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女钢铁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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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村有一户姓田的人家,兄弟五个,田爸死的早,田妈守寡好几年,一个人带着五个孩子过日子。而今,正赶上几个小伙子长身体的时候,每顿吃的饭就得一大盆,田妈也是有点抗不住了。
老大大成已经22了,还没说上个媳妇,都是因为田家孩子多,穷得叮当响,谁家的姑娘愿意嫁过来呀?
眼瞅着孩子一天天地长大,最小的都13了,田妈越来越着急,老大要是娶了媳妇,出去单独过日子,家里还能减轻减轻负担。所以,每当和村里的妇女们聊天的时候,都不忘捎上一句:“有合适的姑娘,给我家大成介绍介绍啊!”
倒是有人给介绍过几个姑娘,可不是嫌田家穷,就是没看上大成这个人,大成其实长得不难看,就是个儿矮了点,才1米68。田妈倒是个大个子女人,只是田爸就是个小个子,和现在的大成一般高,有时田妈也后悔当初找了田爸,个子小,害得孩子们个头都不高,还死得早。
有一天,邻居王二麻子家来了个远房的表姐夫,是附近靠山屯的。无意间表姐夫和王二麻子说起:“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呀,我们家那大丫头都19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看看你们村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给我们介绍介绍。”
王二麻子听了表姐夫的话,马上就想到了田家的大成,对表姐夫说:“东院家有个大小子,今年22了,还没媳妇,你要是觉得行,咱就互相认识认识!”
表姐夫一听来了精神,说:“行啊,那等我瞅瞅那个大成,长得什么样?”
随后,王二麻子趁大成从屋里出来劈柴的时候,让表姐夫扒着墙头看了一眼。表姐夫点点头,说:“还行,力气不小,就是个头矮了点,不过没关系,我家姑娘也不高,才1米5。”
见表姐夫看好了大成,王二麻子立刻就去了田家,和田妈说了这个事,一听有姑娘家主动要相亲,田妈乐得合不拢嘴,连忙应下了这事,商量着过两天去靠山屯走一趟,让两个孩子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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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夫回去大约一个星期,王二麻子赶着马车,载着田妈和大成,出发去往靠山屯,天气不错,正是夏末秋初,不凉不热,一路坐着马车很是凉爽。
王二麻子和田妈一路聊个不停,他说:“他田婶,不瞒你讲,靠山屯是个穷地方,比不上咱黑水村,所以我那个表姐夫就琢磨把姑娘嫁到咱黑水村来,再说,我在这也有个照应,我那个外甥女,满月的时候见过,大了还真不知道长什么样,但是,她爸她妈都是老实人,还挺能干的,孩子肯定也错不了。”
田妈听了,说:“我们田家穷,说不定还比不上人家呢,还怕人家看不上呢!”
靠山屯不远,不到中午就到了,表姐夫见男方人来了,忙客客气气地让进屋。
三个人进了屋,田妈就这看看,那瞅瞅的,见这家确实像王二麻子所说,和自己家的条件相当,都好不到哪去,心里就有了底。
王二麻子的表姐乐呵呵地过来问寒问暖,不一会,上西屋去,把姑娘叫过来了。
进来了两个姑娘,大约20来岁,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一个美丽可人,一个奇丑无比,一个叫春妮,一个叫春花。春妮活泼开朗,忙前忙后的,一个姨一个舅的叫着,丑姑娘春花则喜欢躲在后面,不愿靠前,十分腼腆,不喜欢接触生人。
田妈忙问:“哪个是啊?”
表姐说:“大的那个是。”
田妈一听是春妮,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推推旁边一直呆坐着的大成,小声说:“怎么样?”
大成偷偷地瞄了春妮一眼,只见她长得杨柳细腰,脸蛋也生得漂亮,白白嫩嫩的,感觉一按都能按出水来,鼻梁又高又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关键是那两个酒窝,一笑起来格外的好看。
看过那么多个姑娘,今天这是头一个让大成动了心,连忙向母亲点了点头,这就算应下了。表姐、表姐夫也对大成很满意,觉得这个孩子看着老实巴交的,也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两家一拍即合,就把这事定了下来,商量着来年开春就结婚。
皆大欢喜,表姐家准备了一大桌子好吃好喝的招待客人们,表姐夫还把压箱底的酒拿了出来,和王二麻子、大成俩高高兴兴地喝了几盅。
酒足饭饱,王二麻子看事已办成,天色也不早了,就和表姐一家辞行,赶着马车,载着田妈娘俩回了黑水村。
一路上,大成想着春妮的一颦一笑,不自觉地咧着嘴,心里庆幸之前的那几个姑娘没看上他,今天竟然捡了这么个大便宜,而且女方家提出不要彩礼,他们田家这是上辈子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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