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总在受伤害

2020-12-24 19:06:10

古风

世子总在受伤害

文/萧小船

简介:盛微微是个刺猬精,一个身体坚硬、内里柔软的刺猬精,一个喜欢上大理寺卿陈驭之后心软成一汪水的刺猬精。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陈驭故,什么都可抛。

1.我崽太可怜了

七月的长安城,是一年酷暑最盛时,听风楼里里外外都是人。盛微微怕热,刚走到楼里差点儿晕厥过去。她摆着手说告辞,今儿这书是不能说了。

听风楼老板苏戏连忙和这位当红说书大大进行现场讨价还价:“酬劳翻倍,再送你七日的冰镇瓜果。”

“成交。”为了钱和冰镇瓜果,盛微微又可以了。

她到后台换上一身青衫作书生打扮,一炷香后在齐刷刷的掌声中闪亮登场。

“《大理寺奇案》上回书说到,大理寺卿马又又查花魁凌霜身亡的案件,发现这是个密室杀人案……”

盛微微在听风楼说书,说自己编的《大理寺奇案》系列,剧情诡谲,感情生动,迅速在长安城走红,追着赶着来听盛微微说书的人成为听风楼的主要客源。

一段书说完,众人觉得没听够纷纷抗议。这时,赚钱鬼才苏戏又出来,拿出了《大理寺奇案第一卷》的单行本:“今日购买,可获得盛微微大大的签名,还有近距离接触大大的机会。”

盛微微面上露出营业性的假笑,和每一个买话本的人谈心再签名,其实眼睛都没看对方。

“下一位!”

盛微微把手伸出去准备接话本签名,对方却迟迟没给。她一抬头,撞入一双含着泪水的双眸:“微微,我总算找到你了。”

来人亦是一身青衣,挺拔如松柏,惯来如清霜般清冷的脸上如今满是悲戚。

盛微微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她揉了揉眼睛,再睁大,还是这个人。

她没有出现幻觉!

听风楼里的人已经被这八卦的味道吸引了过来,那个人自顾自地继续道:“你我三年前成婚,之后我远去他县做生意,回来后却听说你被人拐走了。这三年我苦苦寻觅,终于找到了你。”

盛微微缓缓地站了起来,愣怔地看着眼前人。

按照之前的调查,盛微微三年前在长安城出现,没有任何亲戚朋友。陈驭相信除了盛微微,没有人能核实这些鬼话是真是假。

但没影的事情盛微微肯定不会承认,还会骂他神经病。下一步陈驭就会让盛微微和他一起去官府证实,他的目的只是把盛微微引到指定地点而已。

是以,陈驭心下很稳,稳中求胜,深情款款地要去握盛微微的手腕。盛微微猛地一下避开,看似很嫌恶的样子。陈驭心想:来了来了,骂他神经病的台词要来了。

盛微微站定,再一看眼圈红红:“你个死鬼,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找人家?”

陈驭内心一惊:这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诸位,我与夫君久别重逢,今日的签售会改到明天,还请大家谅解。”

“好说好说。”

盛微微扯了扯陈驭宽大的袖子,状似羞涩地低头:“夫君,我们到别处说话。”

陈驭:“都听娘子的。”

听风楼对面的天然居已经被陈驭提前包了下来,准备好的雅间是二楼走廊尽头单独的一间,旁边没有另外的雅间挨着。这么热的天,窗户密封,盛微微进来片刻就出了一身的汗。她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就歪着头定定地看着陈驭,仿佛看几眼就能缓和她的窒息之感。

陈驭被这种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倒了一杯茶给她:“先喝点儿水,然后我们再慢慢说。”

“好的,夫君。”盛微微接过茶水乖巧地一饮而尽。恰是此时,门猛地被破开,冲进来一个蒙面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根三寸来长的针,嘴里高喊着:“除尽天下负心人!”

黑衣人朝着二人冲过来,盛微微眯起眼一脚将桌子踹飞砸过去,身体迅速闪到陈驭面前:“陈大人放心,这儿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陈驭眼睛一眯:她知道我是谁?

还未等问,盛微微已经冲了过去,后背朝着黑衣人一通乱拱。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被碰到的黑衣人像被利器扎到一样,疼得一阵阵哀号。

盛微微一脚踩到他的胸口:“敢欺负陈大人,先问问我们陈家军的姐妹答不答应!”

