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尾屠 一、 晨曦的光穿越迷障照在树屋上,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景象了。 迷雾笼罩着沼泽,常年弥漫着一层瘴气,阳光很难直射进来,导致躲藏在这里的生灵已经对阴湿习以为常。 沼泽中鲜有粗壮的树木,较醒目的一棵树腰处由藤蔓固定着一间小屋,与大树浑然一体,好似从它身体里生长出来的。一个灵巧的身影攀着藤蔓,蹭蹭几下跳上小屋,推门进去。 温斯顿·乔脱下沾满晨雾的斗篷,将十字弩挂在架子上,来到灶边提起出门...
变异 文:苏民 一、 王纹和叶展志的第一次相遇,正是王纹第三次辞职,外出旅行的时候。那时,王纹已按照攻略独游了A城的各个景点,来到A城的机场准备飞离。当她背一只单肩包拖着一只24寸行李箱走进候机室的玻璃门时,就看见叶展志夹着一只公文包大跨步从她身边斜超过去。她留意到了他颀长的身形和笔挺的西装,但情感上的矜持和一贯的自尊心让她不会产生一见钟情的冲动,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男人外形还算飒爽。 如果...
现世报 文:邢二狗 一、 王屠户今天提前回了家。 王屠户杀猪的手段是夜市一绝,人送外号“王三刀”。他把猪固定在台子上,看着猪拱来拱去的鼻子,先大喊一声“呔!”,声罢刀落,第一刀直砍猪脖子,脖子连着动脉血管,一刀下去猪就毙了命。他把猪翻过来,又是一刀,直接划破肚皮,看着猪内脏稀里哗啦地滚出来。第三刀,他把刀摔在案台上,刀身卡在木头案子上,发出一阵低沉的刀鸣。 夜市上多半的人,与其说是来买肉,不...
几百万买断的爱情 文/一瞬 “我们每一次争吵过后,我就当掉一分对你的爱意。 现在的我,无爱一身轻。” 一、 “我妈妈不喜欢你。” 自从那次去君译家吃过晚饭以后,他对我的态度便急转直下。男人冷暴力的招数翻来覆去无非那几样:打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即便隔了很久回了,也只是敷衍的几个字。你若再追问,他只会摆出一副“我很无奈,你不要搞事情”的模样,顺便指责你一句“无理取闹”,让你怀疑人生。我太了解了,...
文:咚咚锵 小偷 一、 “你们说稀奇不稀奇?”张阿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对着其他几个嫂子挤眉弄眼。 “怎么了?”老李凑过去。 “小偷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没偷,单单把他家的锅拿走了。” “锅?” “嗨!”张阿姨把瓜子皮使劲吐吐,伸手比划了个颠勺的动作。“警察说不能立案,做完笔录后连监控都没看就走了。你们说,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上来。 “谁能说清楚呀,我们可真是佩服他!” 二...
文:苏民 在许伟强的再三恳求下,王雯终于答应在离婚前一起旅行一趟。 许伟强说,我们去大理吧。王雯不屑地“嘁”了一声,说自己请不下假,最多只能周末去北京近郊,一天就能回来的那种。 她说“嘁”的表情五年来都没变过,许伟强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来:嘴角略微向下,鼻尖高高翘起,眼珠子慢吞吞地往左上角一瞥,像个蛮横的小女孩。不同的是,现在她的口吻里多了几分市侩的鄙夷与刻薄,一下子就把他推的好远好低,使他像...
文:牛魔王 一、 雷霆没有想到,他的人生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七枪,整整七枪他才断的气。 寒露,日近黄昏,重云压顶,城外河堤旁,野草疯长,没人膝盖。河水奔腾着旋出一个个漩涡,似要吞没巨大的秘密。 四个死刑犯从车上下来,其中一个已经站不住,被两个法警架着。 昨晚吃的饺子,雷霆最爱吃的牛肉芹菜馅儿,那是他最后的晚餐。 河水滚滚向前,雷霆脸朝河跪着,面无表情。金属的冰凉透过后心传导到他的大脑,他明白...
一、 我离开拉萨,滚回南边的小岛上大学的时候,般若哐当一声把店门一闭:你走?那老子也走! 我挥挥手,表示懒得理他这种浮夸的道别方式,却在飞机刚落地的时候,刷出了他定位在尼泊尔的朋友圈。 嗯……最近的藏漂们走位都这么骚的吗? 般若是我在拉萨认识的第一位朋友,年纪和我没差几岁,那黝黑的肤色和脸上的道道沟壑,倒是很好地融入了高原人民的生活印记。 其实,般若是个浙江人。 高中毕业后,他便不再上学,跟...
我的朋友刘洋 文:关尔 一、 刘洋的个子不高,偏瘦,喜欢用衣服的连帽遮着脸。 我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英语课上。任课老师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老头,他可以容忍学生考试不及格,却不能容忍学生学习态度不佳。他常常在课堂上教育我们怎样的表现才可以讨他欢喜,我听来听去不过是那么几句冗长的、老套的大道理。 我一直很讨厌文科课程。这或许是大部分男生的天性,但这不代表我对语言学习一窍不通。在童年时期,我随做生意的...
工匠精神 文/丧心病狂刘老湿 楔子 作为一家上市企业的营销负责人,老张最近忧心忡忡。 “看看,看看!旁边的美X,请的是日本‘米饭仙人’来精选88位消费者亲手煮饭;隔壁奇X,请的是日本‘螺丝仙人’来当众指导员工拧螺丝钉;对门格X,请的是日本‘冲击钻仙人’来现场给11位客户空调打洞安装。咱们公司呢?屁都没有!” “可,可……”老张嘴唇嗫嗫,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可咱们是个做卫浴的啊!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