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着脚跑出门,欣喜的喊了声:“沈朝歌!”
他转头,笑的风光霁月。
她哽咽着出声:“你……?”
沈朝歌抬脚向她走来:“我没走。”
“为什么?”
“因为某人现在怀着小宝宝,这可是仙界上千年来,结成的第一个灵胎后裔,所以太一尊神一时开心,就放我回来了。”
许暮酒:“……”
“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
沈朝歌点头:“对啊,我的小九怀了我的孩子。”
许暮酒脸红红的,傻愣愣看着面前的人,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沈朝歌用力把她揉进了怀里。
神荼郁垒在一旁碎碎念:“太一尊神罚帝君在血池种一天莲花就算完了?没有后续了?”
“不然呢?尊神本来就宠帝君,现下又有小娘娘和小帝君加持,尊神更舍不得罚帝君了。”
许暮酒听着,弯了嘴角。
太一尊神搞出来山体滑坡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就只是罚了一天,可真是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沈朝歌:“山体滑坡不是太一尊神做的,那天死了很多人,他不敢造下这么大的业障,我估计是后卿出现了。”
许暮酒:“那怎么办?”
沈朝歌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天的后来,沈朝歌带她逛了丰都鬼城。
上香许愿时候,他在红纸上写下的的一行字,苍劲有力:“朝与同歌暮同酒,举案齐眉共白头。”
朝同歌暮同酒。
沈朝歌与许暮酒。
她突然湿了眼眶。
他们的车遇上滑坡那日报废了,两人索性买了腊月二十九晚上的机票回帝都。
在候机室等着时候,沈朝歌去给她买吃的,她坐在座位上低着头玩手机。
太一尊神突然出现,扯着她神神秘秘的念叨:“小丫头啊,你们最近这段时间要小心一些。”
许暮酒问及缘由,却又被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噎了回来。
恰好沈朝歌捧着一桶肯德基全家桶过来,太一尊神立刻扯着他去絮絮叨叨的说话了,她也就没再多问。
正如沈朝歌所说,凡事皆有因果,种因得果,逃不脱避不过。
倒不如从容一些去面对。
飞机晚点,晚上九点多钟才到帝都,比预计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从机场出来直接就是地铁站,看了看时间,还能赶得上最后一班地铁,两人索性就买了票。
地铁上人寥寥无几,许暮酒打了个呵欠,把脑袋倚在沈朝歌肩头,睡意朦胧中,仿佛看到对面玻璃上映出一个赤蓝色的鬼脸。
地铁哐铛一声停下。
她双手攀着身边人的胳膊,战战兢兢的问道:“怎......怎么了?”
沈朝歌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的,睡吧,到站了我叫你。”
“好。”
那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一睁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爬起来洗漱,发现家里又开始有鬼差活动了,如果说之前的鬼差只是在一定的视线范围内,现下根本就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
她心里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问及沈朝歌,他却只告诉她,是她多想了。
可她知道不是。
潜意识里,她觉得沈朝歌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却又想不通为什么要
大年初一,跟着沈朝歌在沈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喊了个遍,收了不少红包。
晚上回家时候,沈家甚至送过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叫琉璃小姑娘。
许暮酒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声谢谢。
送那位小姑娘过来的是沈家的管家,闻言立即躬身:“沈家世代受帝君恩惠,为帝君在人间铺路是分内之事。”
许暮酒气极反笑:“是吗?那给帝君暖床也是沈家女子分内之事了?”
“这......小娘娘是什么意思?”
“我倒是想问一下你们是什么意思?之前一个沈玲珑还不够,现在又来个沈琉璃?是不是见不得我和沈朝歌过得太安逸?”
沈朝歌冲沈家管家摆了摆手,那人识趣告退。