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走的第一年,想他。 恩师走的第二年,想他。 恩师走的第三年…… 照这种日思夜念憔悴损的状态耗下去,不出五年,满脑子塞满负能量的我绝逼要疯。 况且哀悼这种事,光靠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燕翩翩其辞归兮,蝉寂漠而无声。 雁廱廱而南游兮,鹍鸡啁哳而悲鸣。 “咋?还颓着呢?”并肩蹲在汨罗江边,景差早已习惯了用眼睫毛夹着我看:“要不咱替屈子办场粉丝安抚会,就叫‘上下求索,恐不吾与——致负屈含冤的屈原...
我盯上这个男人很久了。 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倘若再穷一点,堪称完美。 跟踪十五天,失眠半个月,天赐良机,终于在某个花好月圆的三更半夜,我把他堵在巷子深处。 “打劫!” “哦?”他漫不经心地扫过我手中削土豆如泥的匕首,嘴角竟然疯狂乱TM上扬:“这么刺激?”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我勉强维持着一脸的凶神恶煞:“把笑憋回去!把钱交出来!立刻,马上!” 他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
家兄果然人如其名,无忌无忌,无所顾忌。自家妹妹在井底困了半个时辰,嗓子喊哑了,屁股坐僵了,连摔下来时被压死的蚂蚁都投胎转世了,也没见这缺心眼的寻来。 “小妹妹,年纪轻轻就打算和这个世界再也不见,很有个性嘛!” 我寻声望去,井口忽然冒出一张如玉笑靥。 人生在世十三载,我一向很有原则,忍耐底线从来都与对方颜值成反比。帅到你这个程度,幸灾乐祸再甚,我也欣然接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这口井先动的...
笨笨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黢黑魁梧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极度闷骚的玻璃心。 别的不说,光是看到这个题目他就会炸,一飞冲天,空中转体720度,然后碎成渣渣。 笨笨极力撺掇我写篇文章,很大方地表示题材不限,小说诗歌议论文,统统无所谓,关键在于要让他成为男主角,不管有没有CP,都得塑造出梦幻而浪漫的感情线。 他虽然长得内敛,想法倒很勇敢。殊不知从我俩认识的那一秒开始,浪漫和梦幻就进入了屏蔽模式,黑...
据母亲回忆,见关二大爷第一面,恰逢我出生过百天。 母亲天生身子弱,怀孕如同渡劫,父亲从村里到县城,淘换各种秘方,药渣堆成小山,终于有了我这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村里连年大旱,我出生那天,止不住的倾盆大雨。 “章发这娃是个福崽,相中占火,天生破土,长命又金贵。” 刘四婶是村委会主任,兼任招魂的老娘,四枚铜板加上四句吆喝,降服不少妖魔鬼怪。然而她的话能信到什么程度,母亲完全没有自己的主意。 四婶...
幼时初见,你正可怜兮兮地蜷缩在我母亲怀中,嘤嘤泪目,泣不成声。 我用手扯住母亲绛红衫裙的一角,惊慌无措地望着她眸中罕见的肃穆悲戚。 “三郎,放开你姑姑。” 这句呵斥,来自外祖母的赫斯之威。 你紧紧搂住母亲的脖颈,如此羸弱的一小团,竟有宁死不屈的倔强。 外祖母铁青的脸色透着蚀人凛冽: “太平,你将他放下。” 母亲用手轻抚你颤栗的后背,目光飘远而清冷: “陛下,事已至此,死的死,废的废,您还要如...
我大概是在梦中。 恍惚之间,置身一片竹林,听见有人在哭泣。 不是梨花带雨,而是歇斯底里。 闻声上前,是位半裸的大哥,正跪在铁匠炉前,嚎啕大哭。 我瞥了一眼他攥着的手锤,十分热心地问道: “兄弟,哭个锤子?” 此人正发泄得尽兴,忽然被吓了一跳,蹭地站起身来。 一米八几的身高,相当标准的人鱼线,布条束发,颇有野模之风。虽然浓密的眼睫毛上有些娘炮地挂着几滴泪珠,我还是要负责任地承认,这哥们帅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