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人叫清咖叫飞砂走奶。”
“那当真是一杯寂寞的咖啡,飞走了砂糖,走掉了牛奶,陪伴它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她若有所思。
“有的。”我说,“还有加入的热水在陪它。”
寒春
上海的春天在我看来是最难熬的季节。
雾蒙蒙的天空淅沥沥下着小雨, 城市像是拙劣的画家笔下的单调作品,背景全被涂成了灰白色,寒冷又压抑。
泉的生日在一月底,我则是二月初,当然我并不介意和她一起过生日。
“我们去领养一只猫吧。”有一天她突然对我说。
骢搬走了以后,我和泉度过了一段非常轻松的室友生活,她开朗了不少。
“积极有规律”是她对自己现在的评价。
她很少去手办店了,更多的是在家里写作。
虽然我从Agnes那里偶然得知了骢其实并没有和他口中的未婚妻住在一起,而是和Agnes做起了室友。
但作为一个男生,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搬弄是非。
可能骢有他自己的理由。
泉说她想领养一只猫,也是我告诉她Agnes的事情以后。她一直嚷嚷着要去认识Agnes。
在泉生日的这天,我带她去了Agnes的店里。
“她很漂亮。”Agnes和泉畅快地聊了一会儿天以后,趁泉弯下身去逗狗狗的时候轻声对我说。
看来泉的清冽气质是眼睛毒辣的法国人很欣赏的。
“你打架子鼓吗?”泉突然指着里面角落狗笼子上的一个小小的哑鼓问到。
我知道这东西叫哑鼓也是搬去泉和骢家里以后。“为了不吵到别人,所以鼓手平时都会通过哑鼓来练习。”泉是这样和我解释的。
“啊,可能是某个志愿者或者客人留下的。现在店里来的人很多。”Agnes摸着额头说。“你们选择好领养哪一只了吗?”
最后我和泉带回家一只全白的公猫,他在泉凑近看他的时候舔了舔泉的脸。
“他有一张金融圈才子的脸,很像做投行的人。”泉把猫咪抱在肩头。“我们两个都是水瓶座,叫他瓶子好了。”
“好。”
我心里想,就算泉坚持要叫他草纸,我也不会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