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中,一个身影从远处走来,他步履匆匆而坚定,是我爸。 “我报警了”,他脸色铁青地说到。我分明看到因为刚才发怒,他的眼球上冲起一块拇指大小的血斑。 “那我们怎么办?”我问。 “等”。爸望着身后空空的小路,再看看矮床上依然昏迷的妈,他的目光中带着期待,也有惴惴不安。 一 那年我16岁,在县城上高中。爸妈为了供我读书,跟几个叔伯的本家去了河南温县打工。听说在砖厂,每个人一天的工钱是15元。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