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卡特普利策新闻奖作品《饥饿的苏丹》。凯文·卡特以新闻专业者的角度定格这个瞬间,并在随后赶走兀鹰,目送小女孩离去,这张照片传遍世界,他也因此名利双收,但随之而来的是世人的指责,在获得大奖仅3个月后,他选择了自杀。
文 | 张大呆
昨天,一篇名叫《记者,记着心疼自己》的文章刷爆了我的朋友圈。
11月8日,中国第18个记者节。说来有点惭愧,身为一名记者,我知道这个节日,却从来没有刻意注意过这个日子。
可能是因为今天不是法定节假日吧,也许,更多的是因为,记者是时代变迁的记录者,需要每时每刻记录正在发生的故事,深耕近期发生的事实,时刻准备着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不能停止劳动,也就无暇顾及。
1
高考报志愿时,我只报了两个专业,一个是广播电视新闻学,一个是广告学,前者是第一个志愿。很幸运,我如愿以偿。
我们班很多同学都是从经济学、管理学、法学或者小语种专业调剂过来的,每次聊起专业,他们问起我,都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在说:明明可以读其他专业,你咋这么想不开。
其实,在上大学之前,我对新闻的印象仅仅停留在语文课本上的那篇《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而平时也不怎么看新闻报道。
高中班主任曾经建议,大学学个新闻专业也挺好,但是那时的我认为,记者是个十分危险的职业,因为除了《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我还知道有个节目叫《焦点访谈》,大部分是揭露黑幕的,说实话,我怕死,我杞人忧天地认为,记者大都会遭报复。
现在想想,自己以前的眼界是有多窄。
后来,我有个非常要好的同学,她说她要学新闻,以后要当个记者,正好那个时候,我迷恋的几部电视剧,都是以记者为主角展开的故事……我还真是个善变的人,觉得当个记者好像还不错。
其实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那时我超级迷恋光线三宝,他们能说会道,长得还好看。
我要学新闻,我要考上中国传媒大学,我要进光线传媒。这是我2010年立的flag,这个目标就贴在我桌子的左下角,每天早晨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它一眼,然后默默给自己鼓劲。
哎?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想进光线为什么要学新闻,原谅我们穷乡僻壤信息太闭塞,获取信息的渠道只有课本、老师和一个月只能回家看一次的电视,在我当年浅薄的认知里,一切与传媒挂钩的工作都是新闻出身,我甚至根本不知道还有播音主持这个专业……
遗憾的是,我没能考上梦想的殿堂,但却依旧选择了新闻专业。
2
大一社团纳新时,我报名参加广播台播音部和新闻部。
我那时是一个普通话都说不流利,而且脸皮特薄的人,鬼知道我到底哪来的勇气去报播音部……如果能重来,现在的我一定不会选择去丢人现眼。也许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人越长大越胆小。
结果可想而知,我没有被录取。后来,我报了自律会记者部,也被刷了。
我有点受挫,不抱希望地填写了记者团的报名表,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报名。
我还特别清楚地记得,面试时,学长学姐问我的问题。
“你有校园记者的经历吗?”
我有点心虚地回答:没有,我们学校没有校园记者。内心却在os,高中恨不得上厕所都在背书,还有时间搞这些东西?
“你会用相机吗?”
连相机都没摸过的我心里更虚了,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似的回答:没有。
学长看了一眼我的报名表,尬笑了一声,问:“那肯定也不会用相机了?”
我这回没敢吭声,尴尬地机械式地点了一下头。
好像就问了我三个问题,也就短短两分钟的面试,我觉得我肯定没戏了,也就打算今后就安安心心地读书学习,从此过上学霸们该有的生活。
没想到,我后来收到了一个飞信验证,通过后,对方问我报名了几个学生组织,我一口气列了5个。
对方回了一句:你参加了这么多?
“都没被录取。”我尴尬又失落地按下发送键,发了过去。
“没录取你说个什么劲。”屏幕上闪现出这几个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