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阿超有了女朋友,是我们同班的一个女生小玉,听说小玉追了他好久。
阿超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捉弄我,只是在我表现出不满时常常多加一句“生气了?那你去找小玉告状呀”。我只是笑笑,便不再说话。
那之后,阿超和小玉频频成对出现在大家面前,听说上了初中他们还在一起。而我,也和阿超失去了联系。
05
初中时,我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每天和同桌说的话不超过五句。唯一和男生的交集便是每天记录不遵守纪律的同学,放学后监督他们打扫卫生。
小凯是我名单上的常客,上课睡觉,完不成作业,被罚站都是他上榜的理由。我几乎每天都能找到理由来记他的名字。
小凯被罚怕了,总是一有机会就向我求饶,而我总是忽略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坚定的在本子上记下他的名字。在他做值日时有意无意的挑他的毛病,不让他休息。
06
一个春日的傍晚,阳光异常刺眼。放学后我照例监督几个男生做值日,小凯也在其中。
我在教室中不停转圈,指示他们清扫残留的垃圾。当走到最后一排的角落,看到堆积如山的垃圾时,我正想招呼附近的同学过来清理,一抬头,却正好对上了小凯的目光。
阳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整个教室都弥漫着金黄的气息,温暖极了。
夕阳的余晖中,小凯一步步向我走来,美好得仿佛是电影中的情节。
我刚想开口命令他收拾垃圾,却发现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一步步把我逼到了墙角。
我开始有些慌了,脸也变得滚烫。我四下望了望,不知什么时候大家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没有了退路,整个身子靠在了墙上。小凯伸出一只胳膊在我的头旁摁着墙,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记我的名字,每天扫地我都快累死了!”小凯笑着说,我却觉得他的笑很瘆人。
害羞加上害怕让我的脸更红了,额头不住地冒汗。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地说。
“是吗?”小凯的头低了下来,越来越靠近我的脸,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快,手心开始冒汗。
我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哭了?唉你别哭呀,给你张纸”,小凯边说边从自己的纸包中抽了一张纸递给我,我抬手挡了回去。
“我没哭”,我大喊一声,顺势逃离了墙角。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深吸了一口气。
“你快去把垃圾倒了,我还要赶快回家。”
“好的,等我一下。”小凯拿着垃圾桶跑了出去,我仿佛看到了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07
再后来的很长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记过小凯的名字,偶尔课间看到他和他的女同桌嬉笑打闹,女同桌笑着要敲他的头,他则用手边护头边求饶。
有传言说他的女同桌喜欢他,我不知道真假,只是心中突然涌现出涩涩的感觉,口干舌燥,便慌忙喝了几口水,眼里却有了湿润的感觉。
再后来,小凯转学了。我脑海里唯一有关他的记忆是一次测试中,一向成绩不好的小凯作文居然得了最高分。
大家纷纷传他的作文是抄的,我扭头看向小凯,他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有他的好哥们在一旁努力跟大家解释“这真不是他抄的作文,他的写作水平本来就很高……”
在那个大家互留QQ的年代,我还是没有小凯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