时院里只有零散的两三个下人在打扫,我在前厅坐了一会便看见一个大丫鬟边系衣带便过来。

“少夫人恕罪,奴婢才来,如今大夫人还在睡着这,,”她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我大方一笑,掏出别在衣里的书本娴淑道:“无碍,那我便在这先看会书等等母亲罢了!”

说完,那婢女告退说去请大夫人,我浅浅一笑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好一会,就见霄大夫人哈欠连连的过来,见我随即闭嘴保持端庄优雅。

“亭儿昨晚可还睡得安稳?”

“见过母亲,亭儿一夜无梦,睡得很好。”只见我说完这句话,霄大夫人又是一个难以忍住的哈欠,我面上表现出歉意问:“可是亭儿来早打搅母亲的好梦了,亭儿给母亲赔个不是,还请母亲原谅。”

大夫人连连摆手,面上心疼的对我说:“好孩子,不早,你如此懂事母亲又怎么能怪你呢?”

我暗自一笑,如今我要保全自己在霄府留有后路就得讨好这掌权的霄大夫人,从今以后把贤良淑德刻进骨子里,不争不抢,懂事听话。

“多谢母亲,不知我夫君何时回来?”说完,那霄大夫人眼神开始躲闪,语气有些无奈。

“霄,霄齐他,他如今,唉~”霄大夫人欲言又止,我也懒的再问,“母亲不必如此忧愁,亭儿的夫君不是霄府三公子,霄景玉吗?”我面带微笑,此番言语倒是吓了霄大夫人一跳。

她随即拉过我的手忙说:“好孩子,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只好跟你说句对不住,这件事我,,”

她面色难堪忧愁,我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木已成舟,亭儿的夫君究竟是谁也无关紧要,还望母亲大人保重身体,少些烦心事。”

霄大夫人被我这无比宽容大度的态度柔击了,她抓着我的手握了很久都还未放开。

待我回到我的新婚小院,霄大夫人又叫人送了好些珠宝首饰给我,我自是全部都收下了。

我的大度换来了霄大夫人的垂爱,她没有女儿,自我入这霄家以后她待我胜似亲生女儿。

霄家,曾发家于开国元老霄拓,曾是太子太傅后为首辅丞相,其子霄季寒乃正二品镇国将军,那时的霄府何其风光,如今霄家家主乃镇国将军嫡子霄程,肖家自将军逝世后主交兵权,如今霄大人以文为职,乃正三品尚书,霄府长子霄迟为从四品左内监侍卫总理,而他娶的妻子乃齐王妃之女,映如郡主。

霄家二公子霄齐身无半职,文不成武不就,但她的丈夫,霄景玉却是个文才优秀的人,本就身体不好的他曾为考皇考,三天三夜读书写字差点不醒人世,谁知道他这样了还能考个状元郎的头衔,可即便如此他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在家养病,皇上体恤他给他封了个从六品典史官,说到底就是个闲职。

而霄家其他还有两个庶出的公子不过七八岁,和一个庶出得小姐也才十一岁。

霄家如此看来却是大不如前了。

“意亭,快些看看这都是宫里来的,可有你喜欢的?”用完午饭,霄大夫人拉着我看了好些宫里来的东西,我想着这才入府第一天,还是紧妥些比较好,本想婉拒希望给府里其他姨娘少爷小孩做些新衣裳,但实在拗不过霄大夫人,只得选了两批素些的布匹。

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满屋堆满了箱子嫁妆聘礼,这都是给我的,我想着该变换些现钱往后好带在身上。

天暗了,我一人用了晚餐,叫拂晓点了几支蜡烛后拿了油灯打算坐在院里看看星星,只见外面一阵喧哗,叫了拂晓去看才知道我的夫君回来了。

“少夫人,是三公子回来了,昨儿公务繁忙今日还是赶回来了。”拂晓与我说到。

我点点头心中也未激起大的波澜,嫁谁又不是嫁?无关紧要罢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大夫人唤我过去。

我稍微梳了梳发髻点了胭脂口脂就前去前院,前院灯火通明,我莫名有些紧张,深吸一口气毅然踏进院门。

“来了,是意亭。”霄大夫人见我来了立马前来迎我,我朝她恭敬的行了个礼转眼就瞥见那一席青衣半束发微低头的男子,他下颚分明,浓眉大眼,肤色貌白,见我走来他有些无措的站起来对我行了个敬礼,我沉住气也回了个礼,明明是夫妻却是陌生人,第一次相见倒是很见外。

