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梨安
图|来自网络,侵权删
原来,人心易变。有情郎无情郎,不过是此一时彼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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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太阳火辣辣。我和母亲还在地里头掰玉米。
突然,邻居家的林婶走到玉米地外,叫道:“嫂子,嫂子!”
母亲穿过长得比她还高的玉米杆,走出玉米地。
“啥事儿呐?”母亲问。
林婶把嘴凑近母亲耳边,说起了悄悄话。只是她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我。
隔着玉米叶,我暗中注意她们的动静。林婶的一举一动都被我尽收眼底。
只见她一边说一边皱眉,两只手还不停摆动着。母亲的神色也由好奇变成凝重,又从凝重变回了一脸平静。
五分钟后,林婶走了,母亲回到玉米地。
“妈,林婶找你啥事儿呐?”我挨过去,假装不经意地问。
母亲头也不抬,说:“能有啥事儿?就村子里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呗。”
我一听,失了兴致,索然无趣地掰着玉米。
又过了一个小时,弟弟跑过来叫我们回家吃饭。“妈,姐,饭好啦!”
我看了一眼母亲,母亲说:“走吧,吃了饭再来。”
于是,我放下手里的活计,撩起衣裳来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她一起出了玉米地。
到家时,哥哥和父亲已经吃上了。
两人捧着一只瓷碗,蹲在地上,呲溜呲溜地吸着面条。
母亲说:“咋?就做了这?”
哥哥说:“有这不错了。”
母亲便沉默,转身去厨房,替我和弟弟捞了一碗面。
结果,面下少了,不够吃。她又重新生火,给自己煮了一碗。
我们一家子正吃着饭,忽见村里的媒婆走进来,笑嘻嘻地对母亲说:“他大嫂,我又来提亲啦!”
我一见她,就没了好气。很冲地对她说:“你来干啥?我们家不欢迎你!”
媒婆指指我,道:“这妮子,还是这么犟。可惜,你犟归犟,该变心的男人还是得变心。”
我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忙追问道:“你什么意思?说谁变心了?”
媒婆长大了嘴,诧异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那蛙崽带了个白白净净的闺女回村了。”
我顿时放下碗筷,呵斥她:“你胡说!”
媒婆上下打量我一番,说:“这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干啥胡说?”
媒婆的样子不像说谎,我一时没了主意,胡乱嚷嚷一句:“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