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熠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道,“你要回去,我没资格拦你,我也希望你过的好。”
李勤抱得更紧了些。何文熠就是何文熠,永远不会说出不负责任的美好承诺来,哪怕只是为了安慰一下李勤。
他们曾一起规划过这个家,这个小小的家,冰箱放在哪个位置,隔断用什么样的类型,电视机背景墙要做成什么样子,吧台上的灯光怎么装,李勤曾经卖力地出谋划策。
可是如果李勤离开了,这个家还是什么家呢?也许何文熠的父母亲会获得婚姻主张权的胜利,这间屋子会迎来新的女主人,可是这一点,李勤想都不敢想。
李勤相信何文熠爱着她。
李勤只觉得,自己的一生都在付出,为她老家那个家,为她最喜欢的这个男人,为了和何文熠在一起,李勤一步步妥协,瞒着父母亲朋,辞了工作,才换来这段日子短暂的欢愉,这份付出与所对应的回报相比,似乎很是值得。
何文熠双手在池子里洗干净,在擦布上擦了擦,转过身来抱着李勤,他看着李勤的样子格外地认真,像是老师语重心长地对待学生,又像是父亲郑重其事地嘱托女儿,何文熠道,“你养不了你多久,更没法给你承诺,你必须自强自立起来。”
李勤对这样的絮叨有些不耐烦。
何文熠又道,“你本来就不应该对我怀抱什么希望,我是只受困的羁鸟,反倒是你比较自由,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工作,选择优秀的对象,重新开始你的人生,等到人生事业都顺水顺舟的时候,你再来看我,到时候应该已经瞧不起我了。”
李勤笑了笑,不知如何反驳,她想到之前何文熠睡觉时说过的话来,何文熠说,原不必相见,见了便更难割舍,再也难割舍了。于是调侃道,“你说的,我明天就走,行李收拾好了,你可舍得?”
何文熠俯身吻住李勤,将她从厨房拥到卧室,一面褪下衣服,一面道,“既然舍不得,那就得尽快享用。”
李勤笑着骂道,“流氓,你就是个斯文败类。”
何文熠嘴唇贴的极近,一股热气涌到李勤耳边,文熠喃喃道,“但愿我担得上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