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流水一样从窗子泄进来,风又轻又软,窗子向外打开着,微微颤动,吱吱呀呀。 要修一修了,那窗怕是快歪了。她坐在竹摇椅上,透过窗户望院子里两只雀儿打架,心思却在窗子上。 她随即否定了自己,明年春天就拆迁,住不了几天,还修什么呢?流云转过来,日头倏忽一暗,窗台上显出芦荟小小的影,透一种倔强的鲜明。 儿子刚给他们老两口买了房子,十六楼,有电梯有暖气,今天礼拜天,他又带他爸看新家去了。她不太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