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雨里,不知该往哪儿去。路很宽,空荡荡的。心很窄,乱糟糟的。 思绪一片狼藉,无法收拾。 我被一小片伞压着,两耳如鼓,却没有冲杀的勇气。落叶不是我的旌旗,浪花不是我的战车,闪电不是我的武器。 我的战场没有两军对垒,没有弓刀剑弩,只剩下一个人想象中的所向披靡。 树静默着不会躲避,小鸟扑闪着早已离去,石头依旧守着过去的姿势。雨水开始聚集,妄图作出翻江倒海之势。我空举着眼睛,却怎么也穿不透没有硝烟...
与女儿做游戏或打羽毛球,有时为了给她信心和积极性,我故意显得笨拙或不知所措。女儿占了上风或取得某点小成绩时,往往会高兴的大呼小叫,与一众小伙伴欢天喜地地分享快乐。 她们闹腾的时候,我就在一边装作很懊恼的样子,挠头跺脚,痛不欲生。 女儿的自尊心得到满足之后,会跑到我的面前来,盯着我的脸,使劲的摇晃着我的手。“爸爸,你老了吗?你怎么越来越呆呀。” 我就会呵呵地笑着,“爸爸老倒是没老,但真的是越来...
这场雨下得毫无征兆。它不等明亮的天暗一些,它不让风吹得猛一些,它连雷声和闪电都来不及铺垫一下,便啪啦啪啦地灌下来。 水泡迅速在地上成串地开起花来。柏油路上开出黑色的,泥巴路上开出黄色的,篮球场上开出红色的,急吼吼的,这一朵刚盛开,那一朵便挤过来。 地面积起水来,有的向东流去,有的向西涌去,有的惶惶然地打着旋儿,呆在平坦处细细地思索。 那些活泛着的水,挟着落叶和花瓣,一路欢腾着,将自己打扮成一...
经常有些朋友邀请我进一些打卡群,或者一些日更群,我都委婉的谢绝了。对于写文字,我不希望有一群人闹哄哄的在屁股后拿着鞭子抽,由别人督促着勉力奔跑。 这样很累,我也会变得刻板而僵化。我即使每天写出了文字,也不会有太多的快乐,会感觉那些文字好像是后娘养的,不那么亲切。 我相信自己能够写出文字,能够依着自己的想法,不那么僵硬的写出文字。虽然耗时有时长有时短,文字有时多有时少,那也是发自我的内心,而不...
姐姐姐夫住的西边的山里,都六十多岁了,一直务农。两个外甥常年在外打工,不为事轻易不回来。姐夫这几年身体又不太好,经常奔波于麻城和武汉的医院。 偌大的房子,广袤的田地,忙进忙出,经常只有姐姐孤单的身影。 每次回到老家,倘若时间转得过来,我就会到姐姐家去看看。五一回来本来说去,但那个时候刚好是种花生的时节,知道姐姐会忙得昏天黑地。我去,不仅帮不了忙,还会给她添累赘。 自从我搬到镇子上住之后,再每...
今天预约了一家业主维修,她让我早点去,说待会要出去一趟。早点去,不会耽搁你们睡觉吗? 很多年轻的业主每次电话,总是睡意惺忪地嘱咐,到10点以后再来吧,我想休息会。他们的觉在清晨总是特别浓,每一分每一秒都甜蜜。 也许真是要出去呢,我上门时,业主还穿着睡衣,匆忙将我迎进去,带我到主卧,说那台空调效果不行。她便又钻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在脸上上捏下描,左拂右拍,啪啪声不绝。 对这种情况,我是见惯不惯。...
自从搬到镇子上住,不为事,我就很少到堰头垸去。虽说那儿是我土生土长二三十年的故乡,虽说我的兄弟姊妹发小还有在那儿,即使我有大把的时间,我也总是不愿启程。 我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样心情,这其中又蕴含着什么样的情感。总是隐隐觉得好像还有一种在外浪荡久了般的近乡情怯,总觉得每次回到那儿,似乎要有一种仪式感。 这些年,我过得不好也不坏,身上没有带什么荣光,也没有什么可依仗而横着膀子昂着头走。我依旧如往...
最近比较烦,真的比较烦,简直是一种折磨,我谈了一个比自己小5岁的男友,不,是一个比我小5岁的男孩在屁股后使劲追我,不到手不罢休。 别看他年纪不大,可追起女孩来,一套一套的,像枷锁,一寸一寸地勒紧我。其实,爱情这件事,我觉得真的要靠缘分,一般的小打小闹,还真过不了我的眼,如同一件衣服,仅仅靠式样,花色,想吸引我,我才不会轻易往身上披呢。 毕竟我还是有些底气的。 相貌嘛,我实在不想将前人那些美好...
小时候,我就知道有个堂姐嫁到镇上,虽然很少看到,也没什么印像,但我依然神气得不行。 在我们的眼中,镇上是繁华漂亮的地方,是好玩,有好吃好喝好多人的地方,如同现在人眼里的北上广。 但堂姐在大人们心中的形象并不很好,他们说她嫌贫爱富,很做作,不屑于与乡下的我们来往。我有些信了,因为她很少来我家,给我带糖果和玩具,更别说邀我去她家做客了。 她家的门朝哪边开,我还真不知道。 那一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
香总是往脸上搽,谁往屁股沟上抹。农村人说话就这么直接,不中听却好懂,叫做话糙理不糙。 太阳早落山了,天却久久不暗下去,几个老人坐在南北通透的巷口,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地上全铺了水泥,火辣辣的太阳往这儿倾注了一天的热量,此际,那些热量正顽强地从缝隙中钻出,扯成一缕缕看不见的丝,逐渐形成一浪一浪的风,从人们的腿脚间溜走。 长脚蚊子嗅到了人气,老远地跑来凑热闹。它们的到来,改变了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