陈家军,大理寺卿陈驭在长安城的官方粉丝名。

盛微微的脚用力碾了碾,转头看着陈驭,悲痛又心疼地道:“陈大人为朝廷奉献所有,居然还有人想害陈大人,我崽太可怜了。”

陈驭看着被踩得吐血的那个人颤巍巍地伸出手做求救状,伸手掐了掐眉心。

他今天引盛微微到这里来,找弟兄们假扮黑衣人是想查案,可不是来博得粉丝同情的啊!

2.大越头号男神

三日前,长安城百香楼出现一桩奇案,受害者是百香楼的花魁凌音。

案发当日,凌音正在屋中,门突然被毫无预警地破开。只见一个黑衣人出现,手中夹着几根三寸来长的针,大喊了一句“除尽天下负心人”,随后便朝着凌音扑了过来。

凌音只是个弱女子,躲闪不及,被黑衣人扑倒。针抵上凌音的喉咙,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黑衣人收了针站起来,说了一句:“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

随后黑衣人顺手扯掉了凌音的假刘海,扬长而去。

凌音姑娘被吓得够呛,加上一不小心暴露出了秃头少女的本质,百香楼不想张扬就偷偷去大理寺报了案。

虽然目前没有人受伤,但案子有些蹊跷。因为大理寺卿陈驭经过两天时间的调查,发现这个案子和盛微微前几天说书结束后为了回馈广大听众,随口编的短故事一模一样。

当时这个故事的结尾是开放式的,让大家猜黑衣人为啥最后放过了花魁,猜对可得奖,但至今还无人拿奖。

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陈驭判断此案和盛微微脱不了干系。却又苦于没有直接证据,便策划了天然居事件。

他先引盛微微出来,再找人假扮黑衣人。若盛微微真的和幕后黑手有关,情急之下一定会露出破绽。

但陈驭没料到,盛微微的反应和他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天然居中,陈驭为了让兄弟不被盛微微踩死,无奈之下说出了实情。而盛微微完全不介意自己被摆了一道,还主动要求到大理寺配合调查。

夜深深,月高悬。

审讯室里,盛微微看着他眼睛的亮度更胜窗外的明月。

作为被民间推选出来的长安城十大男神之首,这种目光陈驭常见。可她盯的时间也太长了,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会酸吗?

下一秒,盛微微流下两行清泪。

陈驭:“……”

“不好意思陈大人,能和您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我有点太激动了。”盛微微拍了拍脸,让自己不要太丢脸,随后道,“按照陈大人说的,凌音在百香楼出事的时间,我正在大理寺下属的劳动部门干活。这些大理寺都是有记录的,陈大人找人问问就知道了。至于我在听风楼讲的这个有奖竞猜小故事……”

盛微微的脸皱成一团:“这就是为了凑时长现编的,根本没有什么后续。”

陈驭表情严肃,目光锐利,果然是长安城中人口耳相传的我朝肱骨,少年柱石。

这个形象和自己迷恋的传说重叠在一起,盛微微又想流泪了。

陈驭在盛微微的灵魂颤动中示意手下去查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手下去而复返,确认盛微微所说确实是真的。

唯一的线索断了,陈驭有些失望:“盛姑娘可以走了。”

盛微微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我觉得我还可以交代一些信息,只要陈大人给我签个名,我立刻交代。”

她从怀中摸出一个大号锦囊,小心翼翼地将叠起来的一张纸拿出来,上面画着的是陈驭的画像。

还是早年他在学院读书时报名的样子,昔年的自己蓦然出现在眼前,这种感觉诡异又羞耻。陈驭强忍着撕了画像的冲动在上面签了名字,盛微微接过画像的手在疯狂地颤抖:“我圆满了。”

“所以你要交代什么信息?”

“交代一下我自己,适龄、未婚、从五行八卦到生辰八字我都算过了,和陈大人您特别合……”

话还没说完,陈驭的脸就沉了下来。

盛微微一个急转弯:“因为特别合,所以我觉得我能配合陈大人找到凶手。如果这个凶手是真的按我的那个小故事来犯案,那即使我乱编一个结局他也一定会照着做。到时候大理寺的人只要守着凌音姑娘就好,大人你觉得呢?”

