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语两条线,情感与生活。 爷爷奶奶葬在了他家的后山。 奶奶是后走的,入殓前他匆忙赶回家见了奶奶最后一面。 奶奶躺在床上,四周都挂上了蚊帐。为了让他看见奶奶,父亲撩开了蚊帐,但力道是极小的,他记得。 丧礼办得朴素,一切按着乡俗走。平常与奶奶相近的亲戚朋友都一下多了起来,他们脸上的虔诚让他觉得家里常年的冷清成了一种假象,如今的热闹才像是一种常态。他自然明白那是他们之间难以言明的默契。 爷爷奶奶在前
第二天将晓的时候,阿爷出殡了,阿奶终于扯起了嗓子,惊了全屋子的人。 高四那年,阿奶胃出血,住了院,我第一次走进医院的病房。 病房很小,只能挤下三张病床,阿奶的病床在最边上,靠着卫生间。 床边还放着一张桌子,不知放的是什么仪器,滴滴滴的响声扰得人心颤。我拖着脚,行进至阿奶的病床旁,像狗血电视剧里的病人家属,强行矫情。 阿奶说,食饭没? 我说,食完才来。 阿奶说,没食饭吗? 我说,食完啦,你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