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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子,二人去了景王府。
景王是黄小雾的皇叔,虽然这皇叔只比他大上三岁,不过辈分还是在那里的。
景王府前蹲着两只石狮子,跟真的一样,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一阵砰砰乓乓咣当啪唧声,一会儿是瓷器砸地声,一会儿是房门开开合合撞击声,其间还夹杂着几声“滚”和“衣衣,饶命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不敢了”等等之语。
白小惑又舔了一口糖人:里头是妖精在打架么?
黄小雾一脸了然:打的好像还挺凶。
刚进府,一只明显不是正常尺寸的绣花鞋便抛到了二人跟前,紧接着主室门大开,鼻青脸肿的景王爷被一白衣人拎着甩出了门,径直摔到了黄白二人跟前,外带一个枕头。
黄小雾摸摸下巴,纸扇一展,道:皇叔,这是怎么了?
景王爷举起一只尔康手,气若游丝:见过皇上,臣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白小惑万分同情:摔得真惨。
忽然,房门再次大开,里面冲出来一人,光着一只脚,欣喜喊道:师弟。
白小惑定睛一看,心中一万匹草泥马手舞足蹈,师兄怎么变成女人了,随即将手上的糖人一甩,热泪盈眶扑了过去:师兄……
男扮女装还是师兄。
黄小雾内心os:小惑叫他师兄,还扑抱过去,他们的感情看起来好好,宝宝不开心宝宝委屈但是宝宝不说。
景王爷内心os:王妃是老子的人,小师弟快快让开吧,两个那啥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话说王妃笑起来真好看,哈,我的,羡慕吧,嫉妒吧?
白小惑: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白衣郎: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白小惑:师兄一定受了好多苦。
景王爷内心哀嚎:老子把他当成祖宗供着呢!
白衣郎拍了拍师弟的狗头道:师弟,你怎么和皇上在一起?
白小惑“啊”了一声,心道都忘了自己装太监这回事,黄小雾上前将人搂在怀里,解释道:师兄好,孤现在是小惑的官人。
白衣郎一脸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痛惜:师弟,难道你也被姓黄的给收了?
白小惑疑惑道:师兄为什么要加个也字?
白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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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黄小雾和白小惑就在王府住下了。
接着是考虑谁与谁一起睡的问题了。
景王爷眼睛一亮,府中来客,王妃看在客人的面子上总不会再不让自己进房门的吧,今晚上动作一定要再轻点,控制住少来几回,千万不可再来来回回折腾了。
景王爷立了个巨大且艰难的flag。
白衣郎冷飕飕剜了景王爷一眼,冷漠启唇: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龌矬心思,今晚我要与我师弟睡。
景王爷泪流满面,王妃目光如炬,隔着鼻青脸肿都能看出来本王的心思,不过本王临幸自己的王妃是天经地义怎么能叫龌矬呢?可惜本王并不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