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村西头的瓦房住过一位老人,人们称她“癸姐”。因我儿时先识得“贵”字,脑中没有“癸”字的影子,在很长时间里,我都以为是“贵姐”。贵姐只是寻常农妇,仅认识少许几个字,与丈夫种了四五亩田,育有六七个儿女,实非富贵之人。 为何称她贵姐?她一生与“贵”字的反差让我心存不解。也许贵姐于我而言着实寻常,也或许在求学路上我离开村子既远亦久,这种不解也就渐渐淡去,并尘封了起来。 贵姐春冬喜穿蓝布粗衣,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