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月上三竿
我再也不会在你身后,你也不必再回头。 —— 李宫俊
01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辈子能再碰见,那个喜欢掀我裙子的同桌。
更没想到,她竟拉着我,不小心见了十年没见的初恋。不知该惊喜,还是忧伤?
过了元宵,送走了几乎全部的年。我很高兴,很兴奋,终于能从忙碌的工作中,找到些许悠闲。
城市的套房里,城深深,墙厚厚,平时忙工作就够烦,特别是过年,连手机也扣不上手。没有一点人样!我果断决定,回乡下找奶奶,来个寻根问祖,缓解时代性的难题——迷茫。
貌似半年没有下乡了,快忘了自己的山、自己的林、自己的河,都在记忆中长什么样呢?
骑上早已充满电的电瓶车,闻着野草的骚气。疾驶在田野间,感觉工作够够的,人生爽爽的。
乡下的变化大,让人喘不过气。记忆中,好多裸露的皮肤,遇见下雨就容易受伤,如今一道道水泥路铺到家门口,像贴满了创可贴。没有了泥泞,只有能晒粮食的温床。
好奇怪呀,家家户户的墙一致地好白,好新!一排排,像少女组成的天团,本来花好月圆的面容,又涂上了一层遮瑕的隔离霜。
新奇,吸引,陶醉,忘情!我不知哪种心情能描述下乡的心情,只能说,相见恨晚啊,我的国!不信,你也试试。
02
通往奶奶家的路,有一个三岔口,很多村民都在这里等通往城市的公交车,唯一的公交车。
原本是两个车,后来村民自己骑摩托,拖家带口的,像电视里印度阿哥,不得不倒闭了一个。
路过三岔口,我哼着小曲,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傻傻地冲我笑。貌似是我的笑容在先,他们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些答案,这是谁家的姑娘?一股现代都市的仙儿气。
“张夏,你跑那么快干啥,赶着投胎咧。”突然,有股古灵的声音从背后穿过脊梁骨。我紧急刹车,幸好水泥路面够好,我没有被撂倒天上去。
原来是晓丹!记不清有多久没见她,应该是几年,又好像是十几年,或者是几百年了吧。她大变样,一身流行的瘦,通过衣领能看见,她锁骨清奇。
印象当中,初中时,她和我分到一班。她总是大大咧咧和男生混到一起,学习不好,却能打篮球赛。最可恨的是,我终于鼓足勇气穿了公主裙,好挣脱田间地头的土里土气。她却让我更勇敢了一回,当男生的面偷偷掀我裙摆。
索性我不穿了,省得惹她调戏让我出丑。没想到,她倒穿起来,故意在我面前显摆,虽然大家都感觉,裙子和她一点都不搭。
“死晓丹,这个世纪,你死哪儿去了,一点音信也没有!”
“我还能干什么,打工挣钱,等着嫁人呗。你也不主动联系我。”
“要不是回乡下看奶奶,你可能一辈子,就从我全世界路过了。”
“看奶奶有什么好玩的,你奶奶最近挺好的,不如你带我到城里吧,我有好玩分享你。”
“你有公交车,就不带你。”
“最近,公交车像是便秘了,几天来不了一趟,今天来不来还说不定呢。”
“管你什么好玩的,就不带你去。”
“咦?……你好像也是初二三班的,对吧?”
“对呀,怎么了?什么好像是,好像我不是似的。”
“哎呦……那你必须带我去了,嘻嘻……因为今晚是我们初二三班的同学会。怎么?你上大学了,出息了,都把大家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