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外面洗拖把,一回来就发现丽丽在哭,我问她怎么了,她就伸手指着地上的冥币,我就赶紧打电话给您,接下来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这样吧,你先送丽丽回去,今晚就暂停营业吧。”店长吩咐道。
我问:“那您一个人在店里,没事吧?”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店长微笑的对我点点头,示意我不要担心。
我只好先送蒲丽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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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店长看着那半张冥币,回忆起自己想忘记却又记得更牢固的那件事。
“自治,你怎么搞的?把仓库弄得这么乱?赶紧给我滚进来收拾干净。”当年的老板叫陈机德,矮矮胖胖的,对男员工总是凶巴巴的,把又脏又累的活丢给男员工干,还整天骂爹骂娘,对女员工则色眯眯的,总是找借口摸女员工的屁股和偷看她们白净高挺的胸。许多女员工都受不了,找个借口就离职了。这不,最后一位兼职的女学生带着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来,拿到工资就走了。
陈机德恶狠狠的咒骂。袁自治无奈,只好自认倒霉,明知对方拿自己出气,却也只能去干活。那个时候,生意很热闹。袁自治回想着。
“嘭”的一声,旁边堆着的箱子哗的一下全都倒在了地上,木架子也像是被人踹倒在地,袁自治听到声音,丢下手中刚搬起的货物,心里想着:“该死的,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龟儿子弄倒我辛辛苦苦整理好的货物,看我不弄死他!”结果,袁自治看到了一幕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画面。原来那个龟儿子是陈机德,他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上流了满地鲜红的血液,白裙上被溅上一滴滴鲜红的血,就像是白纱上开出一朵朵艳红的花。陈机德呆若木鸡,像是两眼盯着就能把女孩看活似的。
袁自治立马拉起陈机德,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陈机德回过神来,看到来人是袁自治,机械般的摇头,念念道:“不关我的事,不管我的事,是她自己撞的,是她自己撞的。”
待袁自治看清女孩胸前被撕碎的衣服,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定是陈机德贪图女孩的美色,想要霸王硬上弓,结果女孩抵死不从。当时如果自己说了实话会怎样?陈机德应该会坐牢,自己也得不到这家店,也许一辈子都只是被人指着头骂的打工仔。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开连锁便利店,生意越做越大。袁自治把头靠在椅背上缓缓的闭上眼睛,又浮现出那时的模样。
“不行!不能报警!”陈机德反对道。
“老板,你先听我说。”袁自治低声说,“只要我们一口咬定她是贼,警察来了也会站在我们这边的,何况你不是上边有人吗?只要打点得好,还怕吗?反倒是遮遮掩掩会让别人怀疑。反正人是你杀的,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的头上。”
“好,我听你的,都听你的。”陈机德颤抖的说。
就这样,袁自治报了警。事情也像袁自治预料中发展。唯一令袁自治惊讶的是,知道了女孩的家世,原来女孩的父亲早逝,只有母亲辛苦工作供女孩读大学,同时女孩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后来女孩的母亲听闻这个消息,受不了打击,竟然抑郁而终。大概这也是袁自治怎么算也算不到的。
“店长,醒醒。店长,醒醒。”阿威边摇袁自治边说。
袁自治眨了眨眼睛,有点不适应光亮,问道:“天亮了?”
“是啊!店长”阿威回答说,“你怎么在这睡着了?”
“没事!只是……”
“啊!”阿威突然一声尖叫,“这个怎么会在这?”
袁自治顺着阿威手指着的方向,是那半张冥币。“怎么!你知道?”袁自治恢复以往的高傲态度。
“我……”
“昨天晚上发现的。你觉得会是谁?”袁自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