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挤着早高峰的地铁过来,之前微微微微发福的身材萧条了不少。看到他空着的两只手,我知道这些天他过得肯定不好。 当然,如果换作是我,我会更加不堪。八年前,他辞去大商场总管的工作决定自己另立门户。拿着自己所有的资金在南宁寻找店铺,一年之内铺了三家。血气方刚的少年眼中的未来都闪着金光,店铺合同一签就是十年。风光地举行了一场现代化的婚礼,司仪、鲜花、红毯、秋千、奥迪、宝马、加长林肯。 几家门店的生...
我从食堂后面穿过情人坡,来到后山。南方的山头秃得要慢点,虽然草迟早会没,但是我相信情人坡永远会是绿油油的。 我很不喜欢这种铺上草皮长出的草,它们的叶子太细了,穿牛仔裤运动裤都会扎屁股,就算穿了印着赛亚人的内裤还是会被戳穿,针针到肉。 南方的秋天视觉上是很不明显的,会掉叶子的树不多,常绿树占多数。现在都快立冬了,图书馆后边的林子里还冒了一地的花。 秋天已经过了,我却感觉它还没来过。 当我还住在...
1 困在惊人院一月有余,我渐渐断了出院的念头。 人一旦放下了执念,甘愿做一只关在笼里的鸡,就可以欢快地“咯咯”叫了。 于是我和老梅在三角区开了一片地种花。 老梅入院比我早,是惊人院里的老资格。 入院前他是个跑江湖的,干过搓澡工,贩过毒,在赌场当过保镖,在妓院收拾过无赖。 他体格一米八五,一只手能把我像菜苗一样拎起来。 所以我浇花的时候连他的一并浇了,拔草驱虫这些杂事能不劳烦他就不劳烦他。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