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我依然不理李颖,但能感觉到李颖讨好我的目光。“好了,我知道错了,我只是觉得吧人家主动打招呼不理他们有点不礼貌,以后不理他们不成吗?”她开口道。
我像没听见一样,把头转向别处。“你还来劲了”她嘟着嘴放下筷子伸手触碰我的痒痒肉。“噗”我一口饭喷出来,笑的花枝乱颤,所有目光看向我们,李颖收手我急忙拿起筷子,我的不快也随风而逝。
三
李颖说她父母是药师,在县城开了个药店。周日下午是住宿生大赦的日子,李颖领我去她家玩耍。
她父母非常好客,待我像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嘘寒问暖,还要做许多好吃的,有时回去她父母不在家便去药店。她母亲正在帮顾客拿药,并细心地讲解,看见我们点点头,从兜里掏出钱给李颖说句“去外面自己买点吃的吧”便不再理我们。
我和李颖从药店出来,她买许多好吃的让我拿着回学校,她要去网吧玩一会。我劝她回去吧,她嘟起嘴说“让我玩一会儿吧,就一个小时,好久没摸电脑了,我的牧场快荒废掉了。”
“那我陪你吧?”
“不用了,你是好学生,不要辜负老师家长的殷切希望,回去好好学习吧!”她说着用手推着我往回走。我想李颖即便不上大学将来可以继承父母的药店也会有自己的事业,于是说“那你早点回去”然后独自回到宿舍。
学校快熄灯时,李颖才回来,眼睛里冒着星光很快乐的样子。
“玩这么久?”我责问她,她急忙用食指挡住嘴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环顾一下四周闭了嘴。她换上睡衣撩开我的被子准备上床,我故意压住被角。她整个身子压过来,手顺着被子伸进来挠我的痒痒肉,我“哈哈”笑着开始不自主地扭动身子,她趁机掀开被子钻进来。
有一次,月假后李颖好几天没来上学,老师说她请了病假。周日的下午我买了水果去看她,她家的房门紧锁,我只好去药店找她母亲。提到李颖她母亲目光闪烁“她是病了,不过不太严重,周一就去上学了,我这天天上班,没时间照顾她,把她送姑姑家了,谢谢你了文君,我会对她说你来看她了,水果你拿回去自己吃吧!”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肯收下,我只好拎着水果回到学校。
周一时,李颖真的来了,精神有些萎靡,我想她一定是大病初愈还不太舒服,主动帮她搞卫生,打水,督促她多喝水,她感动的抱住我久久不肯放开。
一天她突然对我说“文君,想求你一件事儿”。她从没如此郑重过,我心里一紧“说吧,什么事?”她咬着嘴唇想了想“算了,你帮不了我的,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你!”我坐到她身边急切地看着她。
她看着我的眼睛涌现一丝绝望“我完了,彻底完了。”
我更加莫名其妙,急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嘛,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她左右看看,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懊恼地坐到地上说:“玩游戏时没钱,我欠了高利贷,现在还不上,他们要把我弄到夜店,用肉还。”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我当然理解肉还是什么意思。如果那样李颖这朵小花就会凋零了。我紧张地问:“你欠他们多少钱?”我紧张的声音都在发颤。
“一千七百多,现在加本息共倆千四百多”她怯怯地说,把头埋在膝盖里。
“天啊!你怎么会欠这么多!”我吃惊的张大嘴巴。
“算了,我知道你念书,也没钱,算我没说”她站起来准备走开。
“等等!叔叔婶婶知道吗?”
“不知道,我妈有心脏病,我怕她知道后会犯心脏病,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李颖起誓发愿以后在也不玩游戏了,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看到她沮丧的样子我有些心痛。和她商量先搞到钱把高利贷还上,然后我们倆个在慢慢还欠下的钱。
四
李颖家的亲戚生活都不富裕,借了一段时间她只搞到四百多元。我想起了母亲,母亲周转资金倆万,拿出倆千应该不会影响到什么。很快到了月假,母亲照例去学校接我。坐在副驾驶看着母亲,她车技娴熟,挽着高高的发髻目视前方,我心里由升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参与了一起抢劫后锒铛入狱,被判了十五年。五岁随母亲来到继父家。继父家很穷,为了能让我过上好日子,母亲在家里开起了商店。我七岁时有了弟弟。母亲的商店由小变大,自家盖起了二节楼。
每天打烊的时候母亲总要数一数一天的营业额,核对一天的帐目统计存货缺货。看到母亲手里的钱,我想只要拿出家里倆天的营业额就能救李颖。可是母亲是很利益的人,她不会拿出这笔钱的,可我又不能偷,她知道后会很伤心的。犹豫再三我决定向母亲借。
“李颖惹祸了,有她父母呢,父母既然能让她去一中读书,家里就不会差这两千多块钱,你别道儿去的关你什么事?好好学你的习!”母亲云淡风轻的回了我,忽然好像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货看向我认真地说“以后这样不务正业的孩子你要远离,别哪一天惹祸上身了殃及池鱼,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还指着你下半辈子让我扬眉吐气呢。”
母亲态度强硬,我没办法在她那里搞到钱,我开始放眼别人身上,小额度分批借。总之我一定要帮李颖,她是我的好姐妹,我决不能让她遭别人迫害。
冯妈五十多岁,身体健朗,自己家地里农活做完还要去外面打工,大家都佩服她那种不知疲惫整日乐呵呵的精神。她很喜欢我,每次见到我都要跟我“吵”一会嘴架然后在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