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30日 星期四 天气晴 文/芩夏 夏夜的风吹得人心儿醉,李阿婆拿着一把芭蕉扇坐在门前的石凳上摇啊摇。 李阿婆打年轻时候起就特别爱说故事,天上的牛郎织女、七仙女与董永、刘海砍樵、海瑞罢官,一个个生动的故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可有意思了。 我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每一个夏天的夜晚。天上的星星亮晶晶地眨着眼睛,我们几个小孩子在石凳的旁边铺了一张芦苇席子靠在一起听李阿婆将每个故事娓娓...
文/芩夏 西北小城的秋天,风呼呼地吹着。念念裹紧了外套,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拿出唇膏又抹了抹。 十一国庆节黄金假,念念不愿随主流去那些常见的旅游景点,偏一个人背了包,坐着火车晃晃荡荡地找了个鸟不拉粪的地方。 出了火车站,门口站满了人。如果说火车站的进口充满了离别的悲伤,那么火车站的出口就是重聚的欢喜。 念念背着包,看着门口一个男生朝她这边猛地挥手,然后一个女孩子从念念身后飞快地跑过去,和男...
2018年8月25日 星期六 天气小雨 文/芩夏 一直都听别人说熊孩子,自己总算亲身经历了一次。 今天坐火车回老家,睡在我下铺的是一对母子。妈妈很年轻,也很时尚,小男孩大概五岁左右,我刚上车的时候有听他跟别人说自己上幼儿园中班。 小孩子嘛,调皮很正常的。所以开始他在走廊里大声叫嚷着跑来跑去,也没人说啥,反倒有人提醒年轻妈妈让她注意孩子的安全。年轻妈妈面色很冷酷,一直躺在卧铺上戴着耳机拿着平板...
文/芩夏 头晕乎乎地,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好冷,我蓦地睁开眼睛,这是哪里? 是我的家!屋子里满满的都是人,有邻居同事,竟然还有我许久不见的好友,奇怪的是,好友眼睛红红地,像是刚经历了什么不好的大事。我心里一惊,自从成家后,我们都多少年未见了,每年都说聚一次,结果最后都不了了之。我张开嘴巴,一声名字喊出来,发现声音缥缈地厉害。而且诡异地是,没人看我。 身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没有见到...
文/芩夏 我的堂姐自出嫁后,我便很少见到她。是的,她是远嫁,嫁到了距离家乡一千公里以外的偏远小城。 她出嫁的时候,我还在读高中。别人家嫁女儿是吹吹打打高高兴兴的,堂姐出嫁的时候,因婆家太远,并没有迎亲的队伍,只堂姐一人牵着堂姐夫的手,规规矩矩给大伯父和大伯母磕了头,然后走得头也不回。对比别人,堂姐出嫁显得特别凄凉,大伯母拿着帕子抹了一遍又一遍的眼泪。 堂姐走时只背了一个小包,不过里面装满了父...
2018年8月21日 星期二 天气小雨 文/芩夏 楼下新搬来一个奇特的家庭组合,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婆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幼童。 在邻居们的议论声中,方知他们是一家祖孙三代。我在心中估算了一下,这岁数拉得可真够开的。我每天来来回回上下楼,却从没见过小孩子的妈妈。 老婆婆在楼道口放了一张板凳,我时常看到她陪着小孙子玩耍。 小孙子正是调皮的年龄,一溜烟在门口跑得老远,老婆婆急得...
文/芩夏 小时候,每年放暑假,阿婆就蹬着三轮车把我接到她家里。 我对去阿婆家是又欢喜又忧愁。欢喜的是阿婆有一手好厨艺,煎煮烹炸样样精通,我尤其喜爱阿婆做的炸糖糕。忧愁的是阿婆与阿公几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听了真是心烦。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不知道阿婆和阿公怎么相处了一辈子,还有那么多的架要吵。 阿婆年轻时候是生产队里的一枝花,性格活泼开朗,唱歌跳舞样样行,搞活动总是...
文/芩夏 三老头是四十五岁左右入赘到我们村的,是村口三老太招过来的。 彼时三老太已经五十几岁抱孙子了,村子里人议论纷纷,说她是想男人想疯了,这么大岁数还做这荒唐事。 三老太育有一子一女,儿女成家后各自忙着小家本就和她联系少,这么一来基本就断了联系。 三老太倒是想得开,每天拉着三老头在村口的土路上散步,见到人就乐呵呵地打招呼,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他们家的地都外租了,只留房前一小块地种蔬菜。常...
2018年8月5日 星期日 天气晴 文/芩夏 01. 北风呼呼地吹着,光秃秃的树干交织在一起哗拉拉地响。天才刚蒙蒙黑,村子里便陷入了一片沉寂。到底是天寒地冻,没人愿意在外头溜达,早早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 大柱站在自己门口悄悄地溜达,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隔壁玉梅家看。果然不出他所料,天刚擦黑,玉梅屋前的那颗桃树上挂了一只红纱巾。 红纱巾随着风飘飘荡荡,仿佛猫爪子一样抓住了大柱的心。玉梅家和大柱...
2018年8月2日 星期四 天气晴 文/芩夏 我在微博更新了一条状态:“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悦吾兮吾不知。” 李跑跑在底下回:什么时候能不矫情? 过了一会儿,又在底下新增了一条留言:笨蛋! 他就是这样,事事怼我。不过他也只能活跃在我的朋友圈,我的微博。因为,我们俩现实中就从没见过面。他,只是我的网友而已。 我和他是玩一款过气的妃子游戏认识的,那个游戏去玩的人实在少得可怜。我刚上大一,时间多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