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还要进行下一次试验吗?”
“新的药剂已经研制出来了,”女人转过身来,露出非常漂亮并且精致的脸蛋,展颜一笑,“继续寻找下一个实验对象吧。”
7
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补习班。
普通的两层民房,摆了十几张桌子,连黑板都没有。
或者说,直到小张用“派发传单”的方式,招收到学生以后打来电话,那些“全面培优”“激发潜能”的牌子,才被随意地、象征性地摆出来。
这一次来的是个男孩子,个子不高,眼神有一点呆呆的。
他的妈妈站在旁边,显得有些局促。
“我们先来做一套题目测试一下成绩吧。”盘发的漂亮女人,露出了微笑。
8
马丽丽被宣告脑死亡的那天,马太太直接就晕了过去。
医护人员和马先生七手八脚地把她抬到走廊里的长椅上,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马先生也在一旁偷偷抹起了眼泪。
在马丽丽生病的这段时间里,他和马太太无数次怀念起女儿活蹦乱跳的样子。
哪怕成绩差也无所谓吧。马太太不知怎么就说了这句话。
她还说,要是知道这样,最后那几天就不打女儿了。
可马先生和太太还是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而这一切,也只有身在另一个城市里某个角落的“张老师”和那个漂亮的盘发女人知道了。
此时此刻,在他们面前,那个有点呆呆的男孩子正在做题。
“你怎么这么多都不会!”男孩的妈妈一改之前面对两位“老师”的局促表情,歇斯底里骂了起来。
“张老师”无奈摇了摇头。
好几个月以前,那位带着女儿来的太太,也是这样的。
如果那种药剂真的成功了,一定会很有市场的吧。
毕竟有这么多歇斯底里只希望孩子拿高分的家长存在。
他摊了摊手。
9
马丽丽火化后的的第五个月。
B市最大的医院接收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病例。
那是一个读高中的男孩子,眼神有点呆呆的。
经过诊断,被判断为脑部溃烂,却丝毫找不出病因。
主任医师推了推眼镜,隔着病房门口那一层薄薄的玻璃,看着门外那一对夫妻哭天抢地的身影。
还有一张掉在地上的试卷,整齐的字迹,完美的标点,以及一个大大的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