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喂,琳姐儿,我啊,我在靶场街等车呢,找我有事啊?”年轻的姑娘,齐肩的红发,柔顺地垂着。精致的妆容,却把眼睛描画得乌沉沉的。 北方的冬日干冷,遇到起风的日子,瞬间就能把人冻透。她光裸着脖子,竖起的大衣领子仍旧无法覆盖她白皙的纤长脖颈,丝袜包裹的小腿笔直修长,可在寒风里萧索,无端让看的人生了寒凉。 她不停跺着脚跟电话那头的琳姐儿抱怨:“你寻思我乐意打车啊,那老鬼抠门得很,不愿意开车送我回...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小鱼满意地褪去红色连衣裙,抬腿迈进浴缸里。 她把头发散开,躺了下来,并把刮眉刀片放在了耳畔的平台上。她把那个用了很久的小座钟拿过来,将它调慢了三分钟。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决定在生日来临的那刻结束自己的生命,由于刚刚调热水耽误了点时间,她想,调慢三分钟,就当此刻刚刚迈进她的28岁。 她微笑着,用刀片划在了手腕上,闭上了眼,默默地等待这三分钟跑过去。 等待跟她的爱情诀别。 ...
1、 “夫人,李管家已经带了人在门外等候了。”李嬷嬷恭敬地说,坐在妆镜前的美艳妇人正在瞄着黛眉,没有回应,一时间,屋内一片寂静,李嬷嬷只恭敬站立一旁,不再多言。 待美艳妇人装扮停当,才回转身看了李嬷嬷一眼,那一眼婉转得如乐声绕梁,看得李嬷嬷都心跳加快,她连忙低了头去,只听吩咐。 “嬷嬷,我这屋子里不便进男子,你请李管家去前厅,记得搭一幕珠帘在座前,只我能瞧清楚便是,莫失了身份。”妇人的语声如...
很久之前,我也相信,人在遇到突发情况时要冷静,要迅速调用自己的经验,争取最短时间找到最佳的避险方法,然而,那天当我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时,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只余一片血红。 1. 十三年前,为了让老婆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我来到深圳打工,老婆在老家也找了一份短工,儿子就要考大学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就多了。 不过,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我和老婆都正当年,供儿子上大学,对我们来说不...
1、姐姐们又下山了,临行前叮嘱我不要乱跑,想玩就去找黑木伯伯家的黑山玩。黑山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比我年长两岁,法术却比我高很多。 我知道她们不让我乱跑的原因,因为我把我的灵魄玉石弄丢了,唉,玉石丢失,我哪里都不能去,否则被妖魔嗅见气息,小命难保。 可是,我也想像姐姐们那样,去凉城里转上一遭,看看人间的模样。 黑山跑来青山找我,见我郁郁寡欢的样子,自告奋勇要带我去,我将姐姐们的告诫告知,他眼珠一...
“阿宝,放学去踢球吧!”小亮跑到我身边对我说。 好久没踢球了,好想去,“不了,下次再说吧,我作业还没写完。”我装作平静地说。 其实我很沮丧,作业写不完就去玩,妈妈肯定会生气,我不想让她生气,可是我也好想去踢球啊,看着小亮跑走了,我羡慕地叹了口气。 等我写完作业,妈妈已经困得抬不起头,我又叹了口气,昨晚上她答应今晚一定跟我玩一局围棋,看来又要泡汤了。 “阿宝,对不起,妈妈太累了,下次再陪你玩棋...
烛火摇曳,她剪掉一节灯芯,灯花儿跳起来,发出噼啪的声音。 桌上的酒壶又空了,被她随手丢在脚边。顶戴花翎占据了桌子的一角,在灯光下威风凛凛,身上的红袍,领口已经散开,细白的脖颈上被酒气涂了一层粉晕。 酡红的两颊,润泽的樱唇,水汪汪的杏眼里,一片迷离,“李公子,我来见你,你不高兴了是吗?”她喃喃低语,有那么一点委屈,还有那么一点迷惑不解。 我喝了一口杯中酒,辛辣的感觉入喉,带起心头火烧火燎的燥。...
“你真地决定要这样做?”于明磊皱着眉头看着床头的郎静。 壁灯昏黄,于明磊有点看不清楚郎静的表情,他想那一定是一片平静的,就像她的名字。 她做了决定,脸上只会剩一刀两断的死寂,只自己不甘心,还有希冀罢了。 “郎静,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于明磊喉结滑动,艰难地咽下心口的苦涩,还有他的尊严。 “不!”一直沉默的郎静终于发声,声音却高得突兀,于明磊苦笑一声。 俩人再次陷入沉默里,只余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滴...
1、 2006年2月,街角那家川渝火锅店还在。 20平方的小店,摆了六张方桌。饭点时,每一张桌子都会热气腾腾的,几乎看不清对面人的面容,锅里红汤翻滚,麻辣鲜香的味道弥漫开来。 宗玉坐在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前,点麻辣锅,再点上冻豆腐,金针菇,茼蒿,墨鱼丸,海带卷,大白菜,桌子上就要放满了。 大快朵颐,才不过20块钱,2006年,火锅底料还不要钱。 那时候的宗玉刚刚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交过房租,钱...
大漠的风一直似这般自由来去,风起时扬起黄沙,像一张网,遮住天空中此时迟暮的红日。它看上去很像垂死之人充血的眼睛,满目疮痍。 我曾以为我再也不会坐在这里想念那个人,然而,兜兜转转,忆起往昔的我,最想去的地方竟还是这里。 呆坐四个时辰之后,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1、 自打有记忆起,我就待在盘丝洞。师姐说我无父无母无家人,被师傅捡回来时,险些魂飞魄散,不得善终。 我没见过师傅,师姐说不用管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