“夫君!”我细细喊了声,只见他微微一震抬起那仿佛有些不敢看我的脸,愣了一会耳尖犯红又给我个敬礼。

“娘子。”他声线分明轻朗格外好听,我对于他的初相见倒是比较满意,心中想着应该是个人品好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只通透冰翠上好的翡翠手镯,我欣然接下,也回了句“多谢夫君。”

霄大夫人笑了,拉过我们的手道:“从此以后你们夫妻一体,相互扶持,永结同心。”

我看着他的手指,是了,新婚那天是他亲自牵着我的手下车的,也是他本人与我拜堂成亲的,他是我丈夫无疑了。

而后,我与这位刚才相识的丈夫并肩走进我们的院子,这院子是新修的,名唤“如意阁”,院中所有摆设清新雅致我很是满意,想来我这位新丈夫也不太熟悉这里,一路上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我领着他兜兜转转才到了住所。

“娘子,我今晚还是睡书房吧!”说完他前脚却走向厨房,我急忙拉住他,新婚之夜他不在就算了,霄大夫人今日那般盛情又如何能让他睡书房,况且书房现下连个休息的床榻都未买来,他身体羸弱,拂晓说他每晚睡前都得喝药,若睡书房身体不好病上加病她可能就得落个最快当寡妇的名头了。

“不行!”

我一时情急张口就来,只见他僵硬的转过身,疑惑的看着我。

“娘,娘子?”

我连忙放下抓住他衣袖的手,轻咳一声到:“夫君今日才回来,书房还未布置妥当,现下去只有睡地上的份,堂堂霄家的公子睡地上成何体统,还是与我一道进屋也好让母亲放心。”我语气虽有些强势但也是温声说道,霄景玉若有所思,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当真愿意我与你一道屋里休息?”

他问的莫名其妙的却又话外有话。

我点点头,扯出一个微笑。

“夫君身子不好还是和我早早回屋休息吧!”他一声不吭的和我走了,进了屋唤了两个丫鬟伺候梳洗,待一切完毕,有一个丫鬟端来一碗热乎乎药味十足的药汤前来,霄景玉看了我一眼,我保持微笑示意他不用在意我,然后就见他眼也不眨一下咕噜几声一饮而尽。

夜晚,我们还点了两个蜡烛,以至于房内不能会昏暗无主。

我照顾他睡床外面,让他睡里面他没有反对,乖乖侧着身子躺着,半晌,他开口问:“你难道就不恼吗?”

我沉默一阵,这事与我又如何不恼?

“夫君多虑了,既然如此说明我与二公子无缘也无份,能嫁给霄家以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说了漂亮话,这话说的没毛病。

霄景玉好似叹了口气,他背着我道:“二哥入道似魔,我身体不好难以长寿,无论是我还是二哥与你来说都不是良配,你若愿意以后大可离开,我不会怨你,霄家也不会,这次娶你一事乃我父母所愿望我成婚,我知真相时已在拜堂后。”

他倒是个君子,说的很是坦荡,我心中烦闷消减不少。

“夫君所言我都信。”

我转过身去,说完他也转过身来,用一种坚定的语气与我说:“我霄景玉今生只娶一妻绝无纳妾,明年柏钟神医破关自万里征途而来,他便会医我,医好我活医不好我便死,若我死了我的所有积蓄全部都是你的,

你大可离开不必为难,若我活着你还想走也可以,只希望这一年你可以扮演好三少夫人的角色别让我母亲忧心你所要的,想做的我绝不干涉。”

他说的真切,我只是答应了。

“夫君请放心,我定会做好分内的事。”

说完,再无言语,困意来袭,我悠悠睡去。

又是天刚亮,我依旧暗点醒来,瞧见旁边呼吸轻微的丈夫,我默默伸手在他鼻息下一探,还好,还活着。

睁着眼没起床碍了差不多快半个时辰,鸡鸣此起彼伏,扰的霄景玉皱着眉翻了个身翻到我手臂下,我看着他俊俏白皙的养眼睡颜莫名面热舌燥,他的头发又黑又顺,嘴巴浅而薄微微抿着,睫毛长且根根分明,许是被鸡鸣吵着了,眉皱的一刻也没能松开。

我不忍心吵他,蹑手蹑脚的起床,瞥见他又翻了个身眉头舒展了才穿衣。

“少夫人起了?可要叫公子?”拂晓见我穿好衣服坐在院里急忙来问我,我摆摆手,他身体不好还是多睡会吧。

待我快要吃完早饭才见霄景玉微红着脸前来。

“娘子何不叫我?”

我擦擦嘴,面带微笑:“夫君昨晚应该是没睡好,这会子多睡些也无妨,晚些时候给母亲请安即可。”

他依旧红着脸点点头在我面前坐下,我看着他想起他靠着我胳膊的睡姿莫名脸红,急忙找个借口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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