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的时候心就像海洋,波涛汹涌之下可以包容所有,哪怕那黑色锯齿状的小波浪有时会刺痛对方。 海洋 飞机抵达尼斯机场,我看着周围的人纷纷站起身来从头顶上方的行李舱里拿出各式各样的行李箱和行李袋,一直呆坐着没动。 直到Agnes走到我的身边一屁股坐下,对我说出着“欢迎来到蔚蓝海岸”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来到了另外一个国度。 “跟我回法国吧下个月,五月底游客还没有特别多,南部也不会特...
“我要为他生个孩子。”她像一个女演员在排练时读着台词一样,似乎不明白这话对我的冲击力。 “唐,你能接受我为他生个孩子吗?” 谷雨 我坐在窄小的走廊里,手里拎着湿答答的雨伞。 最近总是下雨,好像每一天都是白色,走进雨里以后就看不清人的轮廓,暧昧不清。 “你是要上什么课?”一个穿过膝裙的矮个子女生热情地招呼我。 “没事,我等人。” 这是一个给有兴趣的人上各种乐器的音乐学校,隐藏在一...
“广东人叫清咖叫飞砂走奶。” “那当真是一杯寂寞的咖啡,飞走了砂糖,走掉了牛奶,陪伴它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她若有所思。 “有的。”我说,“还有加入的热水在陪它。” 寒春 上海的春天在我看来是最难熬的季节。 雾蒙蒙的天空淅沥沥下着小雨, 城市像是拙劣的画家笔下的单调作品,背景全被涂成了灰白色,寒冷又压抑。 泉的生日在一月底,我则是二月初,当然我并不介意和她一起过生日。 “我们去领...
“你倒成了‘缘台’了。”她说。 “缘台”是放在门外的长板凳,专供行人乘凉、歇脚,客人不会在此久坐。 “你只是在被我利用而已。”她又说。 冻叶 冷风从没有关严实的卧室窗户里“呼啦”一下就侵略进来。 我赤着脚从被窝里痛苦地钻出来去关上窗子。 被冷风一吹,也就没有继续再睡的欲望了。 窗外的树叶在风的夹击下似乎都变得硬挺挺了,每片都像冻住了一般。 似乎只有把自己变得刚硬坚强才能抵过前方的严...
我躺在床上,有些得意地抚摸着自己长长的睫毛。 现在技术到底是成熟了,种植的睫毛都用起了貂毛,不再会有那种硬硬的塑料感。 我起身慢慢地脱光衣服,一件一件落到脚边。 指甲也是新做的,手上是光疗甲,需要把自己的指甲剪短磨薄,再嫁接上光疗胶制作的指甲。这样的指甲式样可以让手指看上去格外秀场 我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橙黄色的灯光下舞动,指尖反射出好看的光芒。 我站到镜子前,落地灯把我的肤色照的格...
恋爱的功德是变化。 想要体会恋爱的美好,就要积极地去响应自己身上产生的变化。 深秋 树叶的颜色有了切实的变化,这的的确确是秋天了。 谁都知道那叶子会越变越红,渐渐眼前的这幅画面会像调整了对比度一样,变得清晰起来。 我坐在公司对面的西式简餐店里独自吃着午饭。 这家小店有一排靠着马路的位子,眼前的秋意非常开阔。 我并不喜欢吃西式的东西,但却单纯地想要一些安静的时间。 “叶子。”我突然...
我有个女朋友最近感情不顺,像是遇到了非常两难的问题。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会说:“我们去找抽烟女人算一算吧。” 抽烟女人是上海一个小圈子里很有名的塔罗牌占卜师。 第一次去见她,是被我的好朋友L带去的。 当时我正在一段非常痛苦的感情中挣扎,感觉自己像在白茫茫的世界中孤身一人看不清楚。 而且碰到的问题是很妖孽的,即别人不太容易分析的清楚的。 L听完我断断续续的叙述以后,说:“...
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 她却告诉我: “我是头上长角的人,你最好不要接近我。” 盛夏 毕业一年多了,我却还住在大学城区域。 班上别的同学似乎都早就去到了市中心发展,每天西装革履挤着地铁。 我不知道那些西装是不是优衣库的便宜货,他们穿在皮鞋里的脚趾有没有被挤得很痛。 我每天骑脚踏车去不远处的一家电梯公司上班。 工作也不是很忙,反正我也只是做做所谓“VIP Support”的工作。公司管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