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这个是？”他指着她手里的杯子。
“你是说这个图案吗？这是这家店独有的杯子，在不同角度会浮现不同的图案。”
光与影？用色彩覆盖原本的东西。
难道这才是傅晚洲想表达的？
“江小姐，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花与鹭就先放在我这里，等事情结束后，我会送还您。”姚琛心中想着他临走时看到的图案，忙着赶回局里
如果江语把画挂在客厅，那就一定会有光打进来，在不同的角度，或者颠倒过来，那幅花与鹭，就会变成另一幅画。
如果江语看得并不怎么清晰，就会觉得那幅画变得诡异。
姚琛回到办公室，拆次开那幅画，对着光转了一圈，又颠倒过来。终于看到了这幅画的真面目。
凋落的花，还有被残忍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鹭。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四
姚琛带着画来了沈晴家，此时沈晴看起来已经比一周前好多了。
她又回到了以前优雅，美丽，知性的状态。
“你说的问题，就是这个吧。”他把画展现在沈晴面前。
“你看到了？”凋落的花，还有奄奄一息的鹭。
“有时眼见并非为实，即使你看到了真相，如果换个角度看，真相就不是真相了。”
沈晴要收起那幅画，对姚琛说道。
“抱歉，这幅画是我借来的，用完是要还回去的。”
“我知道，是那个女人，他什么都和她说，就是不和我说。”
“即使我爱他，即使在别人眼里我是他的妻子！”
“他也从来没碰过我。”沈晴说着，倒在沙发上，有些落寞。
“对不起。”姚琛说道。
“你怎么能懂他的痛呢，你不会懂的。”沈晴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姚琛离开沈晴家时，碰见了沈晴的管家在收拾东西。
“夫人要走了，她想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管家说道。
姚琛回头看了一眼这幢别墅。
别墅？
这是傅晚洲家？
他突然反应过来。
他从未去过新涧美术馆，但他在案件中看过新涧美术馆的照片。
和这幢别墅的装修风格一模一样，连陈列设施都一模一样。
而他看到的傅晚洲自杀的公寓，却不是这种风格。
难道这些住所，不是按照傅晚洲的喜好来装修的吗？
“小周，帮我查一查，傅晚洲名下有哪些房产。”
他大概有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此时姚琛手里，拿着傅晚洲资产的资料，上面并没有沈晴住的那幢别墅。
那房子不是他的，那又是谁的？
姚琛翻了翻资料，傅晚洲看似风光，但资产少得可怜，即使自己的画被拍卖的钱，也是和美术馆拍卖行分账后得到的。
肮脏的交易？沈晴说过花与鹭是肮脏交易的见证者，难道傅晚洲真的进行了什么肮脏的交易吗？
五
“都处理好了？”那人转过来，一把抱住沈晴。
“放开！”沈晴挣扎着对他吼道。
“你答应会放我走的。”
“是啊，你可以走了。”
那人放开沈晴，整了整沈晴的衣领。
“可是啊……你走得了吗？”
姚琛带着警察将新涧美术馆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用一天时间想明白了傅晚洲的死，还有花与鹭的秘密。
如果你把从新涧，从小周，从沈晴那里的听到的故事拼在一起，你就会接近真相了。
姚琛撞开门，不出所料，里面坐的，是楚新涧，还有神情慌乱的沈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