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雨，天气冷冷的，我看见了顾灿穿着单薄，眼里的光很暗淡。
他面前的是曲小水的墓碑。
照片上的曲小水笑得很甜，瘦得不成样子，可是顾灿还是很温柔地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我听见他说：
小水，我养你啊！
从南方回来，顾灿就辞去了工作。他说他要去到北方看看，因为小水一直很想去北方，他原本答应她的。
然后他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一约会就去带小水吃饭，“因为她太瘦了，我想把她养胖些来着，哪想到胖的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在笑，我却再也笑不起来了。
我一直问他：“为什么在小水葬礼上你没有哭？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依旧记得那个坐在马路牙子上哭天喊地的顾灿。
他却始终不回答我。
我去机场送行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拥抱，他说我不知道还回不回来，你别想我，脾气好点，我不在你打架可就少一个帮手嘿嘿，我想伸手打他却哭得稀里哗啦。
“别哭啦！”他凑到我的耳边，声音很轻。
“其实小水的病我一直都知道。”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顾灿每次去见小水总是打扮得人摸狗样，戚！这个傻子。
-----
北方很美，我在等你。
我拿着手机，翻看着动态，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没告诉顾灿，在大头和我说过之后，我就去过北方找小水，两个人在病房里哭得像个傻子。
她跟我说：
“你告诉他，北方很美，我想去那里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