陈驭沉吟道:“这确实是个办法。”

“不过这个故事的结局不好编,我最近脑袋疼想不出太好的,陈大人帮我揉一揉或许就能好了。”盛微微眨着无辜的眼睛,把头凑到陈驭的面前。

陈驭蹙眉:“本官又不是大夫。”

“对我而言,陈大人是最能救我性命、解我病痛的神医。”

追星女孩能随时随地产出金句名言的能力,陈驭算是领教了。

为了破案,这些都是小事。

陈驭妥协地伸出手,内心还在犹豫,盛微微迅速抓住他的手腕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拍,随后就放开,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她的手心异常柔软,像一团棉絮将他包裹。

陈驭的心跳得异常快,从脊背往天灵盖的一路上似有微风在吹,酥酥麻麻的。

大概是他最近殚精竭虑地办案,累得得了什么病。

3.生活不易,微微叹气

陈驭和盛微微约好,三日后她在听风楼将小故事的结局讲了,大理寺的人布置百香楼的一切。

为了不引人注意,对外百香楼还是照旧。

盛微微对这句话进行了分析解读:所以为了不引人注意,这三日她都不能去找陈驭了。

她辛辛苦苦想要帮陈驭破案,无非就是想靠近他,现在这样她不就白费心思了?

翌日,盛微微心情苦闷,到大理寺下属的劳动部门干活都没力气,一个人扛着一棵砍倒的树,垮着肩膀往前走,走三步就叹一口气。

“大人您看,就是她。”

陈驭被劳动部门掌事李大人引过来时,远远地就看见盛微微一个瘦弱娇小的姑娘轻轻松松地扛着那么粗的树来回奔波。

昨夜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大理寺下属部门的工作量巨大,招的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怎么会收盛微微这样的小姑娘?他想不通,决定今天过来看看。

“一开始属下也不愿意让她进来,但盛微微徒手劈了五块砖震撼全场,这样的人才属下觉得还是不能放过的。”

“劈……砖?”

陈驭看盛微微的目光陡然变得复杂。

劳动部门酬金不高,身负神力的盛微微居然这么想加入,这种行为就很可疑了。

陈驭的思绪刚一转,盛微微的脑袋就“唰”的一下转过来,眼神精准无比地聚集到他身上。

每当盛微微看向他时,眼底都有光和热,慢慢蒸腾,最后无形地将他整个人给绑住,动弹不得。

盛微微将肩上的木头往旁边一扔,小碎步跑了几步停下,又折回前面的屋子里拿东西。等她再出来,手中高举着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陈大人放心飞,陈家军永相随。

是陈驭后援会的官方应援牌。

这一下,整个院子里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来。

陈驭入朝为官也有数年,装高冷、装深沉也已是驾轻就熟。但每逢面对盛微微,他都有一种随时随地想撕烂自己的面具,然后再撕烂盛微微的冲动。

盛微微例行粉丝应援,随后凑过来,低声说:“陈大人,是不是计划提前了?”

她的眼里像有一汪泉水,澄澈得能看到底。

陈驭心念一动,顺着台阶就往下走:“所谓兵贵神速,计划自然是越快越好。”

盛微微搓搓手:“那个,我今日的活还没干完,但我快没力气了,陈大人给我传一点能量我就能立刻干完,然后迅速投入说书的副业当中。”

“怎么传你能量?”

盛微微的脑袋拨浪鼓一样摇了摇,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怜又可爱。

罢了,为了查案,这些细节无须计较。

陈驭伸出手,揉了揉盛微微的头。她亲昵地蹭着他的掌心,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笑眼眯起来,活力满满地去干活了。

陈驭就立在一旁观察她。

盛微微将砍下的树扔到一旁,堆了五六棵后拿绳子一捆,甩到后背上,小拳头攥紧一发力,快步往前跑。

远远看去,她像是拖了一片小树林。

陈驭:“……”

夸张,太夸张了。

可疑,太可疑了。

有陈驭这个能量源泉在,盛微微很快就结束了工作,跟着陈驭坐上了去听风楼的马车。

“陈大人,我仔细想过了,在听风楼里听我说书的人太多了,在其中确认凶手太难了。所以我想先不说破结局,只让大家把猜中的结局写在字条上。到时候我随便抽一个就说这个是正确的,然后花钱独家买断,这样凶手想知道就只能来找我。”

“被抽到的那个人也知晓,凶手也可能去找他。”

“我可以拿出我的小号,就是找个假身份把我包装成另一个人,只要抽中我小号的子条,这样凶手根本找不到他也只能来找我。”盛微微得意地为自己把手掌拍烂,“之前长安城选十大男神之首时,我就是用十八个小号日夜不休地为陈大人投票的。”

陈驭:“……”

“可是……”陈驭又犹豫了,“这样你会有危险。”

盛微微绞着手指:“陈大人是在关心我吗?”

