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零雨飘摇 浑浊的浪花不停地冲击着江畔,江水屡次像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地窜了上来,最后又哗啦啦地遛了下去。三两个留守的孩子,光着身子在沙地上往来追逐,奔走间如落水饺子般掉进了江水里。咿呀的打闹声不绝于耳。 我穿着旧皮鞋,踩在一个缓坡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江水在下边晃荡,如此观望之际,仿佛整个人也快要摇晃起来,直到滚下缓坡,被江水裹进去了才肯罢休。 “儿啊,”母亲的声音越过高墙,在昏黄的天空上盘旋...
文/零雨飘摇 玲留着一头被染成金黄色的秀发,发丝线条分明地绕到脑后被捆住,其余部分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额头前的一小撮刘海偏向右边被夹在右耳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宝石般一闪一闪的,细致的脸蛋抹了淡淡的妆容,身材也很是傲人。整个人像是动漫美女和芭比娃娃的结合体。 “嗳,我在咖啡厅。可以麻烦您过来接一下吗?”玲在我对座和一个男人通电话。 我们的位置靠在落地窗边,窗外下着磅礴大雨,雨滴拼命地撞击...
文/零雨飘摇 深邃的夜空泛不起一点波澜,白茫茫的露水在空中晃荡不止,地球外的那些仿佛在“铃铃铃”响着的小星星都被蒙住了双眼,活像是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黑色狗熊偷吃了,血盆大口一开,“a mu”地一声就吞了下去,再不见踪影。 “喂,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出国去了。”杰全身倚在天台的围栏上对我说。 “哦?” “美国。” “哦。”我把生命力已然消耗殆尽的香烟朝围栏外扔出去,只见那一抹奄奄一息的亮光“咻”地...
文/零雨飘摇简单叙述一下,猴脸男不是戴着猴子面具的男人,而是一个切切实实长着猴子模样面容的男人。脸上都是粗糙的黑色毛发,那些毛发看起来就像是已然被烈日晒干的野草,其中生命的活力已经消失殆尽了,显露出来的只剩下饱经世事的沧桑。 第一次遇见猴脸男是在经常驱车前往的酒馆。 之所以经常驱车前往这个酒馆,因为它不是供人享受淫乱之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酒馆——让人们安静地品尝美酒的地方。酒馆不大,前前后后...
文/零雨飘摇 趁着夜色,我独自爬上所在宿舍楼的天台顶,背靠着巨大的蓄水桶,里面储存着白天太阳能加热过的水,暖乎乎的。 尽量的把身子往蓄水桶上贴,在冬日的寒冷来临后,这数桶水就变得弥足珍贵,整栋宿舍楼仿佛都倚仗着这些水过活。 实在是妙不可言,整栋宿舍楼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抢夺着暖乎乎的水。 也不知道女友的学校会不会也如此惶恐热水被使用殆尽。我靠在水桶上这样想。 有多久没见女友了呢? 也许对其的思念...
文/零雨飘摇 现在是下午三点整。 身体还在进一步的枯萎着,如同一截被人拦腰折断的绿芽,其内在的生命力正持续地被一点点拨离躯体。 双手都曲起来,互相抚摸另一只手的肌肤,触碰到的都是油腻腻的汗液。 也许我正在慢慢地融化,像一大块人型的冰一样被融化。我心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不禁发出声来,“身体里的精力竟随着水分一起,从毛孔细小的通道往外钻,莫不是昨夜的兔女郎对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在...
文/零雨飘摇 正值初冬,阴沉的细雨陆陆续续地下了许多日,把原本暖人的晴天都冻了起来。 本想着把洗好的棉被拿上天台,让暖阳实实在在的晒一天,好让毫无生气的棉被能够暖和起来。奈何天公不作美,在浴室洗了被子,一出天台,不远处就凭空出现了一块乌云,足够的厚,足够的灰。这还不够,非得飘起细雨来,还要是让人闷闷不乐的毛毛细雨,使得空气中尽是褪不去的潮湿。 如此这般,刚刚洗好的湿哒哒的棉被还没过两天,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