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房间了,而且很明显,是一个女生的卧室,被布置成地中海式样。 房间的墙壁被刷成天空的浅蓝色,淡米色的家具有弧线好看的纹路,甚至还有一个梳妆台,门把手上挂着一把薰衣草。 唏对梳妆台总是有一种难以说清的情绪。小的时候她有那么四五次和头发极为乌黑的母亲一起站在梳妆台前,两个人用口红把嘴唇涂了一遍又一遍,再擦掉,再涂,一直到嘴都肿了,然后对视几秒,又一起对着镜子哈哈大笑。 ...
三个片段都发生在二月六日这一天。 1 璐转了转自己手腕上为了增加异性缘特地求来的草莓晶,眯着眼睛看着地铁列车驶进站台,然后,果断地换了一个车厢。 哪怕是坐地铁,她也要挑颜值高的车厢。 刚才相亲的那个男生,虽然能感觉出是个不错的男生,却似乎怎么都提不起兴趣。 也在外企上班,做着工程师的工作,穿宽大的冲锋衣,背着双肩包,眼镜和短短的头发,平时也会去打篮球,旅行也会去柬埔寨和保加利亚这些小众国家,...
“为什么要来做整形?” H"啪"地关上档案夹,不带任何感情地问,充满职业感。 “想变得更美。”唏嘴唇微张,像在往外吐玻璃珠一般圆润地说出这句话。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 H极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我要做蝾螈......蝾螈,不都是很鲜艳美丽的生物吗...?” 唏喃喃自语,仿佛没有听见H的话一样。 一年后的秋日,唏再次来到那栋外墙刷着橙色的小房子前。 这是难以说出方位的地点,要找到的话,必...
离开那个人以后,我看着自己脚边的水滩越来越大,体内不断流出清澈的液体,身体慢慢缩小,最后化身为一只女生都喜欢的可爱花盆里的仙人球,被育花婆婆摆在店铺的角落。 我知道,这是我的宿命。 我满心祈祷,能够就这样安静地呆在一个封闭的玻璃罩里。 很少有人在我面前驻足,我内心平和。 后来,他出现了。 他目光柔和却炽热地看着我。 我被他带回家的那天夜晚,玻璃罩被一下击碎,他徒手把我搂在怀里。...
我时常想,自己其实是多么的幸运,能够拥有C这样的朋友。 从十一岁认识对方到现在,我们经历了互相看着对方长青春痘,剪极其可怕根根分明的爆炸头,从撑在校服里的大块头变成现在的“不瘦就去死”,以及一起经历许许多多莫名其妙要么就是荒谬好笑的人和事。 但我们始终充满欢乐地坚信着未来还会有更加夸张的事让我们一起咋舌称奇。 我们每天都聊天,至今仍旧会互相分享好笑的事情,任何细碎的小事都能拿出来说,...
我的身边有两个好朋友,她们俩是室友。 但其实她们互相看不惯,因为A是典型比较放的开的类型,喜欢约,也会和已经有女朋友的ex睡,手上吊着好几个备胎;而B是非常洁身自好讨厌为物质献出身体的人,她喜欢一个人可以喜欢很长时间,哪怕对方没有回应,在这段时期里,她也无法接受其他人。 而好玩的是,我至今记得第一次分别见到她们时的印象。 偏偏A给我留下了娇小可爱纯情无比的印象,而B则相对高冷看上去很...
我翻了个身,却不小心从梦境中掉落了出来。 浑身都是汗津津的。 如果一个人正做着噩梦,能从梦中挣脱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 而我却像在拼命往外拉掉进沼泽地里的另一个自己一样,不肯放手那个梦境。 那像撒了糖霜般的操场,父亲在阳光下摸出口袋里的手帕,亲亲拂走我脸上的泪水。 我坐起身来,身旁的大智打着均匀的小呼噜。 今天是我怀孕的第72天,可我并不感到有什么幸福。 我费力地挤出地铁,站台...
后来,我绑架了我的人形宠物。 圣诞前的最后一个周日,我和这个眼睛长的格外深邃的小宠物,像搏击比赛一般两个人扭到一起。 C充满力量,欲望强烈。 他像是获得过很多次比赛胜利的卫冕冠军,轻轻松松就可以用力量将我掰到在身下,对我进行一轮轮的攻击。 而我在一阵痛感袭来的时候感受到了久违的快意。 与周围人始终文质彬彬客客气气,但内心深处却有委屈和压抑快要熬成怒火。 我本身脾气火爆,而寂寞久了,...
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数字变化为准确无误的5:45。 周围的同事早就乐呵呵地穿上大衣系上围巾,路过我座位的时候留下一句“周末愉快哦”就飘过去了。 是啊,大家都对周末怀抱着无比期待的心情。 可我却如此惧怕周末。 单身两年,这个症状越发明显起来。 我倒也不是惊讶,毕竟周围同龄的朋友都很难再随时约出来见面,带娃的他们哪怕我说不介意,也不会轻易答应约会。 我默默拉上外套的拉链,关上显示器,拎...
“坐。”她照例披着灰色的大披肩,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和昏暗的房间像是要融为一体般轻柔又淡薄地对我说。 “今天想算什么呢?” “我有两个选择对象,可是有些犹豫...”我把身体往巨大的沙发椅里面陷进去,放松下来。 “好,默念你自己的名字,还有A的名字,来,抽四张牌给我。” 说不清这是我第几次来到这里了。 小洋房外有一个十分漂亮色彩柔和的花园,那只背脊很挺的黑猫总是坐在门口,让人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