这种说法听上去怪怪的,却又反驳不了,陈驭没吭声。盛微微自顾自地继续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关心的四舍五入就是结婚,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等到和陈大人结婚的一天,我好想拉开车帘向大家喊出我此刻的激动之声。”

陈驭:“……”

盛微微真的撩了车帘,陈驭的手撑在车窗边缘上,随时随地准备跳车,和神经病的她脱离关系。

车帘和车窗的帘子同时被撩开,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

盛微微愣了愣,将车帘放下,梗着脖子看着陈驭:“我是不是瞎了?外面怎么那么多人?”

陈驭手背上青筋暴起,将车窗的帘子也放下:“你没瞎,确实有那么多人。”

本该往听风楼路上去的马车出现在了城郊。外面一群蒙面黑衣人扛着大刀,将马车团团围住。

他们俩再厉害,到底双拳难敌众手。

这时,马车猛地停下,车身剧烈摇晃,盛微微整个人被甩到陈驭那边。

不好,不能伤到陈大人!

因为盛微微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只刺猬精。

她化为人形时看着和寻常人没差别,但背后像穿了软猬甲一样,一碰到就会被扎。

盛微微只能用力让自己的正面和陈驭接触,待车稳定下来,她非常热切地向陈大人献上了自己的胸膛,将陈大人整个抱在了怀里。

陈驭瞬间脸红。

掀开车帘的黑衣人:“别秀恩爱了,快滚下来受死!”

4.陈大人怎么样都是好的

日渐向西,城郊的林子里洒了一片金黄。

陈驭和盛微微两个人和黑衣人对峙着。

“陈大人不要怕,有我呢。”盛微微一靠近,陈驭就想起方才一瞬间沉浸进去的温柔乡。

君子临难时,怎能想这些有的没的?陈驭甩甩头,摆出一张严肃的面孔:“自本官任大理寺卿之后,就将收保护费的组织处理了,你们是哪条道上的?!”

领头的黑衣人眼一撇,目光越过陈驭定在盛微微身上:“我们要找的是她,和你无关,不想死就赶紧先滚。”

“快走快走。”盛微微推着他的腰,想让陈驭赶紧离开这片危险的地方。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为他着想,陈驭的心情复杂得很。

盛微微力气大,他被推开几步,隐约听到盛微微放心地舒了一口气,随后和黑衣人对峙:“你们找我有何事?”

“你之前在听风楼说的有奖竞猜小故事到现在都没结局,我家主子被吊得吃不下也睡不着,特命我等来找你。为了主子的身心健康,今日你必须把结局说出来!”

盛微微瞧着陈驭走时犹豫的身影,藏起暗喜,扬起下巴不屑地道:“如果我不说呢?”

“给我上!”黑衣人一拥而上,锋利的刀刃直往她的身上招呼。盛微微一个侧身将自己缩成一团,刀刃“噼里啪啦”地落在她的背上,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盛微微双手握拳刚要动手,就从人群的缝隙里看见陈驭的身影由远及近飞奔而来。

在盛微微眼里,陈驭该永远是不慌不忙、拨云抚月的样子,这样跑得头发乱飞的人不该是他。

可她想到陈驭是为自己而来,又忍不住“嘻嘻”地笑出声来。

她果然没有喜欢错人!

“你们放开她,她只是个软弱的女子,有什么冲着我来!”

黑衣人斜着眼睛看着刀枪不入的“软弱女子”,又看了看手无寸铁的陈驭,刀锋果断转移。

陈驭单手负在身后,低头看着盛微微:“姑娘虽然身手出众,但我陈驭也断然做不出把你扔在这里自己逃跑的事情。”

盛微微的心软软的,感动得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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